一百三十四章:阻礙(1 / 2)

“那時她雖然有些執拗,但也並非是非不分之人,現在不知為什麼卻變得是非不分,陰奉陽違,刁鑽古怪。”蕭曼歎息,當初那樣堅韌頑強,一心要活下去的少女,終究還是慢慢弄丟了最初了自己。

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她身邊這個招蜂引蝶的男人。

宋瑜瑾白了沈獨一眼,也不知他做了什麼,讓人家念念不忘,甚至不惜撕下多年的偽裝,明裡暗裡的找她的碴。

沈獨一看她的眼神就明白宋瑜瑾的意思,連忙辯白:“可彆怪我,我一直留在宮裡,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她。”就連她去許遠身邊的事都是通過沈曼傳信才得知的。

“我又沒說什麼,你心虛什麼。”

沈獨無奈地歎氣,女人不講理的時候,真的是說什麼都是錯,前幾天宋瑜瑾情緒反複無常,就連他喝口水都能礙了她的眼

,冷不防就是一通發火,本以為已經好了,怎麼現在他反而覺得是一點都沒好呢。

宋瑜瑾好了,蕭宅低沉沉的氣氛自然也就一掃而光,可將軍府那邊,卻截然相反。

“我的安息香呢?怎麼不點香!”翩然暴躁地掀起床帳,香爐裡已經燃儘,香味幾近於無,用慣了安息香的翩然渾身不快,按著突突直跳的額角,心中躁鬱之氣難掩。

守夜的侍女慌忙進來:“夫人,府中已經沒有安息香了。”

“沒有?我不是早就交代過,一定要按時去買嗎!”

侍女被她猙獰的麵孔嚇到,惶恐道:“我們按您的吩咐,可是近來不知怎麼的,城中一直采購的那家香料鋪子突然不賣了,奴婢派人去鄰鎮問過,統統都不賣這種香料了。”

“不賣?”翩然一想,轉瞬就明白了,夜色下她的麵容少了些許血色,緊緊攥住了被子,“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侍女走後,翩然憤怒地把帷帳撕扯到一邊,麵色狠厲。

“嗬,蕭曼,真有你的。”

蕭曼在大勝關經營多年,要想操縱一點香料的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她知道翩然用有阿芙蓉的香料有很長時間,已經有了不小的癮。她剛發現的時候還勸過,可翩然哭著在她麵前求她,說安息香是唯一能讓她不那麼痛苦的東西,如果沒了安息香她會活不下去的,蕭曼狠著心斷了她一段時間,可翩然卻真的差點死了,她就鬆了口。

現在隻要她一句話,翩然就再也買不到安息香。

“好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賈郎中最後為宋瑜瑾把脈,阿芙蓉的影響已經完全消失,他便提出要去挖雪裡開,程玉趕緊去為他收拾藥箱。

這時下人來報,翩然在門外求見。

“不見。”蕭曼老神在在,根本不給她一絲麵子,拉著宋瑜瑾道,“年關將近,許多過年的東西都要準備起來了,我這裡

留著一些上好的皮毛,你挑一些送回去給伯父伯母吧。”

如今人家唯一的女兒被沈獨拐到邊關來了,身為沈獨的姐姐,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總歸是一點心意。

“就要過年了啊。”蕭曼不說,宋瑜瑾還沒察覺到,時間走的這麼快,難得勾起了思緒,也不知道沒有自己在身邊,爹娘這個年會有多冷清。

沈獨滿心愧疚:“今年我們多準備一些禮物回去,等大勝關的情況好些,我再陪你回去。”

“沒關係的。”宋瑜瑾也知道,以沈獨現在的處境,不能事事隨意,她從決定和他走的那天,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了,“我看這段時間北翟人很安靜,他們也要準備過年嗎?”

沈獨搖頭,北翟和他們這邊的習俗不同,沒有過年一說,宋瑜瑾一提,他就心生防備:“我這幾天就住在軍營裡不回來了,年關將至,北翟人說不定會趁機鬨事。”過年的時候,也是人最鬆懈的時候,他得防著些蕭元愷,又問蕭曼,“上次我說

的事,查到了多少?”

“蕭元愷,北翟的十二皇子,母妃出身一般,但卻於領兵作戰一道很有天賦,他前麵的幾個兄長和北翟太子鬥的正厲害,探子說他是為了躲開激烈的皇位之爭才故意到邊關來。他的出身,在幾個皇子中的確沒有什麼實力,也一直沒有站隊,不過我猜他或許想借此積攢軍功,為自己以後鋪路。”

北翟和堯國休戰已經快四年,有一些好戰派蠢蠢欲動也不足為奇,畢竟當年北翟大敗於沈家軍,一直是他們難以忘記的恥辱,現在北翟卷土重來,大有一雪前恥的意思,再加上一位皇子親臨,沈獨可不覺得這是個好預兆。

“儘快拿到許遠的官印。”現在大勝關的兵力還是太少了,他要儘快招兵買馬,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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