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翟人費儘心思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肯定不是不是殺了她這麼簡單,想來性命暫時無憂。蕭曼和張叔都在,家中還有許多護衛,隻要她喊一聲,這人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隻是他手中有刀,輕而易舉就能割斷她的喉嚨,所以她要趕快像個辦法脫身才是。
那個男子正是蕭元愷的手下那錯,他不知道宋瑜瑾心思百轉千回,隻是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蕭元愷見過宋瑜瑾,為確保萬無一失,出發前特意畫下了她的模樣,直到和記憶裡的畫
像對上了,男子一記手刀,接住她軟下來的身體扛在肩頭爬上窗戶,門外突然傳來聽夏的聲音。
“夫人,你休息了嗎?蕭姑娘擔心你剛才沒有吃飽,吩咐我再給你送一碗餃子。”
其實是蕭曼怕宋瑜瑾一個人待著胡思亂想,她見過無數次義母送義父上戰場,哪怕每一次他都能平安歸來,可義母還是忍不住牽腸掛肚,好幾次一等就等到了天邊泛白,得了消息才能安心。
宋瑜瑾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麵,蕭曼自然明白她心中是何等煎熬,讓聽夏找了個借口去陪著她說說話,分散心神,卻正好撞上了擄人的這一幕。
那錯動作一頓,片刻之後開口,宋瑜瑾的聲音從他喉間飄出:“不用了,我已經睡了,你下去吧。”
蕭元愷為了抓宋瑜瑾做了可謂是思慮周全,提前探清了宋瑜瑾的外貌來曆,蕭宅的布局構造,所以那錯才能輕易潛入,同時派那錯這員大將來就是因為他有一手模仿他人聲音的好本事,輕而易舉就能瞞天過海,在他看來,這麼多準備足以確保萬無一失,抓到宋瑜瑾要挾沈獨。
可世上恰好有那麼多的巧合。
如果來敲門的是府中的任何一個下人,聽到宋瑜瑾睡了,他們都會老老實實地退下去,可偏偏來的是從小和宋瑜瑾一起長大的聽夏,那錯看似合理的一句回答在她那裡恰好是最大的不合理。
聽夏對宋瑜瑾的性子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她對沈獨的感情自己都看在眼裡,沈獨才走就臉上就沒了笑容的人,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睡了。
聽夏可想不到宋瑜瑾再房間裡好好的待著都能被人劫持,隻覺得她家小姐有些反常,一
想她以前的行為,直覺宋瑜瑾怕是想偷偷去找沈獨,故意騙自己她睡了。
以前胡鬨也就算了,畢竟在京城有老爺做靠山,左右不會出什麼大事,可這是在戰場上,兵荒馬亂的誰管你是誰,一不小心就沒了命,聽夏怎麼敢讓她偷跑出去,所以嘴上應著好,往後退了幾步。
那錯看著門上的影子推退開,本以為萬無一失,萬沒有想到下一秒門就被撞開了,那錯猝不及防,連忙從窗口跳了出去。
聽夏一進門就看到洞開的窗戶和一個跳出去的影子,連忙大叫起來:“不好了,夫人偷跑了!”
停下這一嗓子,驚動了家中上上下下不少人,蕭曼立即趕了出來,就看到那錯扛著昏迷的宋瑜瑾飛簷走壁,神色大變,急追了上去。
那錯縱然身手不凡,可身上帶了個累贅,接應他的人還在城外等著,無人能幫,而蕭曼有醫術傍身,還有聞訊趕來的張叔從旁協助,幾人纏鬥了不過幾十招的功夫,那錯就被點住了穴道,隻能束手就擒。
那錯被捉,昏迷的宋瑜瑾也被喚醒,她揉著生疼的後頸,奇怪道:“好端端的來抓我一定有所圖。”
“小朗在戰場上,他們派人來後方擄你,還能為了什麼?”蕭曼笑笑,“既然他們送上門來,自然不能讓他們空手而回。”
蕭曼將計就計扮做那錯的樣子,想要接近蕭元愷,趁機刺殺他,不過為了宋瑜瑾的安全著想,她本想找個身形相仿的女子來代替。但是宋瑜瑾拒絕了,若是個通武藝的也就算了,可府中的侍女都不會武功,她怎麼好意思讓旁人替她冒險。
在宋瑜瑾的堅持下,最後蕭曼帶著假裝昏迷的宋瑜瑾,和城外等候的人彙合,直奔戰場
,在近身的那一刹蕭曼出手想要取蕭元愷的性命,隻不過蕭元愷也不是等閒之輩,最後還是躲開了,隻是受了點皮外傷,甚至還能全身而退。
說到這裡,宋瑜瑾就有些可惜。
要是能一次解決了蕭元愷,大勝關的外患可就一舉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