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婚嫁(1 / 2)

“我看看。”宋瑜瑾接過來左看右看,“忘憂花隻是個彆稱,傳說食萱草能夠忘憂,故萱草又被稱作忘憂花。”她雖然看出了是什麼,但也不明白翩然畫這幅畫的意思。

沈獨把翩然送到曹雄身邊,是想探聽出曹雄的弱點,可這和萱草有什麼關係。

宋瑜瑾拿著畫問陸楟之能否看出來有什麼深意,陸楟之想了想:“萱草藥食同功,有安眠諸神的功效,是一味十分有用的藥材,怎麼了?”

藥材?

宋瑜瑾狐疑,翩然不會是暗示想要安眠香了吧。

沈獨把東西收起來:“不管怎麼樣,她既然往外送消息了,說明已經取信於曹雄,我會讓人和她聯係的。”

曹雄十分機警,翩然可以說是單打獨鬥全憑自己一個人的本事留在了曹雄身邊,能這麼快就傳回消息,足見她的本事。

“上路吧,我現在歸心似箭。”不知道為什麼,在大勝關的時候,想家的念頭還沒有這麼濃烈,可一旦踏上了歸途,心裡滿滿都是父母的影子。

就在眾人日夜趕路的時候,一場倉促的婚禮正在舉行。

孟清露雖然有心要好好表現,奈何趙敬光對這個女兒本就沒有多少寵愛,禮部匆忙之下也來不及去準備新的用品,都是趙明旭娶妻時留下來的東西拿出來撐場麵,再加上常樂一副和她有深仇大恨的模樣,一見麵就破口大罵,像個潑婦似的,孟清露再好的脾氣也惱了,更何況孟清露對她隻是麵子情,隻要禮部不出錯,就算是有人偷偷拿回扣她也睜隻眼閉隻眼。

餓了三天的常樂被強行送進了喜堂,強按著頭拜了堂,蓋頭之下,她的眼淚都快流乾了,一顆心就像被油煎一樣,痛不欲生。她去求皇後,可皇後對她避而不見,趙敬光更是不許她踏入禦書房一步,求助無門,鬨也鬨過,哭也哭過,她的父皇還是強硬地把她嫁給了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眼見著新娘被送入了新房,孟清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皇後的這個女兒怕是來討債的吧,成天作天作地,沒有一刻安生的,不過也多虧了她,皇後都快被氣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坐在新房裡,常樂泣不成聲,滿腹怨恨。

她恨,恨趙敬光的冷漠無情,為了拉攏對自己有用的人可以出賣自己的女兒,恨皇後的不聞不問,為什麼一向疼愛自己的母後這次不和父皇反對,難道真如孟清露所說自己在她心裡不及後位重要,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用這些彆人用過的東西湊數,還有那個她要嫁的人,恨他為什麼不拒絕,為了諂媚高升,拿自己的婚姻作籌碼,就連趙明義也被她怨懟上了,為什麼兄長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沒能在身邊為她撐腰,為什麼不得父皇的喜歡,這樣就能為自己說話。

就在常樂怨天尤人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逼近。

常樂怒從心頭起,一把掀開蓋頭:“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歪瓜裂棗,就算我嫁給你,我也不會喜歡…”

燈火之下,那人偏過頭輕輕瞥了一眼,常樂的話就全部卡在了嗓子眼,她滿眼驚異,恍覺自己如在夢中。

“林析…”常樂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一瞬間隻剩下狂喜,“你回來了,你是來娶我的嗎?”玉貴妃把人送走以後,她想過許多辦法去找人,可是她根本沒有幾個使喚得動的人,什麼消息都打聽不到,為這事還打過好幾次火。

一身大紅的男人麵色寒霜,哪怕一室豔紅也沒有讓他身上的寒意消退半分,半闔的眼睛裡,有刻骨的恨意一閃而過,他冷冰冰道:“你認錯人了,我叫吳越。”

“怎麼可能,你明明就是…”剩下的話在吳越幽深的目光下消音,常樂委屈極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剛才以為你是彆人,所以才罵人的,你彆怪我啊。”

吳越看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蓋頭,硬邦邦地開口:“既然公主看不上末將,那末將就退下了。”說完大踏步走了出去,吩咐門口的兩個喜娘把門鎖住,甩袖而去。

常樂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丟在了新房裡,慌忙撲在

了門上:“林析,林析!我不是故意沒去找你的,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我想嫁的人隻有你啊!林析!你快開門!”

聽著身後一聲聲悲切的呼喚,化名吳越的林析神色越來越冷。

他隻想安安分分做林析的時候,常樂讓他不得安生,他要做吳越的時候,常樂又想把他拉回到從前的身份。

就算常樂能一眼就認出他是林析又怎樣,隻會讓他更加厭惡常樂,她的愚蠢讓他為綠枝的死更加不平,憑什麼她能不付出一點代價呢?

三皇子府,趙明旭秉燭夜酌,吳越乘著夜色而來:“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