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要不顧埃爾頓的威脅,直接衝上去了。
可蕭梧桐遠比他聰明。
在蕭其樹開口前,他便轉過身朝向餐廳的落地窗,一手擋在額前做出遮光的模樣,卻又用著疑惑的語氣說道:“哎,其樹哥哥,你看,好像有人來找你了~”
在反應過來自己不應當聽從對方的話之前,蕭其樹已經抬起頭朝著那方向看了過去,他剛想掩飾的怒斥一番對方,站在身後的人群卻發出了疑問。
“蕭少爺,那是不是記者啊?”
記者?
蕭其樹順著指點向著那處看去,果然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就算政治素養再低,他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拍到自己,一咬牙,狠狠瞪了一眼蕭梧桐,道。
“今天算你幸運,走著瞧吧!”
言罷,便灰溜溜的帶著他的手下朝著樓上跑了去。
看著人上了摟,蕭梧桐複又轉身看向自家室友們,那詭異的笑容慢慢的變成真誠的柔軟,歪頭小腦袋疑惑道:“你們怎麼都不坐下?”
大而通透的棕色眼眸中是純碎的疑惑,池樂方想要開口問,又著實拿不準。
蕭梧桐是真的對蕭其樹的厭惡毫無所覺,還是明明全都知道,還要做出這樣一副毫不知情的麵孔呢?
池樂不清楚,但他卻有一種預感。
似乎直到方才整個宿舍的人都以守護者的身份站在他麵前時,蕭梧桐這個人才真正承認了他們。
這大約是缺愛的孩子的通病?
而與此同時,蕭梧桐也正在不遺餘力的騷擾著自家係統。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他驕傲挺胸,“也是有人在關心我的!”
“嘖。”係統不滿道,“我就不關心你嗎!”
“你又不是人。”
突然想掐死宿主怎麼辦?
“不過嘛,”蕭梧桐又拖長了聲音接著說,“看你這麼虔誠的祈求本大爺的關懷,本大爺也勉強喜歡喜歡你好了。”
“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師兄的!你就不要妄想了!”
係統好懸忍住了,然後它說:“垃圾宿主去死吧!!”
嗒嗒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中回蕩,兩旁站著的人見了來人,皆是微笑的打了聲招呼,而後道:“教授,校長正在裡間等您。”
來人微微點頭回應,匆匆的走向了走廊的儘頭。
而後他推開門。
明亮的燈光儘皆灑落到走廊之中,厚重的窗簾遮住一切光芒,使得這房間中有種異樣的沉悶。大會議室中激烈的討論被一瞬打斷,坐在那張長而華貴的會議桌兩旁的人回過了頭,看向大門。
是誰敢來打擾他們的會議?
然而見了來人,眾人臉上的慍怒一掃而空,掛起親切的笑容。
單獨坐在長桌一端的老人站起身來,親切詢問:“今日就過來了,那邊不是說還有許多事沒做完嗎?”
“瑣事都交給軍部了。”來人終於開口,“我是聽說您在討論這次的選拔賽,而特地過來的。”
那聲音不算年輕也並不老邁,正處於一個男人褪去所有天真,徹底成熟的階段。
“那就快坐下吧。”年老的校長和藹的笑了起來,他掃過長桌兩旁的人,坐在右手邊的教授立刻站了起來,對著來人笑道:“正巧你來了,坐這裡吧。”
他的身後,眾人默默站起身來向後坐去,將教授身後的位置空了下來。
來人在那位置上坐下,便直接道:“我聽聞這一次的選拔賽,您打算隻麵向戰鬥類學院開放報名。”
老校長點頭:“的確如此,畢竟今年與以往不同,你剛從軍部出來,也應當聽過一些風聲,我便直接告訴你,那些都是真的。”
來人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至少應當允許戰歌係報名。”
“您是今年新入職的,對如今的戰歌係了解不深。”方才那讓座位的教授回答道,“戰歌歌者的能力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在娛樂圈裡,他們的確是頂尖人物,但這是一場比拚武力的選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