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為啥突然想要請我吃飯,不過還是謝謝了,唔,總覺得我都快把這邊和那邊給搞混淆了,估計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把我的‘表人格’給淡化才行啊。”
從餐廳之中出來,伊海向著赫連道謝。雖然有些好奇為啥赫連沒有坐輪椅出來,不過不得不說,赫連正常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有吸引力,不僅僅是因為銀發特攻,或許是因為總是閉著眼睛還有看書的原因,她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病弱,文學少女的氣質,當然,伊海知道赫連實際上和這兩個屬性完全不沾邊就是了。
“搞得好像我沒養你一樣。彆忘了你買東西升級武器的學分還都是我出的。”
有些沒好氣的回應著伊海,赫連轉過頭,閉著的雙眼不知道在注意著何方。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了街道旁的長椅上,伊海是因為剛剛退出遊戲不久,思緒還處於一定的混亂狀態,赫連就不知道她到底在思考一些什麼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伊海總覺得今天的赫連另有所圖,她似乎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又在遲疑。不過,能夠讓赫連遲疑的事情,恐怕是什麼大事情吧。
伊海也不好開口打斷赫連的思緒,於是,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過了好一會,似乎是覺得氣氛有一些不對,伊海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赫連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伊海,那一雙有些可怕的雙眼睜開了。伊海以前曾經見過赫連的眼睛,被赫連所注視的時候,有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一覽無餘一般,很有壓迫力,很可怕。而現在伊海再一次感受到了這樣的壓力。
赫連的雙眼是暗金色的,沒有眼白,或者說,眼白是黑色的。而原本應該是瞳孔的地方,是一輪暗金色的橢圓,暗金色卻又沒有擴散到瞳孔的內部,僅僅隻是在外層飄逸著,而瞳孔的內側是一種星空的感覺,似乎在那雙眼睛之中,隱藏著無窮無儘的事物。而事實上也真就是如此,這雙眼睛之中,的確隱藏著無窮無儘的事物。
“那麼,現在你知道了麼。”
忽然間,赫連沒頭沒腦的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知道什麼?”
“我為什麼會喜歡你。”
“因為我喜歡逞強當英雄麼?”
回憶起了自己在合約中的所作所為,伊海感覺應該是這個原因了。
“這座學院之中,扮演過英雄的學員何其之多。比你出色的成員也不止幾百個。但是我唯獨喜歡你的原因..呼..其實,我很討厭你的。或者說,在我剛剛誕生下來的時候,我很討厭你。在我看見的那些未來之中,我們無論如何都會相遇,這讓我有一種我的未來已經被注定了的感覺,我就像是舞台劇上的活人偶一般,被上麵的大人物玩弄。作為萬物歸一者的子嗣,居然會喜歡一個人類。太可笑了。”
如此的訴說著,赫連就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
“我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去改寫未來,然後,我發現我什麼也做不了。因為我沒有辦法反抗我的創造者。我隻是一個試驗品,是一個失敗品,也是一個懦弱的爬蟲而已。既然無法反抗,那麼就稍微和你建立一點聯係,然後就扔在一旁不理會吧?我是這麼想的,然後我也這麼做了。
在你五歲那年,並不是未來的你與我接觸,而是我主動找上了你,也算是我對那必定的未來所提出的一個小小的反抗吧。然後,未來就改變了..有些時候,真的感覺事情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我曾經看見過一個玩笑一般的提問:要怎麼樣才能攻略一個能夠看見未來的女孩?那麼,伊海,你知道要怎麼攻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