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打算拚命了(1 / 2)

宋時明月 神話王朝 5976 字 7個月前

第二百四十八章 打算拚命了

鼓樂聲中,首先邁出陣的是鐵甲長槍兵,他們一身的銀亮板甲,戴著鐵盔,手持四米長槍,邁著整齊的步伐邊走邊唱《秦歌》:“六合之內,皇帝之土。< 天眼最新章節 >西涉流沙,南儘北戶。

東有東海,北過大夏。人跡所至,無不臣者……”

對麵,麵對依據堅城結陣而立的宋軍,張諾平一陣頭疼,宋軍擅守那是出名的,麵對宋軍的車陣,強行進攻會損失很大,嘉寧軍司反複商議,想不出辦法,正在納悶時,接二連三的傳令兵進來報告:“大人,宋軍陣後挖了很深的深壕,還有數道鐵絲網,盾陣後麵隱約可見弓弩手。”

“大人,宋軍左右兩廂都隱在車後,我軍斥候數次接近,發現車後宋軍弩手極多,衝進的斥候皆被密如雨下的弩箭射殺,無一幸免。”

“大人,宋軍川內還隱有大量旗幟,川口被鐵絲網封閉,我軍斥候無法進一步哨探……”

最後一名斥候帶來了張諾平滿意的消息:“大人宋軍動了,前陣列開,宋軍出動了。”

張諾平一拍大腿:“太好了!我本以為環慶路上隻有章老匹夫一個膽大包天的人,沒想到趙狗官也是一個狂妄之徒,命令前軍衝擊,試探宋軍有何依仗,敢跟我野地對決!”

左右勸解說:“大人,趙狗官裝備了很多弩弓,前軍不過是一些苦役、刑徒,他們裝備單薄,趙狗官軍中多配強弩,不如調強弩軍上來跟他們對射,再不如調宿衛軍衝鋒,最差也應該讓擒生軍上前去試探攻擊,大人怎麼讓苦役、刑徒上前。” 宋時明月248

帥範說對麵軍中有“鐵鷂子”,實際上他說錯了,滿身鐵甲的“鐵鷂子”是西夏皇帝的侍衛軍,西夏以傾國之力才湊出三千副鐵甲裝備成軍,所以“鐵鷂子”不可能來到這裡,他看到的鐵甲騎兵是西夏各大軍司組建的,名叫宿衛軍,這些人身穿鐵甲要比“鐵鷂子”簡單點。

張諾平搖頭拒絕了部下了建議:“那不行,一支箭需要七文錢,跟宋軍對射,多花錢啊!調宿衛軍衝陣——你以為宿衛軍是不花錢裝備起來的嗎?還是讓刑徒去吧,他們不花錢,大宋境內一抓一大批,發給一根木棍就能戰鬥,死後連埋都不用埋。多省錢。讓他們去衝鋒,看一看趙狗官那裡有多少弩弓。”

西夏軍隊滿山遍野的衝過來,趙興下令:“射擊,持續射擊,爭取將他們射殺在遠處——箭不值錢,一根樹枝長一年就能做箭杆,放在車床上一個時辰可以作出上百根箭。人就不一樣了,養一個人養到能戰鬥,要花我十幾年的時間,訓練他們學會打仗,我要耗多少錢。射擊,用箭雨淹沒他們,這東西便宜。”

此時,宋軍前軍已經立住腳步放平了長槍,一隊隊弓手、弩手在他們身邊站定,帥範在中軍用鼓聲敲擊出節奏,宋軍弓弩兵向波浪起伏的大海一樣不停的翻滾著,他們直起身放完弩,而後躬身給弩弓上弦,後排弩手繼而站起來射出弩箭,一排又一排,波浪起伏,中軍中鼓聲不停,歌聲不停,鼓樂隊跟著鼓聲高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宋軍聽著這歌聲,熱血沸騰,軍中歌手唱一段,他們便起身大聲呐喊,拚力射出手中的箭,兩軍陣前,箭矢像熱帶雨季所墜落的雨點一樣,密集的箭在空中發生碰撞,整個天空像被一片烏雲籠罩。對麵觀察趙興軍隊的張諾平大驚失色,急問左右:“環慶路上,上戶何其多也!”

弩弓的製作是一種高科技含量的東西,他價格極其高昂,而且製作困難,有錢還不一定買的到。宋朝庭規定上戶強製購一弩,張諾平來自大宋,自然知道這個規定,他驚訝的是,怎麼環慶路上一夜之間富裕戶如此多,趙興這個萬把人的軍陣裡竟有不下三千之弩。

這還不算,宋軍陣中還有大型床弩。限於這時代的工藝水平,火藥箭的製備不可能附和精密要求,也不能達到小型化。所以隻能製備成大型的床弩箭杆,這會兒,操控床弩的州兵趕到了,他們隨著號令發射出粗大的箭杆,如槍杆粗細的巨大長箭,尾部冒著濃濃的白煙飛向半空中,有的迫不及待在空中發生爆炸,將金屬碎片拋灑在十米範圍的空間。

還有些箭杆屬於晚熟品種,它們落地時候還沒有爆炸,帶著巨大的衝量連續穿過數個人體,狠狠的紮在地上,而後一陣轟隆,將紮在箭杆上的人體變成一堆碎肉。

張諾平吸了口冷氣,此時,戰場中央都被一股濃濃的白煙籠罩,煙雲翻滾著,但裡麵看不到活物。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讓曾經經曆過數次火器站著的西夏兵失魂落魄,幸存的刑徒苦役們調轉身子想返回西夏人的陣地,卻又被西夏人冷酷射殺。

“讓宿衛軍衝擊”,此時此刻,張諾平再也顧不得做一個守財奴,在宋軍亮出這種魔鬼武器後,再讓防護力單薄的刑徒前去衝鋒,那就是徒勞無益的送死:“讓髯耍領軍,當先衝擊。”

頓了頓,張諾平瘋狂的喊著。“動作要快,宋軍床弩射擊緩慢,隻要熬過前幾輪射擊,衝進宋軍陣裡,我馬上讓步跋子、擒生軍跟上”

馬蹄聲像無數鐵球滾過鐵板,發出震耳欲聾的隆隆聲,嘉寧軍司宿衛軍出動了,沒煙峽大戰正式拉開帷幕……

與此同時,範純粹彈劾表章也抵達朝廷,在西夏人大舉入侵的當口,朝廷官員召回前線將領,命令前線將領解釋西夏人的煩惱,這事顯得極為可笑。尤其是範純粹在表章中,冷嘲熱諷的談到西夏人看見環慶路上用縱火器澆花的怪事,而後裝瘋賣傻的質問朝廷官員:這種事也需要我解釋嗎?就為這種事叫我召回前線兩路將領嗎,這是朝廷官員乾的,我範純粹家學淵源,丟不起那個人!

最後,範純粹理直氣壯的反問:出這個主意的人如此關心西夏人,究竟拿的誰的俸祿做的誰的官?他血脈裡又沒有黨項人的因子,他沒有,其家人有沒有,其仆人有沒有黨項尖細的成分。範純粹憤怒的責問:職方司的人都乾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西夏人已經混到我們朝堂了,他們還不覺悟,實在令人憂心……

麵對範純粹的責問,朝廷無話可說,甚至覺得說出去都丟人,四處尋找遮羞布的朝廷大臣們毫不猶豫的采用了範純粹表章裡指出的說法:賈易身為洛黨人員,曾在陝西居住多年,或許在那時候他受到了西夏人的收買,或者結識了李元張昊,以至於把持不住…… 宋時明月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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