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誰是海浪,誰是石頭?
奇怪的是,敵襲消息傳來,在場的人都沒有顯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辛巴達左看右看,發覺商人們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軍官們顯得悠然自得,全沒有大戰之前的恐慌與緊張。< 極道特種兵最新章節 >
辛巴達眼睛一眨,想通了——原來我麵前站的是一名百戰名將,以一抵十,在他過往的戰績中不算什麼,所以那些商人對他們的統帥有近乎盲目的信任。
很好,很強大!
趙興笑盈盈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頭盔:“諸位,我們等待了五十天的機會終於到來了,這是耶曆1102年二月,宋軍與陴路支軍隊戰於卡拉奇城堡,各位,用我們手中的戰刀來書寫這段曆史吧。”
1102年,這一年還發生一個令後世永世難解的謎團——西班牙薩拉曼卡市伊諾尼馬斯大教堂落成,大教堂上竟有著神秘的太空人浮雕。這個太空人浮雕完全是現代宇航員形象,穿著一身宇航服,戴著宇航頭盔,成立體狀雕像做出太空漫步的飄浮姿勢……1102年的人怎麼可能一點不差的想象到千年後宇航員的形象,而且一點不差的記錄在浮雕上。
這個浮雕是如此神秘,以至於現代人懷疑可能是某位穿越人士出於惡趣,特地在教堂中留下的痕跡——當然,這個惡趣與趙興無關,因為當時,趙興還在陴路支鏖戰。
1102年二月,具體日期人們已經記不清了,因為在陴路支這塊土地上,同時使用耶曆、回教曆,中國天乾地支曆與中國農曆……,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趙興一時使懶。懶得換算當天的日期,結果這場戰爭具體發生的日子不詳,隻知道這場決定性的戰鬥發生在二月。
陴路支騎兵推進的很快,宋軍斥候返回不久,他們已經兵臨城下,在趙興還沒有決定是出城迎戰,還是壟城堅守的時候,陴路支先鋒軍竟然按照中世紀地慣例向趙興遞達了戰熬夜看書是塞爾柱王子、陴路支領主傳遞來的。辛巴達翻譯的時候,趙興懶得去注意這位在曆史上沒留下什麼名氣的小王子的稱號,他翻弄了一下戰熬夜看書是用阿拉伯人書寫的,他詫異的詢問辛巴達:“塞爾柱沒有文字嗎?怎麼它使用你們阿拉伯的文字?” 宋時明月387
“塞爾柱陛下在進入巴格達之前,已經信仰了我們地宗教!”辛巴達驕傲的回答。
趙興好心的提醒:“記住,你現在名叫辛巴達,是大宋的辛巴達。是我大宋西阿拉伯公司稅務總監辛巴達。”
辛巴達被噎了一下。趙興這是在隱晦的提醒他——現在,這片土地上的征服者是宋軍,他不應該還在為自己的文明而驕傲,應該對征服者的文明滿心欽佩。
稍停,趙興又問:“如果我現在進軍巴格達。我是說,不改變信仰進入巴格達,會怎麼樣?”
辛巴達喘了幾口氣,喃喃回答:“你會得到整個阿拉伯地仇視與追殺……我聽說。拜占庭君士坦丁大帝曾經誇耀說,他給拜占庭留下了一座大理石城市。我在這裡也看到了,你們在一月之內修建了一座石頭砌成的城堡,它巍峨、宏大。
這簡直是無以倫比的創造,原先到過這座港口的人,看到眼前這座城堡的出現,一定以為他們走錯了地方,這種創造力迸發。對於卡拉奇來說,也許是一種幸運,但巴格達不一樣,阿拉伯是結局不容許異教徒進入……”
趙興點點頭:“沒錯。我來到這裡,是你我雙方地幸運——我向來認為,對事物正確的判斷來自大量的信息,而文明想要發展,就必須讓自己儘可能多的掌握信息。並且不因自己地喜好而排斥信息。
我現在正引領著敝國走向了世界。了解這個世界,搜集這個世界的信息。你我有幸在此相遇。現在,出生於宋國的我是個主動的信息搜集者,而卡拉奇的幸運是因為我的到來,使它有幸成為大宋帝國信息搜集的前哨站,我將這個榮幸賜給了卡拉奇,千百年之後,我相信,此地必將因我而昌。
至於巴格達……它的命運,似乎還需要考慮一下!”
辛巴達鞠躬致敬,表示讚同趙興地話。他的孫女隔著麵紗的大眼睛忽閃的,看著散發出不可仰視的霸王之氣的趙興,正在這時,門口處,響起了陳不群甜的膩人的說話聲:“寶貝,你祖父同意了,我真幸運。”
趙興頗堪玩味地望著陳不群,催促身邊地軍官:“把他們都叫來,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師兄,他也有今天,我竟不知道這廝還有這副嘴臉。”
陳不群畢竟才二十多歲,這時他就像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地蔭動男孩,智商已經下降到十以下的水平,趙興的玩笑絲毫沒有引起他的反擊,他吐著舌頭,覥著臉,興高采烈的坐在那女孩的身邊,臉不紅心不跳的詢問趙興:“老師,我聽說來的人很多,數不勝數,是否需要海軍助戰?”
趙興搖頭:“陸軍要走的路還很漫長,現在讓你們去助戰,以後深入內陸,或者深入到海軍炮口無法抵達的地方,那就更惶恐了。此戰,海軍作為預備隊守城吧,我要出城而戰。”
說罷,趙興提起毛筆,不管對方認識不認識,在那份戰書上,墨汁淋漓的寫下了一個大字:“戰!”
你還彆說,中國字就有這個優勢,阿拉伯字體彎彎曲曲,筆畫很細,趙興墨汁淋漓的大字直接覆蓋在對方的戰書上,將對方那份詞藻華麗的交戰書當作了花紋底飾,若乾年後,給曆史留下痕跡的隻有趙興這個“戰”字。陴路支王子那份費儘心機寫出的戰書,人們連一個都沒記述,它整個被當作此一事件的陪襯。 宋時明月387
決戰約定在三日後進行,這三日,陴路支的大軍接連不斷開來。卡拉奇城堡外,陴路支大軍鋪開,一直到天際儘頭,全是身穿波斯鎖子甲的異國軍隊,其中,光騎兵就有足足三萬。
辛巴達此時已經完全認同了自己地身份,他不知道監稅官有多大,完全模仿阿杜裡那種國相姿態。指點著城外的大軍,向趙興介紹著情況:“陴路支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軍隊,王子殿下隻有五千軍隊是他的親軍,其他都是臨時征集的農夫。但我左算右算,光憑陴路支,恐怕還湊不足如此多的人數。”
趙興輕鬆的笑著,招呼左右軍官:“聽到了沒有,我們的真正敵手隻有五千人。剩下的隻是才放下鋤頭地農夫。”
辛巴達小心的提醒:“元帥,但你的正式士兵也唯有三千人,其餘的不過是些仆兵。對麵足足有十二萬軍隊,哪怕是十二萬隻羊,屠宰起來也很費時間。”
“戰爭。永遠不能用宰羊來形容,因為羊類情緒波動,而人類,當恐懼戰勝一切的時候。再多的同伴也會崩潰,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摧殘敵軍的意誌,讓他覺得我們不可戰勝,讓他們匍匐在我們地腳下,永無反叛之心——諸位,各自回自己的軍隊,讓我們出戰吧。”
在後世人的記述中,這場兩大東方強國的碰撞簡直是一場典型的騎士戰爭。它充滿了紳士之間地那種彬彬有禮。
戰前,陴路支王子非常紳士的發出約戰書,邀請趙興出城戰鬥,而趙興居然響應了這個約定,答應放棄地形優勢,出城與敵軍野戰。
約定戰鬥的日子到了,這一天並不是戰爭的開始,因為按照規則。發出挑戰地是陴路支王子。那麼選擇戰場的權力在於趙興,這一天。陴路支王子命令手下的軍隊退軍五裡,讓出城下,而後帶著他的國相阿杜裡單身上前,與趙興商談約戰的更確切細則。
陪同趙興的是曼薩.穆薩,也就是現在綽號為辛巴達的老者。除此之外,兩人的衛隊各自有十人,趙興地衛隊是五名參謀,五名都指揮——也就是營長。陴路支王子的衛隊則是一群手持彎刀,身材強壯的黑甲騎士。
對麵的陴路支王子在相距兩百米地舉起右臂,他的右手拿著一柄短短的金頭權杖,陽光下,權杖上麵鑲著紅寶石一閃一閃的,見到陴路支王子舉起權杖,他手下的護衛立刻勒住了馬韁,陴路支王子左右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催馬單身向前,阿杜裡則緊緊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