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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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怪。

說實話很怪。

我確認FBI哥、啊不,前夫哥的戀愛腦長出來了,不然他不會把外套蓋在我身上,還呼熱掌心給我捂耳朵。

但是直到我頂著卡邁爾的目光艱難坐上車,前夫哥都沒有說彆的——指類似於之前前夫哥總是掛在嘴上的“我對你而言太危險”“我無法控製自己接近你”“你的心是為我跳動”。

統寶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嘲諷又像是在享受著什麼:你還說你不愛他,你明明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裡了!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宿主!

彆打斷我的思路!我勒令係統閉嘴,並繼續我的頭腦風暴。

前夫哥不僅不對我展開甜蜜攻擊。

他甚至對我還有一絲絲凶狠。

比如我打開車後座的門,屁股剛沾到皮座椅,就看到後視鏡裡前夫哥正凝視著我。

FBI的氣勢還是有些讓我害怕的,但我不會表露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乾乾乾什麼?”

前夫哥:“坐到前麵來。”

為什麼要坐前麵?我來的時候不就是坐在後麵嗎?

而且憑什麼你讓我坐前麵我就坐前麵?

今天彆說是坐前麵了!就算是想坐後備箱裡!都沒有人能管我!

我怒氣衝衝地重新打開車門,準備給前夫哥一個教訓。

前夫哥:“?”

我小腿一抬就要往車裡坐,前夫哥抓住我的肩膀不讓我進去:“讓我坐的人是你,現在攔著我的還是你?赤井秀一你到底什麼意思?”

“……讓你坐副駕駛,”赤井秀一低著頭歎了口氣,“不是坐我身上。”

我冷靜的:“哦。”

統寶還在我耳邊嗶嗶賴賴:前夫哥都自動給你當司機了你為什麼還要開他的車門?不會吧宿主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你應該不是腦子一抽才做這種蠢事的吧?可千萬彆是這樣啊雖然我隻是個係統,但我還是有點厭蠢症的成份在的。

我麻著臉又繞到車子的另一側,拉開車門。

並思考如果統寶哪天有實體,我一定要掐著它的脖子懟到牆上先狠狠給它肚子兩拳,然後再抓著它的腳匡匡旋轉360度把它砸到地上,最後給它來一個完美的過肩摔穿過地心把它摔到世界的另一端。

統寶沉默了幾秒,幽幽地說:你破防了是吧?你一定是破防了,不然你不會輕易對我這麼可愛招人喜歡的係統出手的,一定是我剛剛的某句話戳中你的破防點了!

它開始嗡嗡嗡地轉它的cpu,企圖化身名偵探看穿我的內心。

但是,我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係統看破?

區區係統,不過如此!

統寶:是我說你是故意坐到前夫哥大腿上,讓你破防了對不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我看穿了你的小心思,宿主,原來你——

我死魚眼地頂著前方那一排排的集裝箱,假裝沒聽到係統播放的破案專用背景音樂。

統寶大聲喊出結論:原來你在勾引前夫哥!真是小0們慣用的肮臟小手段,你以為前夫哥看不出來嗎?係統的掃描儀精確定位到了前夫哥嘴角上揚的15度斜角!他也猜到了你的心思,看穿了你的小把戲,前夫哥在偷偷暗爽!

你放屁!前夫哥是酷哥人設!他絕對不會做暗爽這種崩人設的事情!

它繼續說:嗬,我不得不承認你成功了,前夫哥確實吃你這招,但是你不要以為追妻火葬場是這麼簡單的!他是爽了,但是讀者還沒爽!你們必須要虐上三萬字,才能重新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氣,一拳砸到前夫哥車上,差點把前夫哥保養得如同新車的座駕,砸出一個小坑。

赤井秀一嚇了一跳,扭著頭吃驚地看著我,半天才非常直男地問了一句:“你……在生氣?”

不然呢?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我在生氣吧?

我衝著前夫哥冷笑。

難怪朱蒂小姐要跟你分手。

赤井秀一又猶豫了一下:“……是在生我的氣?”

我想了想。

我既不能反駁統寶剛剛我的確是腦子一抽才準備坐前夫哥的位!置!上!而!不!是!腿!上!

因為如果我一旦說出我的真實目的,我就相當於承認了自己是個蠢蛋。

係統就會高高在上的在自己的名字後麵加上括號,括號裡寫厭蠢症患者,以此作為我對它重複了100遍世界上根本沒有愛情的複仇。

我也不想按係統推理所說,是故意坐到前夫哥的座!位!上!而!不!是!腿!上!的。

畢竟我了解我自己,我的xp是大胸禦姐,我不是gay佬,所以我絕不可能存在任何想要勾引前夫哥、並故意讓前夫哥知道我喜歡他的心思。

這麼一梳理思路,我生氣的理由,的確繞不開赤井秀一這個人。

我坐在車上,與前夫哥四目相對,我質問前夫哥:“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過犀利,刺痛了前夫哥尚且不太清醒的心,他竟然避開了我的視線,然後朝我的位置伸出手。

統寶在一旁充當旁白:你知道他現在要做什麼嗎?你們現在處於一個密閉的二人空間,曖昧的氣氛已經可視化——

我反駁:沒有可視化,我什麼都沒看見。

統寶已經充分學會了我已讀不回以及已讀亂回的能力:所以前夫哥接下來的行動就很明確了。

名偵探統寶說:他要吻你,我建議你現在就閉眼。

我倒吸一口冷氣。

名偵探,你這推理保真嗎?說實話我開始害怕了。

隻見前夫哥與我的距離越來越短,他的手正以0.5倍速緩慢朝我的臉襲來,如果我不在1秒鐘之內躲開,那隻手恐怕就要落在我的臉頰,然後貼著我的屁股滑到後頸,他的五指會插進我的頭發裡,指縫收緊的同時讓我的頭皮微微感到些許痛意,他的目光下垂曖昧的視線則是久久停留在我的唇上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欲/望,與此同時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道推著我朝他——

前夫哥的手從我的側臉經過,拉住我身後的安全帶扣進卡扣裡,然後無聲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甚至沒有多看我一眼

車子啟動。

海岸邊路燈的倒影開始有序的在玻璃窗上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