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綸,你彆這樣看著我,我害怕。我真不是故意闖進你的房間裡,我事先不知情,是工作人員給我的房卡。”喬婧轉過身,可憐兮兮的說道。
生怕沈綸以為她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盯著她那張急於辯解而稍顯蒼白的小臉,和水盈盈的大眼睛,沈綸瞳孔微微一縮,眼神裡帶著不多見的情緒。
然後,他朝喬婧勾了勾手指頭。
那動作,和招呼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彆,喬婧愣了愣神。
沈綸今天有點不同,他以往,是不會和她過多的接觸的,尤其眼下這麼個形勢。若她是沈綸,早就把人攆出去,回頭就把劇組的人收拾一遍。
他為女主守身如玉,就差給自己立個牌坊了。
要說今晚是沈綸的主意,喬婧是打死不信的。
懷著這點小心思,喬婧放下行李箱,大膽的走了過去。
“你很怕我?”沈綸語氣威脅。
抬手就把她拽過來,直接壓到了沙發上。
喬婧嚇得一動不敢動,她瞪著兔子一樣的圓眼,囁嚅:“沈綸,你又喝酒了。”
那語氣,泫然欲泣。
特麼的自己在外邊受了氣,跑她身上撒氣來了。
喬婧自從在電話裡聽到藍玉如去找過沈綸,那陣子,他很少去見她,每次見了,也是眉頭緊鎖,心情鬱鬱,說不上兩句話就離開。這不是在溫舒那邊受了氣,她都不信!
你看看他凶的,眼神都要吃人了!
沈綸那冷厲的視線落到了她水潤的紅唇上,因著說話,露出一小截潔白的齒,若隱若現,唇紅齒白清新可愛的讓人心悸。
他心中一動,驀的俯身碰了上去。
不過清楚到這點,喬婧實際上已經很欣慰了,至少事業做得好,以後罵她的人也相對少點。
麵對鏡頭,她調整好心態。
現場沒有音樂,完全是一段即興舞蹈。
乾淨的地板上,喬婧光著腳,身披及地的黑色絲綢長袍,梳著古典的發髻,亭亭玉立的站在台中。她一身衣裳的剪裁華貴大氣,用導演的眼光來看,就是那種屬於東方很純粹神秘的色調,在鏡頭下,經過後期加工,可以烘托出很強的感染力。
黑色長袍的質地偏暗紅,配上喬婧蒼白的麵容,稍顯淩亂的發絲,有種淒迷之感。
“a!”
導演示意可以開始。
喬婧閉上眼睛,腦海裡努力喚起原身殘留的感情。
那是對沈綸的一腔愛慕。
舞蹈,本身就是感性的表達。
原身是很愛沈綸的,甚至可以說是崇拜。
就仿佛古時的巫女崇拜天神,她們在篝火前起舞,為族裡的男人們祈禱狩獵之神,祈禱天氣之神,甚至祈禱生殖之神,以盼子嗣綿延。喬婧本身是個沒什麼特彆追求的人,她並沒有很強烈的對待某些人某些事的感情,但是原身有,她可以挖掘,借用,將這種感情傳達到四肢,使她的舞蹈表演發乎於情,而休止於愛情裡的絕望。
這兩種漸變的情緒,是喬婧在廣告片中所代表的黑暗精靈,與原身的人設不謀而合。
喬婧正是借用原身對沈綸的愛慕,通過肢體語言,演繹出一個青春少艾的少女,對愛慕的人由憧憬,變為絕望的感情曆程。
角落裡,坐著休息的陳橋和寧仁雅都在看台上的舞蹈。
“你說,她跳的是什麼啊,我雖然不懂舞蹈,但就是覺得挺吃力,挺難看的。而且她全程背對鏡頭。”陳橋喝著茶,旁邊有小助理給他扇風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