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說到,東京大學最大的可能,是轉移注意力,拿我們公司當替死鬼,因為我們沒有任何理由散播‘撒旦’病毒。
可能很多人以為,‘撒旦’病毒能讓我們公司獲利,所以認為我們是散播‘撒旦’病毒元凶。我們公司有數十種產品獲得收益,專利更是不少。白蟻係統的營收,連前五都沒排進。
運用到我們董事長婚禮的大型全息投影儀技術和新材料技術,也早已成熟,這些先進的技術,我們甚至都還沒有足夠的精力去發布上市。
我們有大量的技術可以通過正當,合法的手段,光明正大地獲得源源不斷的收益。為什麼要處心積慮賭上偌大的公司,來做這種違法的事?為什麼冒著陪葬整個公司的風險,去賺那點錢?誰能給我說出一個原因來?難道我們公司高層都缺心眼?這種想法很可笑,也很愚蠢。”
趙敏的一連串反問,讓所有記者和直播畫麵前的人都陷入沉思。
仔細一想,行軍蟻公司確實沒有理由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營收。全息手機的營收,已經讓行軍蟻公司躺在錢堆裡滾三滾,其他技術,都是賺錢非常凶狠的技術。
行軍蟻公司又不是走投無路,沒有任何理由去冒這種險。
說出這個問題後,趙敏目光對著場上的鏡頭上一掃而過,輕輕一笑,仿佛是對著東京大學的人在說話。
“趙敏女士,美國認為行軍蟻公司威脅到他們國家安全,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認定你們就是幕後黑手,而白蟻係統並不安全?而你們取消,地震儀的訂單,是不是對美國的反製裁?”一名記者站了起來問道。
“美國哪次製裁華夏的公司,沒說威脅他們國家安全的?這種說法,大家心裡明白怎麼回事就行。我重申一遍,我們與‘撒旦’病毒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我們公司的白蟻計算機智能操作係統,擁有目前最先進的智能防火牆,能夠防住‘撒旦’病毒的入侵,是互聯網安全最後的防線。而他們卻感覺不安全?那其他淪陷在‘撒旦’上的計算機係統算什麼?
至於取消地震儀的訂單,美國商.務.部都下令,不允許我們公司所有產品進入美國市場,地震儀也是我們公司的產品,我們主動取消訂單,總比他們來取消會比較好一點,也不用麻煩他們繼續找借口。”
“趙敏女士,東京大學隻是說黑手在濱海市,並沒有指明是行軍蟻集團,你們現在算是對號入座嗎?為什麼認為東京大學是栽贓陷害你們?”
“首先是對號入座的問題,不是我們想對號入座。而是他們的暗示太明顯,外界的媒體報道的時候,都拿我們公司來胡亂猜測,是眾多媒體幫我們公司對號入座。
我們是企業,他們是學校,雙方並沒有利益衝突,也不存在競爭。我們沒有理由去做這些事,肯定是清白的。而他們卻無緣無故暗示是我們所為,站在我的角度來說,他們是做賊心虛,賊喊捉賊,所以我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他們可能就是幕後黑手。”
‘撒旦’是人工智能這個消息,肯定不能向公眾公布,否則後果很嚴重,所以趙敏說話很有分寸,並沒有往‘撒旦’病毒的身上說太多。
……
東京機場,一個衣著普通的青年,正坐在機場的候機室看著新聞直播,額頭上冒著冷汗。
他就是東京大學人工智能團隊的流川名,也是出主意找替死鬼的人。
他天生膽小,出主意嫁禍行軍蟻集團,也是為了暫時穩住團隊的人。他知道,這麼大的事肯定瞞不了太久。
因為‘天照’的破壞太大,他們團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編寫出清楚程序。他比誰都清楚,那是一個人工智能,普通殺毒軟件,根本無法查殺‘天照’。
留在島國被查出來,他們可能麵臨著牢獄之災。昨天晚上,他已經暗中訂了機票,隻要離開島國,至少他的安全有保障。
鈴鈴鈴……
手機鈴聲將他驚醒,看到來電,流川名猶豫著接通。
“村上老師,有什麼事嗎?”流川名儘量讓聲音表現得自然一些。
“過來一趟實驗室開會,有些事需要大家商量。”村上止水的聲音非常凝重,還有些緊張。
“好,我現在就過去。”流川名說道。
掛斷電話,聽到機場登機的通知,流川名關掉手機,拖著行李箱,快步朝登機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