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裝上電板開了機,葉幕剛播出葉重光號碼,臥室的門便被肖燼嚴一腳踹了開來,那聲響讓葉幕隻覺得整棟彆墅都在這一瞬間抖動起來。
肖燼嚴臉上是那種風雨欲來的沉冷,整張臉如同在死水中泡過一樣陰鶩,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了葉幕的麵前,葉幕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獸,惶恐不安的望著麵前身形高大,擋住半壁燈光的肖燼嚴,那種看不出任何怒火的冰冷視線讓葉幕隻覺得毛骨悚然。
“你全聽到了?”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卻帶著強勢和不可抗力。
葉幕嚇的將手機背在身後,惶惶的點點頭又突然間瘋狂的搖頭,“沒....沒有。”
肖燼嚴嘴角輕蔑的微彎,反手一抓握住了葉幕的手腕,葉幕手裡的手機也現在了他的眼前,上麵的通話備注赫然寫著“外公”。
肖燼嚴狹長深邃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聲音變的更加森冷起來,“怎麼?想通風報信?”
恰巧這時,電話通了,傳來葉重光疲憊的聲音,“小泉啊,這時候打電話給外公有什麼事嗎?”
肖燼嚴突然鬆開葉幕的手,從腰間拔出一把槍抵在了葉幕的腦袋上,麵無表情,不發一言。
來自太陽穴處的金屬觸感所帶來的涼意傳遞到四肢百骸,葉幕怕死,特彆是在生活又重新獲得希望的時候。
因為不想死,所以死比什麼都可怕......
“我擔心外公的身體,所以睡前想問候一下外公。”葉幕強做笑顏,聲音卻在顫抖。
“放心吧小泉,外公身體可結實著呢,要不了幾天就能出院...................”葉重光充滿病意的聲音聽的葉幕心疼,可是他實在沒有勇氣告訴葉重光即將發生的一切,葉幕知道,此刻的懦弱將會給未來的自己帶來深重的愧疚,可是他強大不起來,在肖燼嚴麵前,自己就像個失去骨架的男人,隻是一攤軟肉。
這個世上,他隻怕肖燼嚴一人........
幾句簡單的噓寒問暖,葉幕便掛掉了電話,感覺抵在太陽穴上的手槍慢慢拿掉,心中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如果我不出現,你打算和葉重光說些什麼?”肖燼嚴用槍頭挑起葉幕的下巴,眼神犀利,聲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