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將一張支票放在肖燼嚴的桌上,忍著剛才被戲謔的恥辱,禮貌客氣的說道:“這是五十萬的支票,一分不少。”
肖燼嚴身姿未動,銳利的視線隨意的掃了眼桌上的支票,淡淡的抬眸,“葉晨俊給你的?”
葉幕半低著頭,儘量不與肖燼嚴的視線對上,平靜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已經拿出您要的錢了,所以....我會立刻將葉雅接出來。”
葉雅病情已經好轉,葉幕想將其接到市醫院療養,那二十萬正好給葉雅做恢複用。
肖燼嚴一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屈動兩根手指噠噠敲著,很有節奏,深邃的目光直直的落向葉幕,這個男人曾經站在自己麵前都會忍不住發抖,如今卻西裝革履,神色端嚴在自己麵前要人。
誰給他的自信....
肖燼嚴眉宇輕展,淡然道:“葉先生為什麼不坐?”
葉幕有些意外的抬眼看了看肖燼嚴,肖燼嚴麵無表情,倚臥在皮椅上姿態慵懶而又肅冷。
“我隻是來還錢的,肖總您不看一眼支票嗎?您確認沒問題之後,我立刻去接葉雅出來。”葉幕努力將話說的畢恭畢敬。
“這麼急著接那個女人出來,是怕我會害他?”肖燼嚴聲音厚重,卻每一句都隱帶著諷刺。
葉幕很想點點頭,肖燼嚴遲早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消失而要了葉雅的命,葉幕很違心的低聲道:“不是。”隨後很認真的開口道:“肖總若覺已經覺得沒問題,那我就告辭了。”多呆一秒都會有變,一走出這間辦公室就和肖燼嚴再也不會扯上關係了,所以此刻的葉幕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隻要沒有肖燼嚴的空間才是真正的自由。
“葉先生可以離開了,既然滿足了我提出的要求,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那個女人,歸你了。”肖燼嚴冷酷的五官恢複漠然,坐直身體開始翻閱麵前的文件,話像是隨意說出口。
“謝謝肖總。”葉幕的聲音歡快起來,肖燼嚴淡淡抬眸掃了一眼,看見葉幕嘴角彎起的弧度,如同剛出大學的稚嫩青年,清俊中帶著幾絲爽朗,像是釋懷陰鬱突然擁抱陽光般乾淨美好。這樣的笑容肖燼嚴曾經見過,就在第一次與葉幕相遇時,那個時候,葉幕摟著洛秦天的胳臂,就是這樣笑著從他麵前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