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算是掉進了自己所挖的巨坑裡。
告訴肖燼嚴葉雅的哥哥是自己的朋友,就等於是在說自己記得以前的事情,可是葉泉分明就是沒有車禍以前的記憶的,這麼一來,在肖燼嚴眼裡,自己明顯在撒謊。
要麼就是失憶不認識葉幕,要麼就是沒有失憶記得葉幕,同時也代表要記得葉泉以前的事情,可是自己是占用葉泉身體的葉幕,隻要對自己稍作盤訊就能知道自己對葉泉根本一無所知。
可是如果告訴肖燼嚴自己失憶,自己又是怎麼知道葉幕這個人的?
葉幕徹底詞窮,這種情況下根本連狡辯都做不到,肖燼嚴很明顯早在和自己簽訂契約的時候就開始懷疑自己了,隻是那時候自己對他的價值很大,所以就沒有拆穿而已。
肖燼嚴捧著葉幕的臉,望著葉幕欲言又止的艱難神情,滿意的拍了拍葉幕的臉頰,冷聲道:“你果然把我肖燼嚴當傻子耍。”
“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想過騙您。”葉幕急的一頭汗,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本來肖燼嚴就因為夏海龍的原因對自己有殺機,現在又編出一連串的謊騙他,怕是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肖燼嚴盯著葉幕望了一會兒,突然莞爾一笑,隻是笑裡閃動的野獸的氣息,看的葉幕脊背發麻。
肖燼嚴重新走到辦公桌邊,撕下一張白紙,在上麵刷刷寫了幾筆,然後轉身揉成一團仍在葉幕的腳邊,此刻的肖燼嚴臉已經變的冰冷如水,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將肖燼嚴映襯的高大偉岸,猶如站在巔峰的殺戮者般凜凜威嚴。
葉幕拿起腳邊的紙團,展開一看,上麵寫著一個地址。葉幕抬頭小心疑惑的望著肖燼嚴。
“今晚到那裡等我。”肖燼嚴倚在桌邊,一臉漠然的點燃根煙含在嘴裡,聲音陰寒,“如果晚上我看不到人,我保證你下半生在監獄裡度過。”
葉幕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肖燼嚴的話顯然是在暗示自己,隻要去他所指的地方,他就撤銷訴訟。
“去那裡....做什麼?”葉幕從剛才的慌亂中逐漸冷靜下來,低聲問道。
“做|愛。”肖燼嚴很利索的撂下一句話。
葉幕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肖燼嚴再次開口打斷道:“醜話已經說了,我不會強求,去不去隨你。現在,你可以走了。”
肖燼嚴眼裡的決絕已經不允許葉幕再說一句話,半響,葉幕才緩緩轉過身,如同剛被冷水澆過一樣整個人頹喪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