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燼嚴隨意抬頭對上了葉幕視線,他想知道這個早就該死在自己手裡的男人此刻會是什麼樣的神情,恐慌?可憐?還是很歡喜自己又傍上了一金主。
可惜的是,肖燼嚴什麼都沒有看到,葉幕依舊微低著頭,如同被冰封了一般身體沒有任何動靜,不知鄭克南在桌下做了什麼動作,葉幕吃痛的鎖著眉心,臉也隨之抬了起來,視線落在了在場他唯一認識的男人身上,肖燼嚴。
像是求助又像是乞求,葉幕漆黑的眼裡似乎飽含太多複雜,他靜靜的對上肖燼嚴視線,欲言而止,白淨的臉上浮現出最薄的脆弱,仿佛快被攔腰斬斷的木樁在冷風中淒淒可憐。葉幕隻希望,哪怕隻有一丁點的可能,他也期待著,肖燼嚴能挽救自己。
葉幕彷徨乞求的神情如同一把利器生生刺進肖燼嚴內心最柔軟的某處,肖燼嚴覺得燥亂,胸口像是堵了什麼,於是麵無表情的避開葉幕的視線,抽出一根煙含在嘴裡,旁邊的林柔茵立刻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幫肖燼嚴點上。
肖燼嚴不願意承認,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在這個男人身上表現出男人感情的脆弱麵,一生殺戮狠絕,除了那個人之外,何曾對什麼東西戀心過,肖燼嚴悠悠吐出煙圈,身體裡重新迸出森冷的氣息。
望著此刻陰翳漠然的肖燼嚴,漫天的絕望襲向葉幕,葉幕重新低下了頭。
怎麼會去指望他,他是人渣,他是禽獸,他是隻會把自己逼向絕望的惡魔。命中注定?無論自己是不是葉幕,都逃不了。
那還活著乾什麼.....有肖燼嚴的世界,本就沒有自己的落足之地,有的,隻是鏽跡斑斑,堅不可催的牢籠。
葉幕的表情悉數落在鄭克南眼底,撓心般的淒淒動人,這讓鄭克南隻覺的口乾舌燥。
酒喝的差不多,鄭克南首先提出散場子,席間所有人都能看出鄭克南對葉幕的殷勤,雖然葉幕回應的很清冷,但鄭克南依舊饒有興趣的貼著葉幕說了很多,無非是自己不可比擬的身價和勢力。
散席,按照老規矩去“天堂”享受,鄭克南卻突然兩手一伸抱起葉幕,笑嗬嗬道:“我就不陪各位了,肖總賞賜的這小家夥從剛才就在勾引我,再不下手實在......”
眾人哄笑了起來,錢**輕笑道:“‘天堂’的男*技術可是一流,鄭總真不去?”
鄭克南哈哈一笑,低頭在葉幕的臉上吻了一口,“那些都太臟了,這個,不一樣。”
葉幕麵無表情的被鄭克南抱著,沒有任何反抗,仿佛已經屈服了一切,安靜的將頭靠在鄭克南的胸前,眼瞼半開,冰冷一片。
肖燼嚴看著此刻的葉幕,胸腔躁動更加鬱結。
“那就不打擾鄭總了。”肖燼嚴淡然一聲,隨之轉身離去,漆黑的眼底覆上來一層複雜的陰翳,葉幕如同僵屍一般的表情像一枚圖釘狠狠的紮在肖燼嚴的心底。不過,隻在片刻間。
“寶貝,你是我的了。”鄭克南抱著葉幕欣喜的笑笑,抬腳往電梯走去,樓上有總統套房,一切都在準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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