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燼嚴如頭矯健的豹子,身體迸出的危險和殘酷,將葉幕摁成標本一般定在身下,他憤怒葉幕叫出的話,那種類似想滾想逃離的話。
他並非非他不可,他情人那麼多,任何一個男女都比身下這個男人耀眼的多,可是,他急切想要的人是葉幕,這個男人完美的詮釋了葉幕在自己麵前該有的一切表現,因為清楚他不是葉幕,所以對待他才會恨比愛多,不,根本沒有愛...
“放開往...我已經不欠你錢了....讓我走....”葉幕揮舞的拳頭被肖燼嚴輕易的摁在頭頂,但葉幕依舊不要命的甩著身體,兩隻腳不停的踹動,他本來就不要命了,在割腕的那一刻葉幕就想過,如果活下來,他寧願和肖燼嚴魚死網破,即便最後隻是魚死。
肖燼嚴視線淩厲,他從來就不懂用什麼柔韌的手段,身形彪悍的他脾氣因曾經得不到自己所要的感情而變得火爆,更何況,此刻蓄積在他內心的是堵塞的令他不耐煩的鬱結。
葉泉自殺,想逃,恨自己,這些都和葉幕如出一轍,在某一瞬間,肖燼嚴甚至覺的身下的男人就是葉幕,或是葉幕冥冥中派來報複自己的人,不用刻意讓自己損失什麼,隻要簡單的模仿他的習性,就能讓自己抓狂。
實在可恨....
其實,狂妄自大的人永遠都喜歡自欺欺人.....
肖燼嚴見葉幕依舊瘋狂的晃著身體,麵部突然猙獰,二話不說,反手一個巴掌甩在了葉幕的臉上,喝聲一句:“你他媽再動一下試試!”
肖燼嚴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巴掌威力有多大,以至於他總能在心情燥亂的時候不做任何猶豫的甩出一掌。
根本沒去管自己甩出的這一掌造成了什麼樣的後果,肖燼嚴急躁的拽掉了葉幕的睡褲,並去扯葉幕身上最後一件防護,俯身將頭埋在葉幕的脖頸處索吻,如頭貪婪的野獸在品嘗著令自己欲罷不能的味道。
葉幕真的安穩了下來,一動不動的躺在肖燼嚴的身下,肖燼嚴陰笑抬頭,“乖一點才....”
肖燼嚴突然驚住,黑色的瞳孔徒然放大,難以置信的望著身下兩眼緊閉的男人,細密的睫毛不再跳動,慘白的麵容毫無生機,被打過的一側臉暴起五指紅痕,冰冷的沉睡著,無聲無息,好像.....死了一樣。
“葉泉!”肖燼嚴神色微變,急促的叫了一聲,伸手拍幾下葉幕的臉龐,“裝死是不是!給我醒過來!”
葉幕沒有任何動靜,肖燼嚴難以置信的望著葉幕,葉幕手腕處的傷口已經崩裂,鮮血映紅了紗布,順著葉幕白皙的手腕流了下了來,肖燼嚴隻覺得太陽穴在突突的跳著,半響才回神,快速從床上下來,聲音都有幾分抖動,厲聲吼道:“來人!”
因為葉幕剛醒,身體本就虛弱,自然承受不住肖燼嚴的這一掌,當初是過量飲酒後割腕,對身體的傷害本就很大,肖燼嚴的這一掌真的差點送葉幕歸西。
葉幕醒來的時候是午夜,大概是睡久了,所以醒來之後一點睡意都沒有,葉幕抬手看了看手背,果然又掛過了點滴。
手又不自覺的撫上了之前被打的臉,一碰就是一陣刺痛,皮膚下的毛細血管像是被肖燼嚴抽裂了一樣。葉幕手指插進額前的碎發裡,手心覆住無神的雙眼,輕輕的抽泣起來。
誰能告訴他,他該堅強多少次才能從肖燼嚴的手裡得到自由......
“小泉,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