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燼嚴的手下和肖燼嚴心態完全不同,在他們眼裡,肖燼嚴消失就代表著黑白兩道的變天,無論是東南亞暗黑勢力,還是皇刹商業帝國,都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動亂中。
這個世上,除了肖燼嚴,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駕馭的了這一切。
在程子深等人的一再勸下,肖燼嚴終於答應去醫院做全身檢查,各種設備,各種檢測,幾乎將肖燼嚴全身上下所有器官血液都檢查了遍,結果,什麼都未查出。
按照傅仁死前的敘述,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是很難檢查出中毒者任何身體問題。所以肖燼嚴的手下不敢鬆懈,一邊自我安慰的想著肖燼嚴體內的毒素還未到致死的劑量,一邊繼續研究解毒藥。
肖燼嚴在醫院遇見了葉晨俊,彼此碰麵,隻是簡單的對望了一眼,任何表情都沒有,隻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葉晨俊清冷的說了一句,“小泉住院了,在***普通病房。”說完,不等肖燼嚴給出反應,葉晨俊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葉晨俊在得知葉幕和肖燼嚴離婚後,第一時間趕到了葉幕以前住的公寓,然後便看見全身濕透的葉幕暈倒在客廳裡。
葉幕發了高燒,葉晨俊迅速將葉幕遞往醫院,並為葉幕辦理了住院手續,掛了半天的點滴,葉幕的燒才退掉不少,可是臉色依舊憔悴的嚇人,好像瀕臨死亡了一般。
醫生告訴葉晨俊,葉幕身體的虛弱,不僅僅是發燒所致,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葉幕本人生存意識薄弱,從而導致身體機能運作的很慢。醫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隻得建議留院觀察。
當看清推門而進的人是肖燼嚴時,葉幕憔悴的麵容下升起一陣喜悅,他坐直身體,虛弱的眼裡滿是期待的望著肖燼嚴。
他來看自己了,無論他多恨自己,無論他再怎麼說不想看到自己,他還是抑製不住對自己的渴望。
肖燼嚴麵無表情的走到葉幕床邊,神情冷漠,許久冷笑一聲,“發燒?報應還真快!不過力度太小,發燒跟絕症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肖燼嚴的話將葉幕原本熱切的心生生撕裂,葉幕重新低下頭,目光傷沉,一言不發。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肖燼嚴突然坐在葉幕床邊,聲音陰冷的恐怖,“是不是很高興?你終於成功為你妹妹報仇了。”
“你走吧肖燼嚴,我想休息了。”葉幕轉頭望著窗外,低聲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以後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幾乎在葉幕聲落的同時,肖燼嚴突然伸手掐住葉幕的脖子,將葉幕的頭猛的抵在後麵的牆壁上,甚至傳出咚的碰撞聲。
“這他媽需要你來跟我說嗎?”肖燼嚴吼了起來,他再怎麼佯裝冷靜,也忽視不了大腦裡對葉幕的憎恨和惱怒。
他可能快死了,這個男人,卻無動於衷!
這個賤人!野狗!他愛他愛的不顧一切,可現在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肖燼嚴愚蠢至極!!
“聽說發燒的人那裡比往常都要火熱,我他媽倒是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肖燼嚴獰笑著說著,空出的那隻手迅速的扒下葉幕的病服褲,手指貼著內*的邊縫伸進了葉幕身後。
“不要……這……這裡是醫院……”葉幕艱難的開口道。
肖燼嚴突然甩開手,伸在葉幕身後的手也收回,葉幕被這一股力推的倒在床上,肖燼嚴氣息濃重,笑的更為猙獰,“你以為我他媽對你還有欲·望嗎?”
葉幕重新坐起,低著頭,抿著泛白的嘴唇沒有說話。
葉幕的態度令肖燼嚴幾乎失控!
他那天能以異常平靜的狀態和葉幕離婚,是因為那天的憤恨瞬間達到了他心理承受的極限,崩潰的心智令肖燼嚴沒有任何力氣去追責,但現在不同,被堵塞在肖燼嚴心裡的恨與怒,正一點點的泄露出來。
肖燼嚴突然抓起葉幕的手腕,望著那根小骷髏手鏈,譏諷的陰笑道,“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麼不把這根手鏈給扔了,難道想通過這根手鏈來見證我肖燼嚴這兩年的愚蠢!??”
見葉幕依舊沉默,肖燼嚴怒達巔峰,他拉住手鏈,用力一扯,手鏈斷裂,上麵的骷髏小珠子散在地上,滴滴答答的跳躍著滾向四處。
葉幕終於不再毫無反應,他推開肖燼嚴,迅速下了床,蹲在地上,快速的撿著珠子。
這是他身上唯一一樣還和肖燼嚴有關的東西,無論這條手鏈如何廉價,它都見證了他和肖燼嚴那麼久的恩怨纏綿,戴在肖燼嚴手腕上近三年之久,讓葉幕一看到這條手鏈,便想起肖燼嚴對自己的寵愛。
他已經什麼都沒了,親人,愛人,都離他而去……
這條手鏈是他僅剩的,最後一樣能在他死前讓他感覺到溫暖的東西。
最後的一點回憶,他不想就這樣失去……
有幾顆珠子滾進了床底,葉幕半跪著身體,臉幾乎貼在地上,吃力的伸著手在床底摸索著。
望著地上那瘦小的身影,肖燼嚴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了哭的衝動。
可是,愈加的恨!!
“我告訴你葉幕!”肖燼嚴握緊拳頭,對著地上的葉幕狠聲道:“我說不想再看到你,不是指我對你避而遠之,而是你滾出我肖燼嚴的世界!還有,這家醫院屬於皇刹,所以你給我今天就從這家醫院滾!”
肖燼嚴說完,轉身甩門而去。
葉幕蹲在地上,眼淚從眼角緩緩的流下,擦了擦眼睛,葉幕繼續伸手在床底摸索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