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一直抵在嘴中,淩毅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並非他沒有就死的勇氣,隻是閉上眼睛時,耳邊一直回響著孟傳新的那句結婚。
結婚,結婚......隻要活著回去,他就可以和自己最愛的人,結婚。
當生的欲望變得無比強烈時,無論境地進入何種程度的絕望,都會在心底僥幸的想著,自己或許能抓住那萬分之一的活著機會!
門被人踹開,緊接著室內的燈被人打開,刺目的光線令淩毅本能的抬手遮住眼睛,隨之便聽到無數隻槍對著自己拉開保險的聲音,也許隻要稍作反抗,就會被萬彈穿身!
一個男人趁淩毅抬手遮眼之際,快速上前,一腳踢飛淩毅手裡的槍,隨之給了淩毅一記重拳,暈暈乎乎中,淩毅被人綁了起來。
淩毅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去反抗,這是他一生中最懦弱的一刻,最恥辱的一刻,望著被踢飛在地上的手槍,淩毅甚至難以相信,自己竟為活著放棄一次自我解放的機會,因為落在伏倫手裡必然會生不如死,而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活路。
也罷,既然自己沒有決心去死,那就讓伏倫幫他吧....
淩毅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堡的什麼地方,從被人在膝蓋上猛踹一腳跪在地上後,淩毅便一直低著頭,眼簾半開,麵無表情的望著地麵,一言不發。淩毅什麼都沒有去想,大腦如同休克了一樣,像具沒有靈魂的走肉,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勞,淩毅索性徹底封閉自己,什麼聲音都進不了他的耳朵,什麼話也都彆想從他嘴裡出來。
房間內燈光刺眼,陳設簡單,隻有幾張沙發,和一張玻璃矮桌,伏倫倚在沙發上,臉色詭異,被淩毅打過的半邊臉青腫狼狽,正拿著一隻冷袋冰敷著,另一隻手的手腕由於被淩毅扭傷,現在腫的跟饅頭一樣,雖然伏倫的私人醫生已經為伏倫做了緊急處理,但現在稍微一動,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沒有十天半月的恢複,根本無法自由活動。
房間內還站著伏倫的一些手下,皆一身黑裝,麵色嚴肅的站在一旁,噤若寒蟬。
“寶貝兒,抬頭看著我。”伏倫目光陰沉的望著跪在地上的淩毅。
淩毅像是什麼都未聽到一樣,依舊麵無表情的低著頭,伏倫神色一沉,向站在淩毅旁邊的那名手下遞去一個眼色,那名手下立刻心領神會,迅速蹲下身,伸手抓住淩毅的頭發,反手一拽,將淩毅的臉強行抬起。
頭皮的劇痛隻讓淩毅微微皺了皺眉,但隻在片刻間,淩毅便恢複一張清冷麵孔,目光不知焦距在何處。
“你好像哭過了。”伏倫眯著眼睛,望著淩毅眼角還未乾涸的淚跡,冷笑道:“怎麼?剛才躲起來就是在哭?是因為害怕?”
無論伏倫說什麼,淩毅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黑色瞳孔迎著燈光,沒有任何亮度。
伏倫放下冰袋,起身臉色陰沉的走到淩毅麵前,輕輕一揮手,那名手下鬆開淩毅,淩毅的頭再次低了下去,卻被伏倫捏住下顎再次被迫抬了起來。
“從我今晚揭穿你身份開始,你就沒對我再說過一句話。”伏倫的聲音十分低輕,聽上去更像是威脅,“淩毅,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是個很沒有耐心的人,所以你要是再不開口,我會讓你比死還難受!”
淩毅的眼眸終於動了幾下,最後緩緩對焦在伏倫臉上,卻突然嘴角抽搐一下,充滿冷諷的輕笑一聲,隨之眼神再次飄忽到彆處。
淩毅的反應令伏倫瞬間爆發,伏倫二話不說,揚手給了淩毅一拳,淩毅努力支撐著身體沒有倒在地上,啐出一口血水,再次低下頭,目光更加空洞的望著地麵。
伏倫麵色獰起,站起身,抓住淩毅的頭發,將淩毅的臉咚的一聲猛摁在矮桌上。
“淩毅,我知道你不想死!”伏倫貼在淩毅的耳邊,陰聲道:“否則你早就用我那把槍自殺了。”伏倫說著,抓住淩毅頭發的手伸進淩毅的睡袍中,用力的揉捏著淩毅的下身,陰笑道:“我們可是剛歡愛過,我對你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舍,所以隻要你乖乖配合我,我說不定就會留你一條命。”說著,伏倫曲起三個手指,在小小的地方用力摩擦著,突然間刺入,淩毅身體一顫,咬著嘴唇抑製住聲音,伏倫冷笑,將手用力向裡推進。
伏倫對淩毅並沒有什麼所謂的不舍,若非淩毅對他還有價值,他不可能現在還對其這麼客氣,至少在伏倫看來,一個坑了自己三年的奸細,自己對他還有憐憫之心,那他簡直就是個笑話。
伏倫用力挑逗著淩毅,淩毅的身體,伏倫玩弄了三年,他比誰都清楚淩毅的敏感點在何處,他喜歡淩毅身體裡的熱度,更喜歡抱著這具身體時的感覺,他雖然在淩毅身上實施過些許惡趣味的性遊戲,但比起他以前在其他床伴上進行的性.虐,那根本不值一提,因為伏倫總會在進行到一半便情不自禁的親自上陣,所以淩毅的身體,每一寸,他都很熟悉。
淩毅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袍,伏倫探進淩毅下身的手,將淩毅睡袍的下擺撩起一般,那白皙臀線若隱若現,加上淩毅流瀉出嘴角的幾聲低吟,使得周圍伏倫手下不斷咽著口水,兩眼發直的盯著眼前激情的一麵,心裡則強烈的期待伏倫能夠當場扒光淩毅,將一切上演的更加勁爆些。
“怎麼?想裝啞到底?”伏倫的聲音逐漸失去溫度,他見淩毅依舊沒有開口的預兆,鬆開手,站直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從桌上倒在地上的淩毅,麵無表情道:“可惜啊淩毅,我原本真打算給你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