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積不大的深水池,一根鐵鏈從上方垂下,下端綁著淩毅沒在水中,水麵冒著劇烈的氣泡,過來近半分鐘,站在水池旁的左兼次也未下令將鐵鏈升起。
“左兼先生。”一個男人終於忍不住,小聲道,“再這麼下去,這個奸細就被溺死了,伏爺可是讓咱們留他一條命的啊。”
“我有分寸。”左兼次坐在水旁的椅子上,雙腿交疊,麵容愜意的望著水麵的氣泡,風輕雲淡的笑道:“你們都太小看他了,他可不是隻會在床上搖屁股的軟骨頭,他可是匹狼,不去去他骨子裡的傲氣,怎麼開始審問。”
“可...可是您今天已經折磨他一天了,但一個問題都沒有問啊?”男人小心翼翼道。
左兼次麵色一沉,冷聲道:“怎麼?你是想說我公報私仇?”
“不...不敢!伏爺既然將奸細交給您處置,自然是信得過您。”男人奉承的笑道。
左兼次冷哼一聲,起身走到池邊,輕輕一揚手,一名手下摁了一個開關,鐵鏈緩緩升起,將淩毅從水池裡拉了出來。
一獲得呼吸,淩毅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隨之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窒息太久,淩毅隻覺得大腦昏昏沉沉,全身濕透,寒冷令淩毅不斷的打著冷顫,半響才回神。
淩毅不知道自己這一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從左兼次來到地下室後,淩毅便覺得自己一直處於地獄中,左兼次的目的顯然不在於替伏倫審問自己,淩毅知道,左兼次對自己恨之入骨,小樹林裡一戰,自己差點要了他的命,令他在伏倫及眾多下屬中顏麵儘失,這樣的仇,落在心胸狹隘的左兼次手裡,必然會千萬倍的討回來。
左兼次命人將淩毅解下來放在椅子上,淩毅坐在椅子上,半垂著頭,雙目空洞的望著地麵,此時的遍體鱗傷的淩毅,身上即便沒有任何束縛,也無力做出任何反抗。
淩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生不如死中,竟也沒有任何想死的欲望,在被浸在水池中時, 淩毅完全可以吸水進入口鼻,這樣很快就會被溺死,可他沒有,在絕望的縫隙中,淩毅還留著那麼一點點的小希望,在期盼什麼,淩毅不知道,他隻覺得,隻要自己活著,就能看到所謂的希望,雖然他在心底不斷否認這種可能。
“淩毅,很痛苦嗎?”左兼次湊近淩毅的臉,奸笑這輕聲道:“痛苦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也許會心疼。”
淩毅沒有說話,低著頭,雙目無神。
左兼次輕輕歎了口氣,像是在惋惜,轉身坐回淩毅對麵的椅子上,然後將地下室的其他人都趕了出去,繼續對淩毅道:“在島上和你打過一場後,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臥底,所以這次拷問,我壓根沒指望從你身上審出什麼情報,雖然今天一整天對你也夠狠的,但我多多少少還是對你保留了一些刑法,知道為什麼嗎?”
淩毅仿佛都未聽到,表情不變,左兼次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如果真的讓你把什麼都說了,那就太沒意思了,沒有價值的東西,伏爺向來不會留,你若是一死,下麵的戲就沒法演了。所以你最好一直閉口不言,這樣我就可以看到你淪為地市拍賣品的那一天。”
淩毅終於抬頭,視線虛弱的望著眼前的左兼次。
“怎麼?想說話了?”左兼次挑了挑眉,頗為得意的一笑。
淩毅艱難的蠕動嘴唇,似乎在說什麼,左兼次聽不清楚,隻好起身走到淩毅麵前,彎下身,耳朵湊到淩毅嘴邊,“寶貝兒,你說什麼?大聲......啊!!!”
左兼次話還沒說完,突然尖叫起來,因為淩毅猛地咬住了左兼次的耳朵,雙目猙獰的狠狠用著力,左兼次連砸了淩毅幾拳,淩毅才鬆開。
左兼次忙退好幾步,伸手摸著自己的耳朵,鮮血淋漓,不過幸好,沒被咬下來。
淩毅望著左兼次狼狽的模樣,啐出嘴裡的血水,譏諷的笑了起來。左兼次憤怒至極,抬腳踩在淩毅胸膛上,將淩毅的身體抵在椅背上,麵目猙獰道:“等到了地市,我他媽看你還笑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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