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倫此刻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度日如年,隻過去兩分鐘,卻如同經過了幾個世紀,胸腔內滾動的火,幾乎要將他裡外燒焦。讀蕶蕶尐說網伏倫不斷調整著坐姿,卻怎麼都感覺不舒服,終於看到兩人從台球桌上下來,伏倫立刻在心裡暗暗罵了一聲,怎麼不在跳的時候掉下來摔死!!
萊利顯的很高興,下了桌子還依舊摟著淩毅的腰,低頭在淩毅耳邊輕笑著說著什麼,但坐在沙發上的人顯然就耐不住性子了。
“萊利,你這一出戲也太清水了吧,白讓咱幾個興奮一場了。”粗獷的男人不悅的揚著眉,目光卻落在淩毅身上。
“是啊!”棕發男人迎聲道:“伏爺慷慨,願把這個小家夥讓出來給我們高興高興,隻用他跳一支舞,會不會大材小用了。”
“怎麼會?”萊利轉身望著臉色已經恢複冷漠的淩毅,微笑著伸手去撫摸淩毅的臉,淩毅卻本能的後退一本,躲過來萊利的撫摸,因為他無意中看到,坐在邊上的伏倫,正用一種吃人的目光盯著自己。
自己新哥的命還掌握在伏倫手裡,他還不能惹怒他!
“對不起萊利先生。”淩毅朝著萊利微微鞠了一恭,轉身走向伏倫,在所有人的視線下,淩毅重新站回來伏倫身後,低著頭,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伏爺....這....”
所有人對淩毅的反應深感不悅,畢竟,他們還沒正式開始玩弄呢。但單看法伏倫陰沉的臉色,便也沒有人敢再說什麼。
“淩毅,去端些茶來。”伏倫麵無表情的低頭揉捏著懷裡的人,像是漫不經心的說著,隻是那聲音,聽起來的十分危險。
淩毅早就不想呆在這個地方,立刻答道:“是,主人。”說完,淩毅轉身離開了房間。
“伏爺,這隻有萊利上過手,我連碰都沒碰過啊。”粗獷男人哀嚎道,在腦海裡意.淫了無數遍,結果隻是看看,這怎麼甘心!
伏倫沒有應話,麵無表情的起身走到桌邊,球已經被手下重新擺放好,伏倫俯身在桌上,猛的打出一記球,動作裡有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惱怒。
“你們不是想玩刺激的嗎?待會兒,有你們玩的!”伏倫眯著眼睛,擦著杆端,許久後,將擦拭的軟布猛的仍在桌上,略顯煩躁的扯開領口的兩粒紐扣,麵色陰冷道:“你們先玩著,我出去透透氣。”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伏爺這是怎麼了?很少見他臉色這麼難看的啊。”昂一臉疑惑道,“不會是因為那個淩毅吧。”
“你沒聽伏爺說嗎?那個淩毅隻是他的一條狗,誰會為一頭畜生動氣啊。”粗獷的男人悠哉悠哉著的笑道:“我看是因為萊利玩的不夠激情吧,要知道,伏爺可是個重口味的人,興許玩的那個男人當場高.潮,伏爺就樂了。”
“誒!這個我喜歡!要不待會兒我們就玩這招,萊利選擇和那小家夥跳舞,咱們就直接把他扒光了四肢大張的摁在台球桌上,哈哈,想想都刺激!”棕發男人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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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毅泡好茶,並沒有立刻遞過去,而是獨自坐在廚房的地上,倚在瓷白色的牆壁上,手撐著額頭,目光傷沉的望著地麵。
淩毅此刻很想念孟傳新,他能堅持呆在伏倫身邊,接受各種各樣的羞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孟傳新曾對他說過,無論以後遇到什麼,一定要活下去!
淩毅不知道伏倫是否能兌現諾言,但他卻不得不去抓住這一次機會,再過幾天就是地市拍賣了,那時,如果孟傳新恢複自由,那淩毅被伏倫當作貨品在地市拍賣便也無怨無悔,若伏倫信口雌黃,傷害了孟傳新,那淩毅,便決定與伏倫同歸於儘。
當淩毅回神時,才猛然發現身上落下一片陰影,淩毅恍然抬頭,突然看見伏倫一張放大的臉,逼在自己眼前,眯著眼睛,神色危險的盯著自己。
“伏....主人。”淩毅連忙叫了一聲,迅速的從地上站起,整理好心境,低著頭恭敬道:“我這就把茶送過去。”
“不急。”伏倫突然陰聲道。
“那...需要我做什麼嗎?”淩毅努力將姿態放的卑微,微彎著身,連聲音都有幾分維諾,為了自己的新哥,他必須對伏倫謙卑至極。
望著淩毅恭敬討好的姿態,伏倫再次眯起眼,突然開口道:“我已經派人要了孟傳新的命!他的屍首,很快就會送過來,你想去看看嗎?他畢竟是為了你才被我給殺了!”
淩毅一愣,隨之瞳孔猛然放大,張大著嘴,難以置信的望著伏倫,全身都在顫抖著,“你...你說什麼?!你他媽說什麼?!”
“聽不清楚嗎?孟傳新死了!至於我為什麼殺他,也許是因為心血來潮吧。”伏倫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淩毅突然抓住伏倫領口的衣服,緊緊的攥住,整張臉如同地獄的修羅,猙獰的大吼道:“你他媽答應過我的!隻要我聽你的,你就不會傷害他!你居然...居然....”
望著淩毅臉上轟然而至的分崩離析,伏倫嗤笑一聲,冷冷道:“所以你在我麵前裝狗,說到底,隻是為了孟傳新?”
淩毅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緊握著咯吱作響的拳頭,咬牙狠聲道:“不然你以為呢?!做你的狗!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淩毅呼吸已經失調,想到自己最愛慕的男人被眼前這個畜生殺了,淩毅隻覺得自己的全部理智都快崩潰了!
“你個混蛋!!老子殺了你!!”淩毅大吼一聲,揚起拳頭,用儘全力的對著伏倫的臉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