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對自己的後防並沒有特彆的自信,畢竟頓涅茨克礦工也是歐聯杯的冠軍,又不是伯明翰,他覺得拿下這場比賽就跟切瓜一樣簡單。
不過既然篤定了自己不可能不丟球,弗格森就決定豁出去,攻!
這場比賽輸了也就輸了,畢竟也隻是一個杯賽,歐洲超級杯他已經拿到過一個了。
如果贏了,那當然更好。
路易斯二世球場也算是曼聯的福地,畢竟上次他們就是在這裡乾了人家澤尼特一個7:3。
莫德裡奇好奇問亞瑟,“如果這次對麵有人像上次一樣侮辱你,你會怎麼做?”
“進攻。”亞瑟眨眨眼,“然後在賽後讓他道歉。”
他看著=口=表情的莫德裡奇,伸手揉了揉他的金發,“盧卡,日利亞諾夫並沒有讓我得到成長,但我會永遠記得保羅為了我被罰下球場,並且追加禁賽。”
對他而言,日利亞諾夫雖然沒有當場道歉,但比分已經宣泄了他的怒火,可在對陣鐵錘幫的時候,斯科爾斯幫他出頭並追加禁賽的事,是他永遠難忘的教訓。
他需要理智,需要冷靜,需要讓他的隊友們信任他,而非保護他。
他要足夠強大,才能肩負自己的隊長袖標。
如上次的歐洲超級杯一樣,路易斯二世球場雖然隻能容納兩萬人左右,但因為摩納哥的球迷不差錢,再加上兩隊都有死忠球迷隨隊遠征,曼聯球迷分到的求票並不多,隻占30%。
但在熱身出場的時候,亞瑟有些吃驚,因為在他跑出球員通道的那一刻,他聽到無數聲音彙聚在一起,那是他的名字。
或許在摩納哥當地,他已經有了球迷。
亞瑟伸出手揮了揮,對球迷們鼓了鼓掌,這才和卡卡一起結伴熱身。
而胖子黏在莫德裡奇身邊,他最近發現了莫德裡奇雖然不高,但也和斯科爾斯一樣是一根粗壯的大腿,所以最近一直在很努力地刷莫德裡奇的好感度。
本澤馬不跟這胖子計較,事實上他和莫德裡奇的關係也很好,再加上他們兩個都不是英國戶口本,又不是葡語係,是天然的同盟。
莫德裡奇在隊內人緣出奇的好,原因很簡單,老斯看他很順眼。
既然被他搶了主力位置的老斯對這個接班人都沒意見,誰還和這樣一個主力逐漸坐穩的組織中場對著乾?
莫德裡奇順手地拍拍胖子的後背說:“亞瑟今天應該很想進球,你就彆爭了。”
胖子:???
“他想當BOSS心中最好的,他和克裡斯的競爭已經開始了。”莫德裡奇笑了。
胖子看著莫德裡奇一臉興味盎然,嘟了嘟嘴,卻是跑到亞瑟身邊忽悠亞瑟進球去了,熱身也不好好做,被小隊長亞瑟嚴厲的批評了。
熱身結束之前,鏡頭就對準了一圈兒貴賓席,除了歐足聯的主席,英國足協和烏克蘭的足協主席外,在貴賓席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威廉王子和亞瑟的父親維克多,當然,還有他身邊穿著淺藍色西裝,打著白色領結的小紳士西裡爾。
亞瑟在回更衣室之前,特意跑到貴賓席下方笑著揮了揮手。
維克多儘管知道兒子看不到,還是做出了回應。
亞瑟最近在建議他找職業經理人接手集團CEO,他隻履行主席的職責。
聽到兒子這樣勸說的時候,維克多想,難道在我的亞瑟心中,我已經老了嗎?
維克多在母親的寵愛中度過了童年,他無憂無慮地度過了童年,直到他永遠地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他的叔叔希望成為他的監護人,卡文迪什夫人生前是他父母的至交,同時也是他父親的遺囑執行人。
在他父親的遺囑中,指定了卡文迪什夫人作為他的監護人。
卡文迪什夫人本可不涉入這場引人矚目的遺產糾紛,但她卻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這場讓女王都關注的官司中。
長達三年的官司,橫跨了他的小學和中學生涯,媒體們對於他的叔叔和女公爵之間的種種最惡意的揣測,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他的判斷。
他不喜歡叔叔,也不喜歡這位過於嚴厲的教母。
每一個假日,他都不想離開伊頓,他不想回到沒有家人的家。
在這三年中,他從未想過女公爵為何要參與到這同樣讓她名聲受損,苦心周旋三年的官司中來。
官司結束後他進入了青春期,外界對於女公爵的評價也降低到了穀底,但每個假日,他的假期從作業變成了數不清的財報。
他愛上了數字,被讚譽為天賦異稟。
他喜歡掌控資本,在告彆伊頓,拿到劍橋offer的那天,他突然得到了整個世界。
他接手了集團,莊園,土地,所有的不動產。
這是父親留給他的世界。
他記得父親的容貌,但他已經記不起父的“模樣”。
但也是那時他才恍然發現,他的教母和他父親是如此的相似——
他的父親遵循傳統,高傲冷淡,話語不多卻異常犀利。
他從不會溫和地將他從地上扶起,卻會讓他永遠高昂著頭注視前方。
但無論是他的父親,還是他的教母,從未教導過他年過半百之後要做什麼。
他的教母雖然傾向於從容地告彆這個世界,但她如此地好強,她從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人麵前表現出虛弱,何談直麵自己的蒼老?
格蕾絲改變了他的想法。
她告訴他——
“為什麼要先去想你是不是老了,你不是草原上的雄獅,沒人會奪走你的領地,驅趕捕殺你的孩子,你可以繼續工作,但你也可以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你可以親自照看路易,你可以去為西裡爾加油,你可以去看亞瑟的每一個主客場,你減少了工作,但你得到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