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鬱驚訝,“那他還挺自覺。”
對方:“……”
“行了,我知道了。”程鬱笑道,“還有其他的嗎?”
“他這一周,都沒有再去見程先生了。”
“哦?”程鬱坐在了陽台的椅子上,“他竟然舍得?”
“是的,不過他也沒給自己接新戲,隻是接了幾個雜誌和廣告的拍攝。”
“那看來他還是舍不得啊。”
程鬱看著窗外的夜色,一個演員,當紅期不接戲,要麼是太累了想休息,要麼就是有其他打算。
蔣旭毫無疑問是第二種,隻是他這打算,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程鬱甚至都不屑於去和他正麵交鋒,根本沒有必要。
很多事情,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隻要他叫程鬱,那麼,任憑蔣旭怎麼折騰,都翻不出什麼水花。
隻可惜,蔣旭還不明白。
“他還真以為所有人都會像安安一樣,真把他當回事啊。”
“太幼稚了。”
程鬱歎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去洗澡。
林安瀾洗完澡,拿起手機給程鬱發了條微信,躺在了床上。
林安瀾:【在乾什麼?】
他等了一會兒,程鬱沒有給他回複,林安瀾猜他應該是在洗澡或者已經睡了。
林安瀾想了想,打算等他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後還沒有回複,那應該就是睡了。
他打開手機app,開始看。
然而剛看了半章,就聽到了敲門聲。
林安瀾隻好坐起身,走到門口開了門。
程鬱穿得很得體,手裡拿著劇本,微笑的衝他揚了揚劇本。
林安瀾讓他進了屋,問他,“對戲?”
“床戲。”程鬱回複道。
林安瀾:……
“這麼晚了,也隻能商討床戲了。”程鬱一臉正經。
林安瀾失笑,“我答應和你一起討論床戲了嗎?”
程鬱故作震驚,“不至於吧老婆,熱戀期就要讓老公獨守空閨嗎?一對愛侶,卻要兩地分居?明是戀人,卻要隔牆相望?是什麼阻止了他們在一起?又是什麼讓他們含淚惜彆?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是愛而不得還是棒打鴛鴦,歡迎收看本期的《老婆再愛我一次》!”
林安瀾:……
程鬱,“主人公小程的現在的心情就是渴望,十分渴望。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站在床的那邊,我站在床的這邊,我們擁有同一張床,卻不能共同探討床戲。”
林安瀾:……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的床吧,我們並沒有擁有同一張床……吧?”
程鬱立馬換了首詩,“小時候,渴望是薄薄的照片,我在照片外頭,你在照片裡頭;長大後,渴望是寬闊的舞台,我在舞台下麵,你在舞台上麵;後來啊,渴望變成了柔軟的大床,我在床的這頭,你在床的那頭。”
林安瀾:……
林安瀾起立鼓掌,“書沒白讀。”
“所以我有資格和你探討床戲了嗎?”
林安瀾失笑,“我怕我再不讓你上床,我今晚就要聽著現代詩入睡了。”
程鬱謙虛,“那也不會,我記得的現代詩也就那麼幾首。”
“哦?”林安瀾懷疑。
“不過我從今天開始,會多記幾首的。”
林安瀾:“……倒也不必。”
程鬱,“還是很有必要的,活到老學到老。”
行吧,林安瀾點頭,這還是朵文化花!
老實說,林安瀾其實沒想到程鬱會跑來和他睡一張床,畢竟他們都在一個酒店了,一沒必要,二也該避嫌。
這可不像錄綜藝那會兒,兩個人本身就是一間房,攝像機一關,他們乾什麼彆人都不知道。
不過程鬱說的也對,他們倆這關係,又是熱戀期,程鬱不想一個人睡也正常。
林安瀾心裡很理性,可耐不住程鬱往他麵前一站,他就忍不住心軟,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按住了自己理性的開關。
程鬱獲得了探討床戲的資格,滿足的摟著他朝床鋪走去。
“我洗過澡了,就是沒拿睡衣,拿了就太明顯了,所以你得給我借件睡衣。”
“你還知道太明顯啊。”林安瀾笑道,“我還以為你沒這個概念呢。”
“我這不還是為了你。”程鬱歎了口氣,“要擱我自己,我恨不得拿個大喇叭站在全市的最高點,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男朋友,我們是一對。”
“這不是你不允許嗎?”程鬱說完,還哀怨的看了林安瀾一眼。
林安瀾:……
林安瀾還能說什麼,林安瀾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了。”
“唉。”程鬱再次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我聽我老婆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