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1 / 2)

餘芒芒話音未落,一副畫便憑空出現在他們身後的走廊裡。

畫中依舊是那位紅衣女人,隻不過此時,那個女人活了過來,扭動脖頸將眼睛對準他們,漆黑的長發化為實質,從畫中伸出,隻是一瞬間便纏上了餘芒芒和那個男人的腰。

周苒瞳孔微縮:“小華小數!”

兩隻小紙人騰空而起,身子漲大了許多,口中噴湧出滾燙的火焰,女人的頭發被火燒灼,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

雖然這根本阻止不了女人將人往畫裡拖,因為她的這頭長發又厚又長,且目的性十足,就是要將人往畫裡拉,小華和小數的火焰不足以短時間內將它們燒灼殆儘,不過儘管如此,這點時間也足夠餘芒芒反應過來了。

隻見她手中燭台一現,從燭台底座裡抽出一把匕首,將纏住她的頭發一刀斬下,身子一滾掙脫了桎梏。

畫中的女人脖頸轉動,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那個男人身上還纏著頭發,他用手抓住門框,半個身子都被扯了起來,肌肉紋理被拉長,痛苦地哀嚎道:“啊——救救我!”

那畫並不針對餘芒芒,她斬斷頭發後立刻轉身往回走,剩下男人在身後哭喊。

“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還有一個女兒,我的女兒不能沒有爸爸!”

餘芒芒正往回走的腳步頓了一下。

但她的匕首是有冷卻時間的,用完就消失不見了。餘芒芒皺了下眉,從脖子上取下魚骨。

那條小魚眼珠轉動一下,發出淡藍色的光,魚嘴中立刻吐出了雨水。

但這次,雨水並沒有變成細針,隻是那樣普通地落在了女人的頭發上。餘芒芒見雨水沒用便不再猶豫,收起魚骨閃進了屋裡,把屋門關上了。

屋外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還有女人淒厲的尖叫聲。

餘芒芒皺皺眉,對豎著耳朵聽聲音的項江明和周苒道:“彆管他了,睡覺吧。”

周苒問她:“哪裡傷到了嗎?”

餘芒芒搖頭:“一個七段的本而已,傷不到我,放心吧。”

周苒看她真的沒事,便重新坐回了床上。

項江明:“那個人要涼了嗎?”

餘芒芒攤了下手:“八成是涼了,我讓他擦那

個畫的時候其實就覺得不對勁了,紅衣女人的脖子好像轉了,但又好像沒轉。現在想想就是轉了,太他媽嚇人了。”

餘芒芒說完,彎腰把一片狼藉的地板收拾了一下,她把血跡用抹布擦掉,然後將抹布扔到了洗手間的地漏上。血水化開,順著地漏往下滲,餘芒芒不知道地漏通向那裡,以防萬一她還是彎下腰,把那抹布撿起來掛牆勾上了。

餘芒芒知道,如果是她自己過副本的話,她才懶得這麼細心,可現在她帶著兩個孩子,雖然那兩個孩子果斷、警覺,完全有能力活下去,但如果因為她的一些舉動連累了他們,餘芒芒心裡還真就過意不去了。

等她收拾好了以後,屋外的慘叫聲也停止了,隻剩下女人的哭泣聲和沉重的喘息聲。

就在三個人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敲門聲咚咚咚咚響,急促又慌張,不像是鬼怪弄出的聲音,周苒疑惑道:“難不成他還活著?”

餘芒芒:“我去看看。”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大家都以為他要涼的男人竟然真的活著!

他哭著央求餘芒芒開門,並告訴餘芒芒他是人不是鬼,剛剛那個畫裡的女人頭發被雨水腐蝕了,所以沒能把他拽進去,他現在不敢回自己的房間了,想在他們房間擠一擠。

餘芒芒打開了門。

瘦弱的男人見門開了,撲通一聲便跪下了,拉住餘芒芒的褲腿哭道:“你真是個好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餘芒芒嘴角扯了扯:“你可彆,死了彆拉上我就行了。”

男人哭道:“一定,一定不會,我要死也死一邊去,一定不會連累大哥你的!”

餘芒芒:“叫什麼名字?”

男人趕忙道:“裴豐年。”

餘芒芒:“你再說一遍,剛剛那個女人的頭發怎麼了?”

裴豐年戰戰兢兢地說:“被小魚吐出來的雨水腐蝕了,化成了很粘稠的一灘東西,我情急之下把那東西撿起來扔在了畫上,正好扔在女人的臉上,那女人捂住臉一個勁兒的尖叫,那副畫就倒下去了。”

餘芒芒:“我看看你的手。”

裴豐年趕忙抬起手,果然他的手也被腐蝕了,血肉模糊的手掌露了出來,指縫處已經露出了白骨

餘芒芒:“竟然還有腐蝕性。”她皺眉,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個紫色的塑料梳子走到窗戶邊。她拉開窗,將梳子伸出去,那塑料材質的梳子立刻萎了,縮成一個黏膩的小球,劈裡啪啦的,發出刺鼻的燒塑料味兒。

不管屋外下的是細芒還是腐蝕性的酸雨,總之就是不想讓玩家出去就對了。

餘芒芒關上窗戶,居高臨下對裴豐年道:“我很少救人,是你喊那句你的女兒需要父親我才讓你進來的,但你也最好掂量清,我能救你就能弄死你,你如果有什麼壞心眼的話趁早出去,不然隻會死的更慘。”

裴豐年又跪下了,連連磕頭道:“大哥我真的不會那樣!”

“最好是這樣。”

餘芒芒的下馬威配合上她的長相真的很有威懾力,裴豐年就算有那麼一點壞心思也全都嚇沒影了,一個勁兒地把頭往地上磕,磕破了一層油皮,血絲不斷滲出來。

餘芒芒就看著他磕,等他磕的什麼力氣都沒了,才開口道:“行了,那個床頭櫃裡有消炎藥,你自己上點藥,疼也咬牙忍著,彆打擾彆人休息聽見嗎。”

裴豐年連連點頭,一個勁兒的向餘芒芒道謝。

餘芒芒敷衍了幾句便躺下了。

裴豐年咬著牙給自己上完了藥,也不敢到空床上去睡,縮在窗子和床之間的縫隙裡抽搭了幾聲,然後累的睡著了。

周苒低聲道:“項社長。”

項江明:“怎麼了學妹?”

周苒輕咳一聲:“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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