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9556 字 10個月前

可這當爹的依然能乾出這樣的事,一點親情也不顧,眼睜睜地看人死在牢裡。

白向墨隻覺得心口一窒,差點喘不上氣來。

“石頭,石頭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娘!”

林宛如被麵色發白的白向墨嚇了一跳,也不顧自己傷心,連忙給他順氣。

白向墨很快緩了過來,將要去喊醫生的白喜兒給攔下來。

“娘,小姑,我沒事。”

剛才那一股強烈的情緒是原身帶來的,白向墨雖然也很憤怒,卻也不至於傷心痛苦。

原身和父親的關係雖然一直不太好,他一直瞧不起父親隻會吃喝嫖賭無事生產的賴皮樣,覺得他的父親隻管自己快活從不管家裡。

可畢竟是他的父親,做出這樣的事依然對原身造成極大的衝擊,難以釋懷。

他當時都快死了!

白向墨壓下那複雜的激烈情緒,問:“房子賣了,那你們住哪啊?”

“新房主把一間雜物房租給了我們。”

白向墨望向白喜兒:“小姑,你的鐲子是不是當了當房租?”

白喜兒下意識將手放到身後:“沒……”

白向墨歎氣,答案顯而易見。

“小姑,你沒有死當吧?”

白喜兒頓時不說話了,壓低著腦袋,身體微微發顫。

林宛如更難受了,低聲哭泣著:“是我沒用,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輕信你爹,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林宛如早就知道丈夫不靠譜,卻還是被他哄幾句就把放房契給他,讓他去賣房子。

白喜兒之前也提醒過她,可她想著她們都是女人,沒有男人出麵怎麼辦成這樣的大事。

結果……

林宛如既痛苦又悔恨,要不是兒子生死不知,她真想直接吊死。

但凡她有點能耐!也不至於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

“娘,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隻要人還在,沒有過不去的坎。其實想想,這樣也挺好的。”

林宛如聞言更傷心了,兒子這麼貼心,她卻連最後那點家產,也沒幫他守住。

“石頭,你彆安慰娘了,這哪裡就好了。”

“娘,你想想這些年我爹把咱們家敗成什麼樣了,家裡的米麵都不敢多買,就怕他拿去賣了買大煙或是去賭。現在他跑了,也就不用再填這大窟窿。等熬過這一陣,咱們家會慢慢好起來的。”

白喜兒抹掉眼淚:“石頭這話說得是,大哥不在我也能出門找活乾了。聽說現在有那種紡織廠招女工,工錢還挺不錯呢。我手巧,肯定會被收下的。到時候我就能掙錢了,咱們會越來越好的!”

白喜兒雖然瞧著不太好看,皮膚黝黑眉毛粗黑連在一起,還長了胡子,身材也虎背熊腰的,但怎麼也是個十幾歲的大姑娘。

白爹早就打過她的主意,想要把她給賣到窯子裡去。

林宛如一直把白喜兒帶在身邊,姑嫂不敢離開彼此,防止白爹下黑手。

白爹一直覬覦林宛如手上的地契,之前又有白向墨盯著,這才沒讓白喜兒被賣了。

現在白爹跑了,反倒讓她們沒有那麼束手束腳。

林宛如這麼一想,心裡竟然也覺得這話有一些道理。

沒有了白爹,她還能接一點針線活之類的,她從前不敢把活帶到家裡做,就怕白爹看見把那些東西賣了。

到時候彆說賺錢,賠都賠不過來。

現在白爹跑了,有人親眼看著他坐上了北上的火車,反倒能做點事了。

“可那是白家的祖宅啊。”林宛如依然痛心不已。

白向墨不以為然:“那也談不上是祖宅,咱們祖上是山西那邊過來的,老家的宅子還在呢。況且咱們那宅子也賣得差不多了,沒了就沒了,以後咱們再賺回來就是。”

白家以前也是富過的,曾經有一整條街都是他們的。

自從老爺子離世之後,白爹做生意不行,瞎折騰倒是一套套的。

先是把以前那些能乾的管事都趕走了,然後在生意上胡折騰,迅速就給敗落了。

偏偏他還黃賭毒均沾,老爺子在的時候還收斂著,老爺子一走,一個晚上能輸掉一棟樓。

“對了,娘,等我手頭上緩一些,你就登報宣布離婚吧。”

林宛如震驚:“離、離婚?”

這年頭很流行登報發公告,林宛如和白爹是舊式婚姻,並沒有在政府登記。

隻要登報離婚,就能解除彼此的婚姻關係,在這個時代有不少人都喜歡這麼做。

“咱們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落魄了再回來,我不能讓你再受他的折磨。”

這樣的癮君子拿了錢也逍遙不了太久,如果又跑回來,白向墨就算作為兒子有時候也無法解除他們夫妻間的捆綁束縛。

他作為兒子是不好直接登報宣布解除父子關係的,這有悖於現在的公序良俗。

林宛如卻不同,她完全可以擺脫人渣,擁有新的生活。

“可是,離婚……”

林宛如腦子嗡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懵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種事。

這竟然還是自己兒子提出來的!

白向墨見狀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林宛如是個典型的舊式女子,講的是從一而終。

她們已經完全被馴化,從小到大的思想灌輸,一時難以接受對她們來說是天大的事也是正常的。

他一開口就讓人離婚,這刺激確實有些太大了,得徐徐而圖之。

“娘,也不急於這一時,您可以慢慢再考慮。”

林宛如反應都變得遲鈍了,整個人都是木訥的。

一旁的白喜兒的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閃亮。

雖然有齊銘報銷醫藥費,白向墨也不敢在醫院裡多待。

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房門被敲開了。

“怎麼現在就出院了?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

齊銘走了進來,依然西裝筆挺,看不到一絲褶皺。

高大的身材帶來極大的壓迫感,哪怕笑容溫和依然令人難以感到親近。

林宛如和白喜兒都默默地退到角落,不敢與他對視。

“有什麼事嗎?”白向墨並不覺得齊銘是單純來探望他的。

齊銘也很直接乾脆:“我代表公司,想要聘請你協助調查張家一案,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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