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一時之間沒有頭緒。
看了床柱上的痕跡之後,齊銘更是難以理解姚夫人和兩位姨太太的做法。
“我需要對死者進行解剖。”白向墨道。
齊銘頷首:“我去解決這件事。”
“一定要解剖嗎?不是已經證明了她們是在撒謊嗎?!”姚鴻飛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我們隻能證明她們撒謊,並沒有她們害人的證據,她們隨時可以將口供改過來,並不能直接定罪。”
如果換作彆人,足以定罪。
但是對象不同,有些法律就不適合用了。
“真他娘的操蛋!”姚鴻飛憤怒又沒有其他辦法。
白向墨:“我會保證姚先生屍體完整,我隻是對他進行身體的檢查,了解真實的情況,並不是蓄意破壞。”
姚鴻飛咬咬牙:“好,我去協調。”
如果姚夫人不同意解剖,光靠姚鴻飛也很難執行。
“她同意了。”姚鴻飛回來的時候,表情有些茫然。
之前一直強烈反對的姚夫人,聽到姚鴻飛的建議,並沒有阻攔。
姚夫人隻是問了他一句:“你能承受真相帶來的後果嗎?”
姚鴻飛不知道姚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心中莫名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他並不能因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放棄查明真相,他將姚家的族老們都請過來,肯定要有個交代。
“我父親會不會是自殺?”姚鴻飛突然問。
白向墨點了點頭:“並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不,不可能,如果是自殺,那是什麼人捆住了他的手?一定是被人害死的,那個女人是在嚇我。”
姚鴻飛默默念著,想以此壓下心中的不安。
“我們得將屍體帶回殯儀館,你讓八姨太也跟著一塊去吧。”
姚鴻飛回過神:“為什麼?那個女人去了有什麼用?”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彆問那麼多,也彆說是我說的。”
屍體被拉回殯儀館,白向墨對屍體進行解剖。
“和我剛才的鑒定結果一樣,死者是縊死的。是否是因為藥物導致昏迷而被人縊死,需要等毒檢報告出來才能知曉。”
白向墨將截出的幾個部位器官放入容器中交給齊銘,讓他尋找實驗室進行檢驗。
姚鴻飛看到父親的屍體被縫合之後依然完好,總算舒了一口氣。
“就沒有找到其他線索嗎?”
白向墨搖了搖頭。
姚鴻飛很是失望,又問:“如果檢查出來並沒有藥物成分,是不是就表示再也沒辦法查到真相了?”
白向墨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八姨太。”齊銘提醒。
他們這些外人是不好摻和姚家的事,可姚家人自己花點心思,依然有可能可以攻破。
姚鴻飛眼眸暗了暗。
姚鴻飛走了之後,齊銘這才問:“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
“我要等到檢驗報告出來,才能跟你說。”
齊銘失笑:“你還真是嚴謹到頑固。”
白向墨抿了抿唇,並沒有反駁,問:“你剛才審問八姨太有什麼收獲?”
八姨太年紀最小,相對也比較單純,是最好的突破口。
齊銘要將八姨太帶出姚家,白向墨就知道他有所圖。
齊銘並未急著回答,他將兜裡的煙盒掏了出來,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卻並未點燃。
“我在她的手腕和脖子上看到瘀痕。”
白向墨挑眉:“你看清楚了?她不是穿得嚴嚴實實的嗎?”
齊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這眼睛堪稱X光。”
“……”白向墨很是嫌棄,“偷窺狂還得意上了。”
“我又沒看不該看的。”齊銘力證清白。
“之前我看她在姚家就很不對勁,隻要有人看過去,就會下意識扯著領子和袖子,就連擦眼淚的時候,都不會忘。”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看到藏在衣服裡的痕跡?”
“我讓人把咖啡灑到她衣服上……”
白向墨驚:“她換衣服的時候,你就去偷窺了?”
“我有這麼無恥嗎。”齊銘瞪了他一眼,“一開始她並不願意換,後來看拿來的衣服有外套這才同意。而我是等她把裡麵衣服穿了,才去瞄了幾眼。”
白向墨上下打量齊銘:“嘖嘖嘖,沒想到啊,齊大經理為了探案‘犧牲’那麼大!”
齊銘沒好氣道:“我要看我才不會去看女……那麼個小豆芽菜呢!”
白向墨笑他言不由衷,表裡不一。
齊銘也懶得解釋,點火抽起煙來,眯了眯眼說:
“姚其正……在床上玩得比較……野吧。”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全都送上,麼麼大家~~~~
上夾子之前都會把更新時間調整到半夜12點,下夾子後恢複之前中午12點的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