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點膽怯的孟明銳頓時不乾了:“我來都來了,讓我看看唄,而且我跟魏二少也熟,萬一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齊銘看了他一眼:“一會你在裡麵不準出聲。”
孟明銳連連點頭,恨不得下軍令狀,這才被放進去。
齊銘找到魏二少屍體的存放處,將屍體拉了出來。
白向墨戴上手套,將裹屍袋拉開,看到魏二少一臉蒼白地躺在那裡。
孟明銳上前看了一眼,默默地往齊銘身後縮了縮。
“死者出現屍僵,角膜渾濁,死亡時間在八個小時左右。”
孟明銳湊向前:“對,對,他就是那時候沒的。你真是太厲害了,光這麼看幾眼就知道什麼時候死的。”
齊銘回頭望他:“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這事早就傳遍了,魏家後來還派人砸了那家妓院,大罵那個花國大總統是個掃把星。我今天就想過去看看,那個花國大總統長什麼樣子……”
齊銘神色冷冽,孟明銳嚇得哆嗦了一下,擺手解釋:“我就想去看看掃把星長什麼樣子!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魏祿豐和馮輝為了爭奪花國大總統大打出手,這件事傳開之後,所有人都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美到兩個公子哥打架爭奪的地步。
不少人為了一睹芳容,都跑到那家妓院,也因此魏二少出了事,有很多人都看見且傳得非常快。
“這件事我會跟你舅舅說的。”
孟明銳頓時整個人都垮了下來,耷拉著臉很是沮喪。
齊銘轉身看到白向墨的動作,頓時一驚:“你在乾什麼?!”
白向墨手裡正捏著死者的性那個器,被這猛的一聲嚇了一跳,白向墨怒斥:
“你這麼大聲乾什麼!”
齊銘假咳一聲,聲音溫和下來,“你這是乾什麼?”
“檢查啊,不然還能乾什麼?”白向墨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白向墨一邊說一邊還捏著那玩意,齊銘怎麼看怎麼覺得辣眼睛。
“你……你查出什麼了?”
白向墨湊上前仔細查看,臉都快要貼上去了,看得齊銘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上麵有黏液和□□,XX萎縮,生前確實正在進行性行為。”
“那看來就是馬上風了。”
白向墨點點頭:“可能性很大,目前也並沒有在死者身上看到明顯的致命傷。不過要確定死因,還是得解剖屍檢。”
“你還沒檢查好啊?”
齊銘一臉便秘地看著白向墨淡定地握著其他男人XX的動作。
白向墨笑了,淡定地將手拿開,還給擺正:“之前怎麼沒見你這麼……”
白向墨斟酌形容詞,齊銘直接轉移話題:
“想要解剖魏二少比馮輝更難,魏老太太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先吞食大量鴉片,然後還進行刺激興奮的性行為,死者身體瘦弱,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
過於興奮導致□□猝死,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醫院給出這樣的結論,魏家人不想讓死者死後還得被解剖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不是事情太過湊巧,兩位白天剛打過架晚上就一起慘死,其中一位死因還存有疑慮,白向墨也很可能會覺得是意外。
齊銘:“一會我去會會那個花國大總統。”
花國大總統是當時最近距離接觸死者的人,興許能從她嘴裡知道些什麼。
“我也去,我也去!”
孟明銳蹦出來,一臉興奮。
齊銘眼刀子掃過去,孟明銳縮了縮,雙手合十哀求:
“齊哥,帶我一起吧,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麼探案的。”
“我也去看看。”白向墨道。
齊銘收回視線,“你去乾什麼?你也想見見那個花國大總統?”
白向墨被犀利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我當然是去查看現場啊,看看有什麼線索。”
齊銘表情微霽,目光掃向一旁的孟明銳。
“你也想查案?”
孟明銳猛地點頭,都快晃出虛影了。
“那你去調查馮輝昨天離開戲院出來後到回家這段時間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回到公寓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孟明銳激動得臉都漲紅了:“這,這些都讓我去調查?”
“是。事無巨細,都必須要查清楚。如果你辦不到,現在可以跟我說。”
“我,我可以!齊哥,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查清楚,他那天喝了多少次酒上了多少趟廁所,我都能查得出來!”
孟明銳興奮極了,將那個花國大總統早就忘到了天邊。
孟明銳是個急性子,領了任務直接帶著保鏢離開了殯儀館。
“這位孟三少是誰?”白向墨問。
齊銘挑眉,“我還以為你對活人沒興趣呢。”
“你跟我小姑很有話聊。”白向墨白了他一眼。
“他是華興幕後老板俞長青的外甥,父親從前是個走鏢的,後來成了占據一方的勢力,現在已經歸順國民政府。”
“華興身後還有槍杆子勢力。”
白向墨這才明白為什麼華興能在上海立起來了,背後勢力是有槍杆子支持的。
“現在也稱不上是什麼勢力,為了兄弟們保命,做了很多妥協。”
齊銘未講清,白向墨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孟家最小的孩子,還是個老來子,老爺子基於各種考慮,把他送到了上海,讓他舅舅照看。”
“你以前所在的軍隊就是孟家軍隊?”
“一開始並不是,打來打去就在裡麵了。”
白向墨好奇:“我看你和孟明銳的關係,並不像是麵對上司的兒子,更像是他的長輩。”
齊銘笑道:“司令不玩虛的,把我們這些兵都當成自己兄弟。我早些年讀過幾年書,待遇也自然不同。”
“就這麼簡單?”白向墨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孟明銳明顯還有些怕齊銘。
“我救過司令的命,跟孟明銳的大哥是拜把子兄弟。”
白向墨恍然大悟,難怪齊銘能在華興有那麼多權力,他明顯不是一個簡單的理賠經理。
他會來到上海,除了現在這份工作,恐怕還要負責孟明銳的安全。
“探案是你自己的興趣吧。”
“是。”齊銘坦率承認,“我之前跟你說過。”
白向墨摸了摸鼻子。
兩人大白天趕往新選上的花國大總統所在妓院,這一條巷子都是開妓院的,現在大白天很是蕭條,隻有三三兩兩幾個人。
當白向墨和齊銘走進巷子,看熱鬨的□□們明顯眼睛一亮,不少人積極地湧上前推銷自己。
現在雖然是白天,可這皮肉生意依然能做。
眼前兩位男子看著就賞心悅目,而且其中一人穿著進口麵料的西裝,一看就知道是個大肥羊。
“哎喲,兩位先生要不要來我們這裡坐坐呀,讓我們姐妹幾個陪您喝兩杯?”
其中也不乏有認出齊銘的,態度更加的熱情。
白向墨斜眼看齊銘,嘿嘿笑著:“沒想到啊,看你道貌岸然竟然是個經常流連花街柳巷的人。”
“我過來都是為了理賠或者談生意,並沒有乾過那些齷齪的事。”
這種花街柳巷經常出事,齊銘對這一片非常熟悉。
“真的嗎?我不信。”
“千真萬確。”齊銘正色道,“女子賣笑心中卻苦不堪言,一切都是應付,我並不覺得能獲得什麼樂趣。我有母親和姐妹,我一想到如果她們也淪落到這般境地就無法去做什麼。我無法約束彆人,至少能自正自清。”
“抱歉。”
齊銘笑了起來:“現在的風氣讓你對我有所誤會也在所難免。”
“所以才不能同流合汙,否則自己也變臟了。”
齊銘深以為然,兩人走到花國大總統所在妓院,正如同孟明銳所說,這裡被魏家人砸了個稀巴爛。
這家妓院附近明顯比前麵的人多了不少,她們都不是為了接客,而是在看那家妓院的笑話。
完全不懼這家妓院老鴇的怒吼,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擠眉弄眼地聊八卦。
嘲笑這家妓院之前多得意風光,現在又有多落魄苦悶。
“哎喲,齊大經理,您終於來了!我就說我們這裡鬨了那麼大的動靜,您怎麼可能就派兩個小兵就過來了。”
老鴇看到齊銘,原本愁苦的臉頓時綻開了花。?
“哎喲,您瞧瞧,您瞧瞧我們這都成什麼樣了,您可一定得多賠點,否則我們這些姑娘們可怎麼活下去啊!”
齊銘不動聲色地掙開老鴇的手,道:“柳仙兒在不在?”
柳仙兒就是這一屆的花國大總統。
馮輝已逝的消息已經傳到這裡來了,所以大家都聚在這裡看這家妓院和她的熱鬨。
之前宣揚為了她兩位公子哥大打出手,讓她名聲大噪,沒想到峰回路轉,兩位公子哥莫名其妙就過世了,這不是掃把星什麼是掃把星?
“在,在,仙兒正在上麵哭呢,這都什麼事啊!”
老鴇苦悶不已,明明昨天還是個搖錢樹,今天竟然就變成了瘟神!
培養了那麼久的姑娘,現在變成這樣,老鴇氣得快吐血。
“找個乾淨的屋子,讓她穿好衣服過來,我有話問她。”
老鴇試探問道:“齊大經理,您找她有什麼事啊?”
齊銘眼神一掃,老鴇連忙道:“我這就給您找去,您兩位先到裡邊坐會。”
柳仙兒很快進來了,從門口款款走來,雖哭得兩眼通紅卻依然美豔無雙,還更加我見猶憐。
她的容貌極為出眾,身材更是婀娜,比白向墨從前看過的很多女明星都要漂亮,還有一種後世人沒有的韻味,真不愧為花國大總統。
“好看?”齊銘壓低著聲湊過來。
白向墨眼皮一跳,求生欲莫名的在此時竄起,順嘴就胡謅:
“還行,挺好解剖的。”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我換了名字所以出了很多錯,感謝大家抓蟲。死者是馮輝,馮耀祖是馮輝的父親z
另XX是大家意會是啥吧,打出來會被屏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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