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元都沒帶多少,那玩意實在不方便,要是發出聲響還容易招賊。
為了避免中途發生意外,還帶了一些美鈔。
白向墨更喜歡這樣的輕裝上陣,有了上次坐火車的經曆也更加淡定。
他們坐的依然是最好的包廂,根本沒有什麼需要發愁的,火車上什麼都有,食物種類也很豐富。
有各式中餐,還有豐盛的西餐,根本不愁吃的。
包廂裡就有床,困了就躺下,一搖一晃地很催眠。
從上海坐火車到金陵車站,又從金陵下車坐船到浦口,然後從浦口坐火車到天津,再從天津轉車前往北京。
在後世不過幾個小時的路程,兩人一路輾轉走了三天兩夜,才風塵仆仆地到達北平。
“這裡真是不一樣啊。”
白向墨一下車,就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氣息。
與後世不同,也與大上海不同。
這裡的氣息比上海更加厚重,比起上海也少了一些國際大都市的時髦。
路上行人的打扮,和上海也是有些許差彆的。
路邊的建築也和上海有很大不同,這個年代還沒有被現代化高樓覆蓋,每個地方看起來都各具特色。
黃包車直接把他們拉到孟家,孟家大宅是典型的中式建築,以前是一位王爺的府邸。
光看大門口麵前的兩頭雄獅,就知道這裡頭住的不是一般人家。
門房看到黃包車下來的是齊銘,連忙跑過來將他的行李接過來。
“齊少,你可算來了!自打老爺知道你回來,吃飯都比平時多一碗。”
“孟爺在家嗎?”
“在呢,他猜你這兩天就會到家,甭管誰叫他也不挪窩。”
門房熱情地打招呼,目光望向白向墨,“這位是白先生吧?”
“你好,我是白向墨。”
“哎喲,白先生果然一表人才,三少回來之後口裡左一個白先生又一個白哥,聽得我們家老夫人和夫人就想看看到底是誰讓三少這麼惦記。
三少自從回家,每天竟然還會主動看書,老爺都稀奇得不得了。得知是白先生功勞,越發覺得讓三少去上海簡直是最英明的決定。”
門房彩虹屁能把人哄上天,讓白向墨初來乍到都沒有那麼緊張了。
兩人剛進院子,孟明銳那獨具特色的聲音就遠遠響起。
“白哥,齊哥!你們終於來了!”
孟明銳一蹦三跳地跑到兩人麵前,表情特彆地激動。
“你們真的太夠意思了,我真是太感動了!”
白向墨和齊銘幾乎是一收到電報就趕過來了,孟明銳感受到了被重視的感覺。
尤其之前沒人聽他的話,他更覺得兩人是他的知己,不像其他人把他當作孩子或者什麼都不懂的紈絝,根本不會認真聽他的話。
齊銘一臉冷漠,推了推眼鏡,“我是衝著大少來的。”
孟明銳早就習慣他麵冷心熱的態度,完全沒有受到打擊。
“反正你們來了,我大哥的事就有著落了!我爹他們就是舊思想,總覺得有槍杆子啥都不怕,都不知道講科學。”
“呸,才讀了幾天的書就給老子拽文了,沒有老子手裡的槍,什麼科學不科學的屁用都沒有。”
一個洪亮渾厚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一個長得五大三粗,身穿黑袍藍褂,留著大胡子的男人出現在孟明銳身後。
歌他的手裡拿著兩個大鐵球,在手裡滾來滾去,一看就彪悍十足。
齊銘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那副模樣是白向墨從不曾見過的。
有些像在林宛如麵前的樣子,充滿了孺慕之情,可又更為地複雜和親昵。
“孟爺,怎麼能讓您親自出來迎我。
孟爺嫌棄極了,直接一腿踹了過去,那一腳虎虎生風,若不是齊銘跳得快,肯定會被踹飛。
“狗娘養的,去了一趟上海,變成這副狗樣子!跟老子還說這種狗屎話,還有你鼻子上是什麼狗東西,狗看了都嫌!俞家那小子的狗模樣有一個我就夠夠的了,你特娘的竟然也跟著學!”
齊銘哈哈笑了起來,徹底放鬆下來,隻剩下了親近。
“孟爺,小心乾娘聽見了,回頭你被收拾了又拿我們這些小輩撒氣。”
孟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整天就知道拿你乾娘壓我,彆忘了老子才是你真老子!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把你小子扔到上海是對的,看著就討人嫌。”
孟爺話雖凶,可明顯感受到他非常的高興,非常的喜歡齊銘。
白向墨心中詫異,他知道齊銘跟孟家關係親近,齊銘還救過孟司令現在是孟爺的性命,卻不知道他竟然是孟明銳的乾哥哥,兩人之前完全沒有提過這一茬。
齊銘跟這家人的關係,也遠比他以為的還要親密,孟家完全是把齊銘當作家人看,並不是單純地為自己賣過命的下屬。
難怪齊銘和孟明銳相處的時候經常很不客氣,若沒有這層身份,不管再親近也會注意分寸。
“這位就是那位小白公子吧?”
孟爺目光落在白向墨身上,望過來的時候目光明顯緩和不少。
隻是他滿臉橫肉,故作和善的樣子反倒顯得更加猙獰。
要不是有剛才那麼一出,白向墨恐怕會被嚇一跳。
齊銘將白向墨攬到身邊,態度親昵地介紹道:
“孟爺,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白向墨,我帶他回家認認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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