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跟白向墨解釋道,“這些人都是孟爺隊伍裡的傷兵,這些那人也是那些傷兵的家屬。”
白向墨聞言,對孟爺更有好感。
這年頭能把自己手下的兵當作人的,實屬不多。
也難怪孟爺手下人不多,可打起仗來卻非常彪悍,經常以少敵多,有這樣的司令誰會不賣命?
進屋沒多久,孟爺就把齊銘給拉走了。
孟夫人雖然很是不高興,卻也沒有阻攔。
齊銘去上海這麼多年,很少能夠回北平,爺倆確實有很多話要說。
還好孟明銳留下來了,否則白向墨有點不知所措。
“不用緊張,這裡就是你的家,以後經常過來瞧瞧就熟悉了。”
孟夫人態度非常溫和,看著白向墨滿眼都是喜歡。
白向墨總覺得孟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可又不敢問什麼,生怕自己會錯意。
還好孟夫人也沒有說什麼了不得的話,她就像很多長輩一樣,詢問他們在上海工作和生活的情況。
白向墨不吝誇讚孟明銳,這讓孟夫人很是高興。
“我生的三個兒子我自己知道,都接了他爹那榆木腦袋。讓他們上學,就跟上刑一樣。這次回來,明銳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這多虧有你的教導。”
白向墨連連擺手不乾居功,“這是明銳自己知道上進,跟我沒有關係。”
“要不是你那一身本事把他馴服得服服帖帖,他現在還成天想著怎麼逃課呢。”
孟明銳在一旁無聊地嗑瓜子,從來沒像今天一樣,在家中仿佛一個透明人,壓根沒人理會他。
不過他樂得自在,他回北平之後,除了一開始那幾天備受寵愛,簡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幾天就開始被爹娘混合雙打了。
要不是大哥還被關著,他還得多挨一記鐵錘。
現在父母的注意力不放在他身上,不知道有多自在逍遙。
白向墨則挺好奇:“夫人……”
“叫什麼夫人,叫我乾娘。”
白向墨楞在原地,孟夫人看他不自在,也沒揪著他不放。
“叫我嬸兒也行。”
“嬸兒,你不覺得我乾這一行晦氣嗎?”
孟夫人不僅沒有對他是法醫身份感到不適,反倒很是讚賞,在這個時代實屬太難得了。
白喜兒因為他,之前在小學的時候還被一些人孤立呢。
中學的學生比較成熟,又開始接觸生物,這才沒有那麼排斥。
白向墨還曾經讓白喜兒不要透露自己的職業和他們家現在住的地方,他雖然不在意,可也希望白喜兒因此受影響。
白喜兒壓根沒有理這一茬,自我介紹的時候還非常的驕傲。
沒想到這麼一來,大家反倒沒多害怕了。
孟夫人笑了起來:“彆人咱不好評價,你就說你伯伯,那不更晦氣?身邊不知道圍著多少冤魂呢。要是我家明銳能跟你一樣有本事,我可得燒高香了。”
“娘,你們說你們的,扯我乾嘛。”孟明銳撇撇嘴很是不高興。
明明是他邀請來的,之前他提議的時候大家都反對。
現在人來了,就完全把他撇到一邊了,真是找誰說理去。
自家大哥都成殺人嫌疑犯了,家裡人竟然除了他,誰都比他更冷靜,他真是被弄得沒脾氣。
白向墨雖然對大家是否認可自己職業這件事,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
喜歡也好,覺得很酷也罷,在他心裡都覺得這隻是普通工作中的一種。
可當看到有人欣賞他,肯定他們這一行價值的時候,心裡依然非常開心。
“嬸兒,我還是想要儘早知道案子的事。案子拖得越久,對查明真相也越不利。我們都到了這,什麼都不知道,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
白向墨還是忍不住將話題帶了回來,儘管孟家人表現得再平靜,他還是感受到孟夫人是不安的。
“你這孩子,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就不知道休息一會嗎?”孟夫人皺起眉頭。
“嬸兒,現在隻是聽你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又不去勘查現場,就跟聽故事一樣,根本累不著。”
孟夫人才不信他這套說辭,卻也領這個情,歎道:
“你們啊,這麼有良心做什麼,一個個的真是讓我們這做長輩的心疼死。平常也不讓回來,現在家裡出事了,就急吼吼叫人,沒有這麼辦事的。”
“你們要是不叫齊銘,他才會不高興,覺得你們把他當作了外人。”
孟夫人摸了摸他的頭:“真是好孩子,光衝著你,小狼去上海就是值得的。”
白向墨渾身不自在,腦袋梗在那一動不動,耳朵發燙。
若說白向墨這時候還不敢確定什麼,等晚上安排住處,碩大的宅子愣是讓他和齊銘擠在隻有一張床的屋子裡,他終於可以肯定這件事不簡單。
他真的是過來見家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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