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銳嘿嘿訕笑,“我當時並沒有翻看,所以確切有多少條腿我也不知道,不過就我看到的至少就有八條腿。有些腿還挺新鮮的,有的已經爛掉的,應該是不同時間殺人並且拋到裡麵的。”
白向墨皺起眉頭,“大腿是從什麼地方砍下來的?能看出是一對嗎?”
“基本都是從大腿根下一兩寸砍的,是不是一對我還真不知道。井下太味道太衝太難熬,又有個哥們暈了,所以我也沒有看仔細。等我們上去報了案,現場就被封鎖起來了,沒讓我們進去。”
孟明銳說著,眼睛變得亮晶晶的。
“白哥,你會管這個案子的吧?這可是個大案啊!”
不等白向墨回答,孟夫人就道:
“你白哥是來探親的,不是來探案的。再說了,這件事有警察局負責,我們不能貿然出手。”
這個案子一聽就十分的麻煩,而且手段如此殘忍,警察局絕對不能坐視不管,如果不能調查清楚,引來民眾的恐慌。
使出如此惡毒的手段極大地挑戰了民眾的神經,民眾會極為畏懼這種可怕的人活在人群之中,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孟明銳頓時蔫了,他還想一起查這個案子來著,想知道到底是哪個變態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
“附近找到其他部位嗎?”白向墨問。
孟明銳搖頭:“反正我回來的時候,警察並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齊銘:“如果沒法找到其他部位,尤其是頭部,這個案子不好辦啊。”
沒有頭部就難以確定死者身份,這對調查會帶來極大的麻煩。
這個時代又很混亂,很多人失蹤了也並沒有投案,如此一來就更難查找了。
白向墨也同樣這麼認為,現在有沒有DNA鑒彆技術,找不到頭部幾乎不太可能查到死者身份。
哪怕是在現代,這種分屍案也極為麻煩。
尤其對象還不止一個人,很大可能性這是隨機殺人,而並不是熟人作案。
至於為什麼會被凶手挑選上,隻有查明身份才能明白凶手動手的規律。
“那些人應該都沒命了吧?”孟夫人突然開口道。
孟明銳震驚:“娘,這還用問嘛。要是那些人還活著,不得站出來把凶手給撕了……哦,不對,他們已經站不起來了。哎喲,我的娘也,這更可怕了!”
人死了分屍固然看著可怕,可若是人活著,硬生生地把大腿砍下來,還不讓對方死,一點點折磨……
孟明銳想起來人彘,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孟夫人看孟明銳臉都白了,也知道自己嚇到了小兒子,訕訕地輕咳了一聲。
齊銘道:“活著的可能性不大,受這麼重的傷如果不送去醫院,就算不因為大出血而死,傷口也很容易感染。凶手對這麼多人下手,治療的成本太高了。”
“萬一是哪個有錢的變態做的呢?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都是神經病,腦子都不太正常。”
眾人無語地看著他,這是把自己都給罵進去了,孟家還不算有權有勢嗎?
孟夫人直接打住了這個恐怖的話題,命令大家不要再說這件事。
不過這個禁令很快因為報紙的宣揚打破了,現在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件恐怖的事,整個北平城都人心惶惶。
大家一邊害怕,一邊津津樂道,坊間有無數種猜測,都在想凶手是誰。
上到官員大商人,下到走卒商販,都在議論紛紛,每天關注案子的進展。
可警察局那邊沒有一點動靜,他們隻找到了井底的大腿,並沒有找到其他部位連死者身份也無法確定。
大腿們的主人是男是女完全不知道,有家裡失蹤的人過來認,也完全認不出來。
這些大腿上都沒有明顯的特征和疤痕,很難辨彆誰是誰。
“這個案子怕是懸了。”孟明銳看著報紙說道,“除非凶手再次作案時被現場抓住,否則這根本沒法查啊。”
孟夫人道:“案子沒查清楚就傳了出去,凶手肯定得到了風聲,想要守株待兔都不行。”
“我要是凶手,我這段時間肯定不會動作,或者乾脆跑到外地去。”
孟明銳說著,望向了白向墨。
“白哥,你能不能根據大腿推測死者身份?你跟齊哥聯手,這個案子也不難吧?”
白向墨搖搖頭,“我沒有那麼神,看腿就知道人長什麼樣。不過我可以根據大腿,獲得一些身體信息。”
齊銘望向他,“你想參與這個案子?”
“我希望我能幫上忙。”
目前警察那邊對這個案子沒有一點進展,那個破敗院子因為鬨鬼,大家都不喜歡靠近。
附近居民區又繁華,凶手拋棄屍塊之後,很容易就隱藏在人群中離去。
院子裡也沒有找到什麼信息,因此整個調查活動停滯不前。
齊銘點了點頭,並不意外白向墨的想法,他也很想親自調查清楚。
這件事不調查清楚,他心裡也很不安穩,回上海恐怕都得想這事。
正這時,孟明銳從外頭帶回來一個震驚的消息——
有人在垃圾桶裡又發現了一雙腿,同樣是從大腿根部那裡齊整砍下來,而垃圾桶就在警察局不遠的地方!
凶手態度囂張,公然挑釁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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