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兒子第一次離開家那麼久,還去了那麼遠的地方,林宛如心裡一直很擔心。
“都瘦了。”林宛如上下打量兩人。
白喜兒笑道:“嫂子,您不能睜眼說瞎話啊,石頭明明胖了一圈。”
這話不作假,白向墨在北平天天被孟夫人喂好吃的。
在上海大家都很忙,都隻是正常時間吃飯,不會想彆的。
孟家不一樣,光廚子就有兩個,什麼時候想吃都有人做好端上來,每天都不帶重樣的。
孟夫人又特彆會勸,白向墨不知不覺就吃了很多東西。
林宛如被這麼一提醒,眼中‘兒子在外頭辛苦’的濾鏡沒了,才感受到確實是胖了一些。
白向墨知道林宛如是擔心自己,笑道:“娘,我在北平還挺好的,沒有水土不服。工作也挺輕鬆,那邊也有很多人手,很多時候都是派人去跑腿的。”
林宛如見人都回來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誇齊銘照顧得好。
自己兒子自己知道怎麼回事,要是沒人看著,很容易廢寢忘食。
飯桌上,白喜兒提起了分屍案。
這個案子實在太過瘮人,又是白向墨和齊銘去調查的,因此都想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白向墨趁此機會夾帶私活痛批戀愛腦,很擔心白喜兒也是這樣拎不清的,那他可得要活活氣死。
白喜兒連連點頭,感歎道:“這世道真是什麼人都有,我看報紙上刊登那凶手的相片,明明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這麼可怕。”
白向墨:“你以後出門在外一定不能跟陌生人走,就算是老人孕婦孩子也不行。”
幾位受害人中,有的受害者並不認識宣文博,隻是看他長相英俊談吐優雅還開著車,對方好心載她們一程就高高興興的上車了,毫無戒備之心,結果就被害了。
宣文博這樣的還容易警惕,畢竟他是個男性,麵對他的警惕心會增強。
最怕就是老人孕婦孩子,看起來沒有什麼殺傷力,可一旦被帶到沒人地方,就會被他們的同夥下毒手。
白向墨也跟林宛如和白喜兒詢問她們這邊發生的事,白喜兒對此特彆有話說。
她現在每天上學都特彆開心,雖然學習確實很辛苦累人,可一點點理解那些陌生的東西,她就覺得很高興。
她在學校人緣也很好,有不少知心的朋友。
大家都覺得她特彆可靠,什麼話都喜歡跟她說。
“我最好的朋友趙曉寧最近都不來上學了。”白喜兒深深歎了一口氣,表情透著擔憂。
白向墨:“她家裡不讓她上學了?”
這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按理白喜兒都習慣了。
白喜兒搖搖頭:“不是,她在家照顧她弟弟。她弟弟最近生病了,吃了很多藥也治不好,大夫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趙曉寧的弟弟趙曉明,很健康活潑的一個小孩子,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病倒了,大夫束手無策。
因為趙曉寧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父親在外麵做生意,姐弟兩相依為命,所以看弟弟這個樣子,趙曉寧也就請假在家裡照顧弟弟,生怕出什麼意外。
“去西醫那邊看了嗎?”
“都看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明天放假,我想去她家看看。”
林宛如點點頭,“是得去看看,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讓她儘管開口。”
白喜兒點頭應下,這件事很快又被另一個話題帶過去了。
夜深時,白向墨將齊銘趕回了自己的房間,齊銘氣悶卻又無可奈何,心裡很是委屈。
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去洗漱的欲望。
昨天晚上還同床共枕,今天就要獨守空房了。
齊銘幾次從沙發上站起來看,想要理直氣壯地去隔壁,他們都是一家人了,憑什麼不讓他住在那裡!
可大步走到門口,手剛握上門把就蔫了。
彆看他的氣勢比白向墨要強,可兩人相處中,白向墨可比他剛多了,說一不二。
他能怎麼辦,自己選的隻能寵著唄。
齊銘正打算從櫃子裡拿出酒,就聽到門口‘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白向墨盯著還在滴水的頭發,穿著睡衣走了進來。
看到齊銘還穿戴整齊,微微詫異。
“你怎麼還沒有去洗漱?”
齊銘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
“我剛才沒說嗎?我讓你先過來,我洗完再過來,你這邊隻有一個洗澡房。”
白向墨說完才反應過來,明白他為什麼沒有換衣服,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心疼。
齊銘大跨步走過去,將白向墨緊緊地擁入懷中,心底的患得患失徹底消失。
白向墨任由他抱著,好一會見他不鬆開,才忍不住道:
“今天奔波了一天,趕緊去洗洗吧。”
齊銘這才鬆開,急急往浴室走去,沒一會又出來了。
上衣已經被脫下,露出結實的上身,身上的疤痕更襯托出他的硬朗與性感,充滿著攻擊性。
“怎麼了?”
“你要不要再洗洗?我們一起。”
白向墨頓了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