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1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4989 字 10個月前

第九十一章

白向墨和齊銘從梁家出來,坐上車後,白向墨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齊銘既然承諾,就不會食言,他一定說到做到。

如果隻是簡單的暗殺,於齊銘來說並不難。

可這樣做後如何消除帶來的不良影響,卻並不容易。

約爾遜是個有地位的洋人,他的突然離世,操作不好很可能會引發外交問題。

而且為了查明真相,警察局就算找替罪羊也得給個交代。

如此一來,必定會有人因此而犧牲,這是白向墨不想要看到的。

況且就這樣讓他默默死去,未免太便宜他了。

隻有讓大家知道他的真麵目,讓所有人知道,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讓他受到大眾指責和唾棄,這樣才能真正告慰那些受害者。

在這個過程中,還不能透露那些受害者被如何傷害的,否則死者不得安息,生者會因為輿論更加痛苦。

除了這些,很可能還會引來德厚貴族學校的圍剿,他們是絕不想要看到學校名譽受損的。

“他絕不會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既然他是從國外來的,那麼直接從他的老家開始查起。那些洋人不在意我們華人,即便我們爆出他有問題也沒有太大反應。可若這樣的事發生在他們自己的國家,那將會是另一種待遇。

如果約爾遜在家中是個舉足輕重的人,我們的實力難以抗爭,那就去找他們的競爭對手,總是會有辦法將約爾遜拉下馬。”

“這個主意好!”白向墨讚道,“隻是該找什麼人去查?你在英國也能找到人嗎?”

“我們有對外業務,英國有我們的人,隻要有錢想要查到並不難。”

現在來華國的洋人,不是為了來撈錢就是為了傳教,要麼就是扛槍過來的。

約爾遜並不負責傳教,隻在學校教授學生音樂課。

德厚規定學校開給洋人的工資雖然很不錯,但是與發財相距甚遠,也不具有什麼影響力。

千裡迢迢地跑到華國,卻沒有明確的規劃,齊銘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的老家待不下去了,才不得不來到這裡,整個人是漫無目的的。

白向墨聞言,就知道齊銘已經有了計劃,這件事也就八--九不離十。

即便找不到證據,白向墨相信齊銘也有辦法‘找出’證據。

“這段時間該怎麼辦?送信到海外然後等他們調查再把消息傳回來,一來一回周期會非常長,如果不能將他給管控起來,肯定會增添更多的受害者。”

齊銘思忖片刻,道:“我想辦法把他從學校裡弄出來,他這樣的人一定不甘寂寞,喜好。”

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有個地方很適合他。”

“什麼地方?”

“賭場。”

隻要沾上賭桌,就能讓他不僅沉迷,還能欠下一大筆債。

若是不還,賭場完全可以鬨上門追債,他的工作也就泡湯了。

德厚貴族學校再怎麼袒護洋人,也不代表什麼都能容忍。

能在上海灘開賭場,自然有自己過人的本事,想要對付一個小小的洋老師並不難。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即便是作威作福的洋人也得遵守這個原則。

隻要不出人命,沒有使出過激的手段,有的是辦法讓約爾遜焦頭爛額,讓學校不想再收留這個麻煩,將他踢出去。

隻要他離開學校,一切就好辦多了。

齊銘:“你不是說司家姐弟很想摻和這件事嗎,回頭就讓他們帶領學生反對這樣的賭徒老師留在學校,理由正當不怕傷害到誰。”

白向墨笑了起來,“你也不怕他們把學校給掀翻了。”

白向墨絕對相信這對姐弟有這個實力,他們姐弟一看就不是老實的主。

司隋元不用說了,經常欺負同學,對老師也沒有多少恭敬和畏懼。

司芳芳能壓製司隋元,肯定也是個厲害的。

果不其然,就如同白向墨所猜測的那樣,自從約爾遜都不用彆人怎麼引導,他就紮入了賭場,然後再也出不來了,明顯是個老手。

學校此時就開始傳出風言風語,說什麼約爾遜上課的時候都跟人聊賭術。

等他欠下一屁股債,被人追上門討債時,司家姐弟更是煽風點火,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不僅如此,還特地讓人把消息傳到那些背景大家風好的同學父母耳中,讓人都知道德厚貴族學校有這麼一個大賭棍。

現在參與賭博的人不少,很多人甚至把去賭場當作應酬場所。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希望自己年幼的孩子接觸這些,德厚不管內部如何,對外宣傳都是要培養有學識有教養的紳士和淑女,絕對不是一個嗜賭的人。

再加上學校學生也都在討論這件事,司芳芳和司隋元還帶著學生們去找學校反映情況。

沒過多久,約爾遜就被辭退了。

學校音樂老師並不止他一個,沒必要為了保住這麼個麻煩,得罪一群人。

約爾遜被辭退的當天,司隋元帶著一群孩子追著起哄,場麵可謂熱鬨至極。

當天,白向墨就接到了司隋元的電話,興奮地述說自己的壯舉。

“白老師,可惜你沒能親眼看到那場麵,連我的死對頭都特彆服我乾的這件事。”

司隋元很是亢奮,時不時哇哇大叫,害得白向墨隻能把聽筒拉遠,否則耳朵都要震聾了。

這還是司隋元第一次召喚到這麼多人一起乾這麼大的事,覺得老帶感了。

尤其司芳芳跟他說,如果鬨不好,有可能會被退學。

司隋元一聽,更加興奮了。

結果不僅鬨了,起了效果,還沒有因此被開除!

可把他給厲害的。

查明真相之後,白向墨就沒有繼續任教。

他並沒有上幾天課,課時也非常地少,更像是代課老師,因此突然到來和離開都影響都不大。

“你很厲害!”白向墨由衷讚道,“這是不是比欺負同學有趣多了。”

“白老師,你又冤枉我!我沒有欺負同學。”司隋元很是不高興。

白向墨但笑不語。

司隋元對著電話撇了撇嘴,“白老師,以後還有這種事,你記得再找我啊。”

“你先好好念書吧……”

“哎呀,你年紀輕輕怎麼跟我爹娘一樣煩啊。”司隋元直接打斷白向墨的話,很是不高興。

“你要是不好好念書,就會一直被關在學校裡,我就算有事又怎麼找你?”

司隋元那頭沉默了一會,“我表現好就能經常出去,我離校日能不能去找你?”

“我住在墳地裡,你確定要過來?”

司隋元直接愣住了,“你,你乾嘛住在那裡啊?!”

“我和我的家人都在殯儀館裡工作,住在這裡很方便還安靜。”

司隋元覺得自己碰到了狠人,他一直覺得自己最牛批,連他父親哥哥他都很是不屑。

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

“你,你看到過鬼嗎?”

“沒有,不過偶爾會看到鬼火。”

司隋元倒吸一口氣,覺得實在是太刺激了。

“白老師,你就是我的偶像!”

到時間後,司隋元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還跟白向墨約好,下次他還要給他打電話。

白向墨自然沒有不應的,司隋元雖說不至於壞,可確實非常的熊。

趙曉明被他欺負是實實在在的,哪怕他也許並無惡意,可也不能放任他,有他盯著也能對司隋元有一定的約束。

在還沒有獲得海外信息期間,約爾遜在齊銘的安排下,更加沉迷賭博不可自拔。

他幾乎黏在賭桌前,人都變得憔悴不少,也沒什麼工夫去搞其他。

“他現在已經騙了不少洋人的錢,等海外資料一到,就算我們想放過他,他欠下的那一屁股債也將會是他的催命符。”

約爾遜在忽悠上是個人才,加之刻意安排,他膽大妄為地坑了不少老鄉。

他其實一開始想坑的是華人,不過每次都會失敗,又被人引導就轉向了自己的老鄉。

那騙術一套一套的,根本不用齊銘派人去教,他就已經非常的熟練了。

他是個有爵位的人,給自己的騙術加大了砝碼,又有人配合,一騙一個準。

“約爾遜以前肯定是個騙子,他很擅長此道。”

“這樣一個人竟然能放進來當老師,真是……”

白向墨想到後世外教的亂象,好像也沒什麼資格批評現在。

“賭博害人啊。”白向墨最終隻冒出了這一句話。

約爾遜之前表麵上看都挺老實的,做的那些齷齪事都是暗地裡偷偷進行的,一直沒有被人戳穿。

他在學校很低調,並不喜歡跟人來往和起紛爭,也不喜歡離開學校,形象很是不錯。

可他自從參與了賭博,欠了一屁股債之後,就完全不裝了,一副愛咋咋的樣子,脾氣也變得十分暴躁,將他的本性都給暴露了出來。

海外的資料好不容易漂洋過海來到了齊銘的手裡。

“這家夥跟我猜想的一樣,在自己老家待不下去,才跑到這裡來的。”

約爾遜在英國的名聲就非常的不好,騙子、戀那個童癖、強那個奸犯,賭棍,都是形容他的標簽。

最關鍵的是,他還是個殺人犯,他將一個平民小女孩給殺死了。

手段極為殘忍,令民眾極為憤怒,紛紛要求將他判處死刑。

約爾遜得到消息,連夜就給跑了,踏上了去前往華國的船隻,一路漂洋過海。

他在老家所做的事並沒有傳過來,靠著自己的姓氏和男爵身份,找到了一份很體麵的工作。

因為他的案子鬨得很大,他擔心會有人把他給認出來,所以一直保持低調。

隻是狗改不了吃屎,他會去做教師本身也是意圖不軌。

在熟悉了學校之後,又開始作惡。

華國的氛圍更加保守,被傷害了大家也不敢說,使得他的罪行一直沒有被發現。?

“真是什麼垃圾都跑到我們的土地上來了!”白向墨很是憤怒。

這樣的人渣絕對不止一個,他們在自己的國家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的LOSER,來到華國卻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一等公民,欺壓著變成了二級公民的土著。

齊銘充滿自信道:“他這次是絕對逃不掉了。”

白向墨有些擔憂道:“會不會影響受過傷害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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