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1 / 2)

穿到民國當法醫 絡繽 14210 字 10個月前

第九十三章

“曹元明!你甭以為攀上了楊司令就能在這裡大放厥詞!齊先生和向墨是我專門邀請過來幫忙查案的,他是我的貴客,容不得你在這裡羞辱。”

馮景崇直接蹦了起來吼道,他一大早就把人請過來,被叮囑之後也沒有把現場保護好,本就十分愧疚。

曹元明竟然還這樣羞辱人,如果他今天不做些什麼,不僅失去了個老同學,還會得罪俞先生。

上海灘的人都知道齊銘身後站的是俞先生和孟爺,一個手裡有錢,一個手裡有槍。

楊司令和孟爺一直都是死對頭,楊司令來到上海之後,老婆親戚從商又對上了俞長青。

因此雙方彼此關係一直非常不好,彼此矛盾很深。

曹元明的妹妹是楊司令的寵妾五姨太,因此自覺是楊司令一派,才會對齊銘和白向墨沒來由地惡語相向。

曹元明是剛剛借助楊司令當上了探長,馮景崇也是來了之後才知道這麼大個案子竟然是由資曆尚淺的曹元明負責的。

他本想著警察局不靠譜,卻也沒想到如此不靠譜。

曹元明才剛剛當上探長沒幾天,都是靠著雄厚背景上來的,根本沒有什麼能力。

他恐怕也是想要早些立威望,做出點成績給大家看看,所以才會搶了這個案件。

這樁令人發指的滅門案如果被告破,那麼以後誰也不會再拿他靠妹妹爬床爭取到的這個位置。

馮景崇慶幸自己請到著名偵探齊銘和白向墨的同時,又擔心雙方關係矛盾會影響到查案。

因此,白向墨和齊銘還沒什麼反應,他就先氣得想把眼前的曹元明給扔出去。

馮景崇是世家子弟出身,一向看不慣曹元明這種賣妹妹上位的人,隻不過看在楊司令的麵子上,之前態度還算不錯。

“馮公子,查案是我們警察局的事,容不得外人插手。哪怕是您父親馮老先生來了,我也是這句話。”曹元明卻並不買他的賬。

“好你個曹元明,還跟我擺起譜來了!真以為披上這身皮就以為自己是個人了,我呸!”

馮景崇這下是真的惱了,擼起袖子就想要乾架。

白向墨連忙將他攔住,齊銘表情依然很平靜,微微抬高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曹元明。

“賀家人在我們華興投了保險,現在他們一家慘死,我們華興就必須要調查清楚才予以賠償,此數額極為驚人。如果案子有問題,我們公司可以以你利用職業之便騙保名義,將你送上法庭,即便是楊司令是你親姐夫,也不會為你作保。”

騙保一事關係重大,不僅影響了華興保險,還會影響整個保險行業。

因此,不管生意上競爭多激烈,在支持嚴懲騙保者的態度上,各大保險公司的態度都一致的,對外手段都極為強硬。

這也是為了警告一些蠢蠢欲動想要騙保的人,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能在上海灘開保險公司,那都是大有來頭的。

曹元明原本的強硬態度明顯緩和了不少,隻是表麵上依然不服軟。

“嗬,彆以為全上海隻有你們會查案。這個案子我已經查清楚了,最遲明天晚上,我就能將凶手繩之以法。”

馮景崇滿臉不信:“你已經查清楚了?”

他是最早獲得信息的人,雖然得跟各方打招呼耽誤了一點時間,可也是來到這裡最早的一波。

曹元明來得也很快,可總共才到了一個小時,其中二十分鐘還跟去招呼了記者。

他跟記者打包票,這麼慘無人寰的滅門案,他曹元明一定能在三天內破案。

曹元明自信滿滿,意有所指道:

“查案我是行家,不像一些人徒有虛名。我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馮景崇強忍著才沒有罵臟話,“曹探長有何高見,又有什麼證據?”

“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們透露,否則就打草驚蛇了。”曹探長眼神瞟向齊銘,其意不言而喻。

“不過我既然說今天最晚明天晚上抓到凶手,那麼就絕對不會食言。”

馮景崇嗤道:“曹探長不會是想找幾個替罪羊交差吧?曲家雖然被滅門,可不代表就沒人了。如果沒有充分證明你抓住的人是凶手,這件事絕對沒完。”

“我又不是一些沽名釣譽的人,自然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麵對曹元明不懷好意的目光,齊銘依然穩如泰山,挑眉問道:

“曹探長看來已經鎖定了凶手??請問,曲家被滅門屬於情殺、仇殺、財殺還是變態殺?”

曹元明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吐在齊銘臉上。

齊銘表情淡定,眼皮都不眨一下。

兩人由於身高差,導致煙霧是由下至上衝上來,瞧著很是滑稽,也不知道侮辱的是誰。

“很顯然是財殺。”曹探長道。

“何以見得?”

“屋子裡的貴重物品全都已經被盜走,樓下傭人完全沒有察覺,門未被撬,直到第二天早上傭人像平常時間一樣進入臥室裡伺候,才發現主人已經被人殺死了。他們不僅手法老練,還極為凶殘,從前肯定有案底。”

曹探長也不是盲目接的案子,他在市井混跡多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脈,並不完全依賴楊司令這條大腿。

畢竟楊司令有那麼多老婆,也有很多小舅子,沒點本事憑什麼重用他。

“如果隻是為了財,又何必殺人滅口?”

“自然是因為擔心偷盜時被人發現,所以直接殺人,以免出現意外。那群人窮凶極惡,為了錢財不惜傷人性命。”

齊銘笑了起來,笑容透著明顯的嘲諷。

“怎麼?齊大經理不認同?”曹探長冷臉。

“既然曹探長已經有了結果,那就將這裡騰出來。我是警察局特彆探案顧問,加之曲家人購買了華興保險,因此我有權力對此案進行調查。”

曹探長臉色更難看了,這分明就是不認可他的結論。

“如果我說不呢?”

齊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指著地麵上的狼藉。

“那上麵應該有曹探長的腳印吧,我想外麵的記者一定非常感興趣你為什麼要刻意破壞現場。又為什麼那麼快得到消息趕赴這裡,是不是提前就得到了通知?

你處心積慮地要查這個案子,還故意將其他人拒之門外。再結合你之前為了展現自己是查案高手,主動策劃了一樁綁架案……明明自己就是綁匪,還賊喊捉賊,然後裝成英雄前來營救。

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彆人覺得你這次的破壞現場是無心,還是有意?”

曹探長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確實如同齊銘所說的那樣策劃了一樁綁架案。

因此他在警察局立住了,不僅方便自己,也給楊司令一個交代。

這件事他做得極為隱秘,齊銘是怎麼知道的?

兩人之前並無恩仇交集,不過因為背後勢力立場不同,他才會一來就刁難。

齊銘之前恐怕都不認識他,怎麼知道關於他的這麼私密的事?

齊銘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隻要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總有一天會被曝光。”

曹探長自然不會親口承認,他招呼屋子裡其他兄弟,冷哼一聲離開了現場。

齊銘將兩人給攔住。

曹探長頓時惱了:“齊銘!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的腳印已經布滿了整個屋子,我們要搜集你們的腳印,確定哪些是你們的,哪些是凶殺的,又或者……”

“給爺拿紙來!”曹探長知道他後麵沒好話,直接就將他的話給打斷了,“哼,沒事找事,凶手是我的了。”

幾人留下了腳印,齊銘依然沒有放人,而是要求其中一人留下來配合。

“齊銘,你彆太過分,連我的人你都敢惦記上了!”

齊銘道:“不留人也行,我可以有理由懷疑裡麵的貴重物品都是你們帶走的,做這一切彆有目的。”

“齊銘!”曹探長咬牙切齒。

“曹探長這麼急於表現,是因為已經有和你同樣情況的人,覬覦了你現在的位置吧?”

曹探長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扔下一個小警察就利落離開,風風火火的,生怕再被人叫住。

馮景崇則很詫異,“你怎麼知道這麼私密的事?”

要不是齊銘提起,他都不知道還發生過綁架案,而且是被曹探長給偵破的。

“被綁架人也是我們華興的客戶,我們華興非常關注投保人的安全和健康,因此了解得比較清楚。”

馮景崇不由翹起大拇指,“不愧是華興保險。”

在門口被耽擱這麼久,裡麵又如此狼藉,白向墨根本沒有閒心閒聊。

他剛才被攔在門外,一直就關注著裡麵的情況,根據屋裡兩個警察所在的位置,推測他們的路徑。

真是氣得連吵架的心都沒有,比這裡更混亂的場麵他不是沒有見過,可他還是難以忍受警察的破壞。

他打開勘察箱拿出鞋套和手套,套上之後這才走了進去。

房間裡被翻得到處都是,若非留了一個人,否則他們還得辨認哪些是凶手做的,哪些又是警察在搜查的時導致的。

白向墨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看到一路的血印,白向墨氣得呼吸都變粗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太過生氣,不要讓情緒影響自己的工作。

事情已經發生,再去糾結和計較也沒有意義,現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儘快完成現場勘察。

曲高義和妻子慘死在床上,床上牆上都是血。

曲高義臉上布滿了血跡,頭上被砸了兩個大窟窿,身上也被捅了好幾刀。

他的半邊身體懸在床邊,另一半依然留在床上。

齊銘繞開腳印,先去查看曲高義的情況。

“從現場痕跡看,曲高義應該是先被砸了腦袋,一擊未徹底將他殺死,他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凶手又用銳器朝著他身上捅去。掙紮導致他一半身體落地,地上大多為頭部血跡滴落形成的。”

白向墨蹲了下來,用放大鏡查看血跡,“血跡在1MM以上,為地球引力作用形成的低速落狀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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