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不得不走,沒有汪厚雄罩著,以後也是混不下去的。
“公司裡有誰知道這段時間王曼妮一直在公司加班?”
“很多人都知道吧,我們之前還想留下來幫忙,可師父不讓。”牛玲玲很是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堅持。
“對了,我們走的時候,都會把門給帶上。如果沒有辦公室鑰匙,除非師父在裡麵開門,否則其他人是不能進去的。”
“誰有辦公室的鑰匙?”齊銘望向孫經理問道。
孫經理道:“鑰匙有四把,兩把在我這,一把在負責清潔的吳媽那裡,還有一把是王曼妮拿著的。我這裡之所以有兩把,是因為其中一把是汪厚雄之前拿著的。”
“你沒有換過鎖?”
孫經理有些尷尬地假咳一聲:“我想著辦公室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重要文件我一般都是帶回家或者鎖進保險櫃的。我這把鎖又是買得很好的,普通小毛賊是沒法撬開的,所以……”
“真是摳死你算了!”馮景崇惱怒不已。
孫經理訕訕地壓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早知道這樣,他割肉也得換鎖啊。
齊銘:“還有誰碰過鑰匙嗎?”
“呃……我這把是沒有借給過彆人,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牛玲玲道:“應該挺多人拿過鑰匙的,我們經常在外跑,有時候回來的時候辦公室已經關門了。有時候需要拿一些文件,就會跑到吳媽那裡拿鑰匙。”
吳媽就住在附近的小巷子裡,走幾步路就到了,所以才能早早跑過來打掃。
“今天大家都來上班了嗎?”
孫經理點點頭,“都來了,很多人都是來了才知道竟然發生這樣的事。”
“所有的人都到了?”
“都到了,我要求每個人中午的時候,必須回公司一趟。如果有特殊原因不能來的,必須要給我請假。您剛才叮囑我讓大家不要離開,現在大家都在外頭坐著呢。”
齊銘點點頭,外頭這些人都是嫌疑犯。
依照目前的證據看來,可以判斷是熟人作案,陌生人的激情犯罪可能性並不大。
凶手的手法明顯很利落乾脆,不是慣犯就是早就開始謀劃,對王曼妮此人也非常熟悉。
王曼妮身上沒有打鬥傷,凶手的目的非常明確,直接從身後將王曼妮勒死。
將王曼妮勒死之後,還對她的屍體進行了侵犯。
因此,凶手極有可能是公司內部人士以及被開除了的汪厚雄幾人。
“不是的,還有一個人沒來。”牛玲玲道。
孫經理瞪眼,“我剛才看過了,明明都到了啊,有誰偷跑了?”
“水電工老周沒到。”
孫經理拍拍腦袋,“我差點把他給忘了,他平常並不是一直在我們公司的,每周會來檢修一次,平常回去工廠那邊。有事的時候,才會叫他。”
“他每周哪一天會過來?”
孫經理還真不太清楚這些小事,自從王曼妮來了之後,這些事他都交給她處理了,因此把目光投向了牛玲玲。
牛玲玲道:“一般都是周三的時候,不過這兩天線路還有一些小物件出現問題,老周不僅是水電工,還負責維修桌椅牆壁,等等。之前連續來了三天,昨天終於全都修好了,今天也就不來了。”
“對,對,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我就說前幾天怎麼一直都看到他呢。”
“這些人我都會一一審問,你們自己安排好工作。”齊銘道。
孫經理連連應下,心裡著實舒了一口氣。
能夠這樣已經非常好了,他之前還擔心為了查清真相,會把所有人都關起來審問,那得多耽誤事。
“齊先生,白先生,勞煩你們儘快將凶手捉拿歸案,否則我們也是人心惶惶啊。”
公司裡女員工並不多,可誰都害怕身邊藏著個殺人犯。
齊銘叫來吳媽,詢問她誰曾經跟她拿過鑰匙。
“哎呦,那可是不少人啊。”吳媽道。
“你都能記住嗎?”
“能,我也怕出事,所以誰借的,什麼時候借的,借了多久,我基本上都記著呢。”
吳媽想了想,就非常流利地將借過鑰匙的人,按照時間順序一一說了起來。
最後總結一共有三十來次,涉及人數有九個人,時間跨度是一年。
馮景崇驚訝極了,“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使勁記就記住了唄。”吳媽不以為然道。
齊銘將孫經理的辦公室當作審訊室,將人一個個叫進來審問。
那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在家中,而他們的街坊鄰居以及家人都能為他們作證。
有兩位則是去看電影,還有一位去了大世界。
齊銘讓手下人帶著三人的相片,分彆去大世界和電影院去詢問。
其他人則到其他職員家中去調查,看他們是否說的是實話。
“全都審完了,我覺得他們沒有問題,我還是認為是那個汪厚雄乾的!”
馮景崇解開自己衣領第一顆扣子,整個人十分焦躁,不明白為什麼齊銘不首先去調查汪厚雄。
汪厚雄明明看起來最有嫌疑,可齊銘卻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些人身上。
可他又不好插手,隻能在一旁等待,內心其實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自從離開了這裡,就不再像之前一樣風光,所以才會勾結錢來下了這樣的套。可沒有想到根本沒有打垮我嫂子,他一怒之下乾脆將我嫂子給殺死了!”
白向墨安撫道:“你先彆著急,我們已經派人去盯著他了。如果凶手是他,我們絕對不會讓他跑掉的。”
正因為汪厚雄最有嫌疑,因此也必須更加謹慎。
尤其現在沒有確鑿證據,汪厚雄又是個奸詐的,更不能輕舉妄動。
馮景崇也明白這個道理,可蹲在這半天卻毫無進展,讓他有些心焦。
“還差一個人。”齊銘看了看手表,“那個老周怎麼還沒來?”
正說著,牛玲玲領著老周走進來了。
牛玲玲解釋道:“老周在廠子裡,最近事情不少,所以耽擱了。”
老周一臉老實木訥,看到齊銘幾人頭都不抬起來。
雖然叫做老周,看樣子也不過才二十來歲。
老周走進來一句話都不吭,整個人悶悶的。
牛玲玲擔心他這樣的態度會讓齊銘三人產生誤會,連忙解釋道:
“老周性格比較靦腆,話也比較少,平常就跟師父偶爾說幾句,跟我都很少說話。”
齊銘點點頭,揮了揮手,牛玲玲就離開了。
牛玲玲一走,老周單獨麵對三人,明顯渾身緊繃起來。
“你不用緊張,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齊銘緩聲道。
齊銘的安撫並沒有多大效果,老周依然非常緊張,頭壓得低低的,明顯帶著怯意。
“你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人在哪裡?”
老周顫了顫,好一會才用蚊子一般的聲響說道:“在,在家。”
“你家裡都有誰?除了家人,誰能為你證明?”
“我,我家裡還有個兒子。”老周說著就沒聲了。
“你一直都在家裡?”
老周點點頭。
齊銘又問了幾句,沒有問出什麼,就讓他離開了。
老周走到門口時,白向墨突然開口,問道:“周同,你跟王曼妮熟嗎?”
周同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
“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周同離開之後,馮景崇好奇問道:“你為什麼會對他感興趣?”
剛才審問了那麼多人,白向墨一直跟隱形人一樣一聲不吭,都是齊銘在審問,他在一旁負責記錄。
馮景崇有時候都忍不住插一兩句話,可白向墨卻一直都沒有開口。
隻有這個老周,白向墨開了口,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什麼也沒有就放過了,這讓他感到很好奇。
白向墨道:“我明顯感受到每次提起王曼妮這個名字,他身體的緊繃,讓我有些好奇。”
馮景崇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糾結的,道:
“牛玲玲不是說我嫂子也幫了這個周同不少忙嗎,以前很多人嘲笑他,都是我嫂子站起來為他說話。他現在知道我嫂子沒了,難免會難過。”
白向墨若有所思,卻沒有再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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