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得知周同就是凶手,齊銘立刻打電話命人將他捉拿歸案。
自從命案發生以後,與王曼妮相關的人都被監控了起來,尤其是她曾經的同事,更是重點監控對象。
馮家人還要求他們,在案子未破之前,不允許離開上海。
因此,齊銘一下令逮捕,周同立刻被抓了起來。
齊銘和白向墨趕回警察局,周同已經被關在了審訊室裡。
“齊先生,白先生,周同就在審訊室裡。”一個警察看到他們,連忙站起來道。
齊銘和白向墨現在都是警察局的紅人,他們協助警方破了不少案子,可算功勞的時候他們卻都不沾手,全分給弟兄們,這讓一直被搶功勞的警察們都特待見他們。
“這裡怎麼有個小孩子?”白向墨眼尖地發現角落蹲著個小男孩。
小男孩大約四歲多,長得非常的瘦小,大大的眼睛長在巴掌臉上,眼神裡透著畏懼。
小孩子像小貓似的縮在角落,一聲不敢吭,非常的聽話。
“這就是周同的孩子,我們抓周同的時候,周同抱著孩子不放,我們沒法子隻能一塊抓回來了。”
說起這事警察就有些一言難儘,“你們是沒瞧見那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偷孩子呢,這孩子差點被周同勒死了。”
若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一塊抓回來。
等到了警局,他們使了好大的勁才將周同的手給掰開,將孩子暫時放在這裡。
“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明明嚇死卻不哭也不鬨的,倒是挺省心的。”
那場麵其實挺可怕的,這孩子眼看好幾次要哭出聲,可一直都沒有,全程都憋著。
白向墨走了過去,蹲下來將自己兜裡的糖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瑟瑟發抖,並沒有接過他手裡的糖。
白向墨將糖紙剝開,將糖果塞進了小孩子的嘴裡,小男孩也不敢反抗。
當甜味充斥口腔的時候,小男孩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
“讓我來看看你,好嗎?”白向墨儘量溫柔道。
小男孩依然非常木訥,白向墨試探性地伸出手,小男孩有些抖,卻也沒有其他表示。
白向墨將小男孩的衣袖往上抽,看到了他身上的傷痕。
不過冰山一角,卻已經足以知道他每天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白向墨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依照周同的思維邏輯,可以推斷出他是不可能善待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甚至代表著他無能的孩子的。
哪怕這個孩子是他自己求來,為自己傳宗接代的。
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心中十分憤怒。
白向墨將他的袖子拉下來,站起身對齊銘道:
“孩子需要去醫院檢查身體,另外,看能不能找到孩子的親生父母。”
旁邊警察連忙獻殷勤道:“這些都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辦妥當的。”
“那就勞煩你再給他買點吃的吧。”白向墨將一塊大洋遞給警察。
一塊大洋足夠買一堆吃的了,這讓警察眉開眼笑,態度更好了。
白向墨交代完一切,這才跟齊銘一起走進審訊室。
周同已經被銬了起來,胳膊上充滿了血跡,臉上也有被毆打的傷痕。
他依然像之前一樣沉默不語,看到兩人走進來也隻不過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周同,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抓進來嗎?”
周同搖了搖頭。
齊銘猛地拍桌,“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周同依然沒有反應。
“周同,你涉嫌殺害王曼妮女士,現在證據確鑿,你活不了幾天了。”
周同無意識捏緊拳頭,低聲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齊銘在桌上扔了一個小包,和一把非常小的□□。
“那麼這些你怎麼解釋?這些東西都是從你家裡翻出來。”
周同看到這兩樣東西,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我們還從王曼妮指甲縫裡找到和你衣服一模一樣的纖維,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周同,你的死期到了。”
周同終於無法再冷靜,不停為自己辯解: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齊銘冷哼:“事到如今你還在撒謊,如果你不是策劃已久,在背後突然襲擊,你以為就憑你就能夠將王曼妮這麼輕易地殺死嗎!”
王曼妮並不是普通的弱女子,手裡還有槍。
如果不是偷襲,她未必會死。
“周同,你還有沒有新?”白向墨身體向前傾,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王曼妮幫了你這麼多,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然還要把她給殺了。”
“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你用全部的力量將她迅速勒死,還導致她的頸椎骨折,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讓你如此狠絕?”
齊銘不動聲色地走到周同身後,拿出一根繩子,繞在周同的脖子上。
“當時,你是不是這樣將王曼妮給勒死的。”
齊銘手上突然使勁,周同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不停掙紮著,他想要呼救卻叫不出聲音。
正當他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以為他會死在這裡的時候,齊銘又突然放開了手。
周同猛地呼吸著,胸脯不停上下起伏,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更加恐懼,死後重生讓他更害怕死亡。
“感覺怎麼樣?”齊銘輕笑著。
周同被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可這種死亡即將來臨的感覺太可怕了,他還想到那天他是怎麼勒死王曼妮的。
他當時並沒有什麼感覺,可現在才發覺是多麼地可怕!
“跟我沒關係啊,都是她,都是她的錯!她一直在勾引我,我是真心以為她要跟我過日子的。結果我決定不嫌棄她結過婚,想要跟她結婚,她卻罵了我!”
周同哭著說道,說著說著語氣裡逐漸透露出恨意。
都是那個女人害了自己!
如果不是她水性楊花,他也不會衝動之下犯了這樣的錯!
齊銘和白向墨都不由皺起了眉頭,一個人突然衝了進來,迅速朝著周同臉上狠狠揍了拳。
周同頓時被揍得流了鼻血,鼻梁直接被打歪。
“你他娘的放屁!你是什麼狗東西,曼妮會看得上你?”馮景瑞憤怒極了,又朝著周同踹了幾腳。
周同被捆在審訊椅上,被這麼踢了幾腳,連人帶椅子都摔倒在地上。
馮景瑞又補了幾腳,齊銘這才將馮景瑞給拉開。
“現在還不到弄死他的時候。”齊銘道。
馮景瑞這才稍稍壓下心中的火,怒瞪著地上狼狽的周同,卻沒有再動手。
齊銘將周同扶了起來,周同咳了幾下,嘴裡都是血。
周同此時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望著馮景瑞陰惻惻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