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墨並不相信白喜兒等到大晚上,就為了這麼一件事。
白向墨確實不喜歡出風頭,最初的時候都是隱姓埋名,讓報紙在書寫案情的時候儘量不要提起自己。
可這兩年為了讓法醫學得到更好地發展,他也就不再躲在後麵,宣揚了他也才能讓更多的人願意去了解法醫學的重要性,從而讓更多的人願意投入進來。
況且,他參與了那麼多案子,並且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想要低調也很困難。
雖說他並沒有接受過專門的個人采訪,可每次重大案件也經常會接受記者采訪,因此並不會是難以采訪到的人。
白向墨看白喜兒並沒有做好準備跟他說出實情,也就沒有再逼迫。
“好,我相信小姑你認識的人都很靠譜,回頭約個時間。”
白喜兒聞言並沒有特彆喜悅的表情,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更確定了白向墨的猜測。
白向墨回房休息,走到樓梯中間停下腳步轉過頭,道:“小姑,我們是一家人,你不用跟我客氣。”
白喜兒怔了怔,白向墨卻未再說什麼就上樓回屋了。
第二天,白向墨趁著白喜兒不在家的時候,詢問林宛如白喜兒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林宛如不由皺起眉頭,“你這麼一提,我還真覺得她最近有些不對,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還以為她有了心上人。我旁敲側擊問過,她卻不願意說,我也不好一直逼問。”
白喜兒現在也是個大姑娘了,放在以前早該結婚生子了,如今卻還在讀書,以後還要考大學。
林宛如心裡說不擔心是假的,雖說她現在想法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可一些觀念還是沒法徹底改變。
隻不過她也知道這世道變了,不會特意提出來討嫌,也就隻在心裡默默為小姑子的婚事擔憂罷了。
“看起來不像是為情所困。”白向墨否定了這種猜測。
要真的有了意中人,應該有小女孩的羞澀,白喜兒明顯沒有。
看她掙紮糾結的樣子,事情似乎還和他有關。
要不是白向墨對齊銘很了解和信任,白喜兒跟齊銘也沒有太多的交集,他覺得白喜兒那態度特彆像是發現了他的愛人在外頭有了外心,糾結著怎麼告訴他真相。
既害怕告訴他會傷害到他,又不想他被當成傻子一樣瞞著。
“是不是她在外頭遇到什麼事了?我現在成天不著家,什麼都不知道。”
林宛如很是懊惱,她現在忙於自己的事業,對家人遠不如從前關心。
“娘,你不用著急。”白向墨連忙安慰道,“我覺得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姑是知道輕重的人,要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不會藏著掖著的。”
林宛如依然覺得自己沒做好,自從知道白向墨和齊銘在一起之後,她整個人的想法就變了。
要說心裡沒什麼想法那肯定是假的,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隻能被動接受。
從前她就想著把兒子養大成人,看著他結婚生子,然後再幫他帶孩子,自己一輩子也就是這些事。
現在沒有了這個盼頭,就隻能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工作上了。
白喜兒雖說也像她的孩子一樣,可到底身份不同,且白喜兒一直再讀書,也就沒有太多在意這些事。
主要是也沒法管,乾脆不看不聽也就不會那麼糾結。
再加上她的工作雖說傳出去很不體麵,被人所嫌棄,她卻是十分喜歡的。
在工作中,她尋找到了快樂以及成就感,辛苦卻讓她感到愉快,因此也就把更多精力放在工作上。
如此一來,難免對兩個孩子沒有那麼關心了,她早就察覺到白喜兒不對勁,卻沒有太放在心上。
現在白向墨這麼一提,這才讓她驚覺自己的失職。
“我以後會把更多精力放到家裡來,你們都多久沒有吃到我做的飯菜了。”
白向墨無語,“娘,您這是乾嘛呢。您要是這樣的態度,今後我們更不敢跟您說煩心事了。”
“我隻是……”
“小姑要真遇到什麼讓她犯難的事,她不樂意說您就是一直盯著她,也是察覺不出什麼的。您若是同從前一樣,她就算有事也不覺得您能幫上什麼忙。”
林宛如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沒有再說這些話。
“可她能遇到什麼事呢?她平常都是跟同學們在一起,她那些同學我都是認識的,都是很好的孩子。”
“她最近跟你提過什麼特彆的事嗎?”
林宛如沉默片刻,最終搖了搖頭。
“你什麼時候發覺她不對勁的?”
林宛如想了想道:“也就是小齊離開不久吧,我看她經常看她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問她她隻說是學習上的事,可瞧著又不像。”
“那天她接了電話之後特彆生氣,臉色很難看,可看到我之後,又把怒氣給收起來了。問她她也不承認,說我看錯了。”
這也是林宛如發覺白喜兒不對的原因,雖說白喜兒經常為國事憤怒,有時候看報紙遇到不公或是政府不作為之事,那叫個慷慨激昂,可林宛如是能感受到彼此的不同。
白向墨皺起眉頭,他相信林宛如的直覺,看來這件事還是很負麵的。
“娘,您最近多關注一下小姑,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林宛如連忙應下。
很快,白向墨和林宛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喜兒被警察局抓了,因為她涉嫌謀殺。
死者是她的哥哥,也是白向墨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