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彆(2 / 2)

彆愛我沒結果 夏淺夢 6908 字 6個月前

話說儘了,也就這幾句。

踐行宴匆匆結束,白茜羽上樓換衣服,與這些日子照顧她幾個小丫鬟道彆,並且拿出早早從傅少澤那要來的銀錢散了下去,她現在身上沒有錢,也沒有回過家,那邊可能都已經有人盯梢甚至是設下了埋伏,她沒有必要冒那個險。

而傅公館這邊反而因為錯綜複雜的種種關係,沒有人敢在明麵上做文章,而且外人難以滲透——天知道她看的諜戰劇裡頭有多少好漢子吊著一口氣不死,結果到醫院插上管子了,就有人換上白大褂神不知鬼不覺地飄進來補刀了。

鑒於藝術來源於生活的原則,白茜羽這個三流間諜決定貫徹自己從影視劇得來的一切經驗。

於是她離開時,也給自己做了小小的偽裝,她將燙卷的頭發剪短了,從齊腰的長度剪至及肩,戴上一副如今時興的平光金絲邊眼鏡,換上陰丹士林旗袍,配一件樸素的煙灰色大衣與圍巾,年齡看起來便漲了好幾歲,顯得成熟低調許多。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偽裝是否有必要,但白茜羽經過鬆井一事已經吃夠了教訓,知道任何的疏漏都可能會釀成大錯,她的心態也逐漸發生了許多變化。

她更像是個本地人,而不是客串《情深深雨濛濛》的蹩腳群演了,她更謹慎了,卻更難以遏製自己在這個時代的感情投入了。

今天的離彆讓她有些悲傷。

半小時很快過去,傅公館的後門駛進了一輛車。

白茜羽提著箱子走過去的時候,車窗搖下來,露出顧時銘清俊的麵容,他招了招手,白茜羽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送送你。”顧時銘笑道。

傅少澤走到廊下,抱著手臂,眉梢微微挑起。傅冬不知從哪鑽出來,沉穩地上前,遞給他一件格子內襯的長呢子外套。

車是白茜羽拜托嶽老板派來的,為了安全起見,如今很怕死的白茜羽不想再出什麼岔子了,而嶽老板是唯一有能力在這個時候在各方勢力眼皮子底下送她去機場的人。

為此,白茜羽不得不與嶽老板通了一次電話,並且附送了一次“問問題”的機會。

經過幾次事實的檢驗,嶽老板很清楚她的“解答”意味著什麼,能用這樣的小事還掉她的人情,自然樂意為之。

司機下了車幫她放行李,開車門的時候,對她低聲說了一句,“老板讓我轉告您,您的建議他會考慮的,他已經和那邊有所接觸,其中一位……”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除了她之外便沒有人能聽得見了。

聽完,白茜羽微微頷首,沒有多言。司機衝她躬了躬身,鑽進駕駛座了。

今天的天氣晴好,沒有雲,也沒有霧,陽光灑下來,車子的尾氣管在冬日冒出一片白色的煙氣。她回過頭看著站在廊下的傅少澤,說道,“我走了。”

其實她有些難過,大概戰火紛飛時的離彆就應該是這樣的,因為動蕩的世道,交通的限製,不發達的通訊,人與人的交流被阻隔,催生著思念與離愁。

這個時候每個人的願望都大同小異,希望對方能平安,每天還好好活著,僅此而已。

傅少澤沒說什麼,隻是輕描淡寫地點點頭,“保重。”

陽光下,他隨意地披著外套一站,大衣闊氣,襯衣筆挺,一如初見時那個一身西洋貨時髦帥氣的大少爺,耀眼得一塌糊塗。

可白茜羽了解傅少澤,這家夥又騷包又敏感,心跟棉花糖似的,這時候指不定心中難過成什麼樣了,還裝出一副什麼也不在乎的灑脫模樣。

她忽然說道,“這次是真的分手了。”

傅少澤一怔,想到自己幾次在人前自稱她前男友的事情,這次她可算親口承認了,以後說起來也不算自己扯謊,可又想到山長水遠天災**,下次見麵不知何時,一彆竟是茫茫無期,心中沒由來的一酸,臉上卻若無其事道,“嗯,沒準備什麼分手禮物……要是錢不夠花了找我就行。”

白茜羽“噢”了一聲,說道,“我倒是準備了一個。”

說著,她上前幾步,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個吻。

暖陽化雪,簷下冰融,傅少澤像是中了石化似的,僵在那兒一動不動,一旁的傅冬也微微張口。

白茜羽退後一步,有些忐忑地心道不應該啊,這廝也是留過洋的,怎麼嚇成這幅模樣?

“走了。”於是白茜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也不知道以後見不見得著了,便坐進車裡,胡亂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司機穩穩地發動車子,駛出了後門。

望著汽車行駛到了視線之外,傅冬回過神來,看向自己身邊的少爺。

而傅少澤伸手捂著一側臉頰,保持著姿勢很久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文學攜手作者祝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春節假期,平安康樂!同時溫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風少聚集】

因為最後一卷的大綱沒有寫好,又寫到劇情轉折點,因此卡文卡得了無生趣,刪改了好幾次都不滿意,現在應該問題不大了,雖然沒有存稿但我大膽宣布恢複隔日更!

是的,本書還有最後一卷來著。感謝在2020-01-1604:55:26~2020-01-2904:39: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olivita、王咘咘1121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然越80瓶;晨露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