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林猝不及防地接到齊沉星的電話, 有點懵逼。
老板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好啊。
關挽月這兩天不是在參加那個綜藝的比賽麼，難道是她出了什麼問題？
陳金林也不是直接管著關挽月的事情, 一時間沒辦法和齊沉星交代, 隻好道：“老板, 等我詳細整理一下, 一小時之後發給你。”
他掛了電話，開始找於秀彤要關挽月的行程, 然後發現關挽月的行程一切正常，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他想了想, 問於秀彤：“最近挽月上綜藝後，效果怎麼樣？”
“效果很好, 吸了一批粉絲，”於秀彤道，“但……這些粉絲都轉黑了。”
關挽月30環得了女子組射箭冠軍的表現, 還有奔跑在尖叫雞上那近乎輕功一樣的步法，讓很多人都對她產生了興趣。
粉絲群裡加進來不少人, 她臨睡前還在手忙腳亂地處理各種消息。
但等她處理完所有事情，一覺醒來, 就發現粉絲群裡一大半的人都退群了。走之前這些人的發言還十分憤怒, 仿佛關挽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
她摸不著頭腦地查了查, 剛發現有人買水軍吹捧關挽月的事情, 陳金林就找了過來。
她如實地將這個情況上報給了他：“半夜的時候，有一批十分明顯的水軍在論壇裡發布各種吹捧挽月的帖子……”
於秀彤將吹捧的內容大致說了一遍，然後：“陳哥, 現在怎麼辦？”
這種水軍太過棘手，甚至比被抹黑的謠言還要難以澄清。
“好，我知道了。”
陳金林了解原委之後，終於知道了為什麼老板找到他頭上。
原來是小女朋友被欺負了啊！
像買這種水軍的小明星陳金林也見過，都是一些沒什麼頭腦的人，還以為買了水軍就能裝點門麵。
雖然陳金林和關挽月打交道不多，但也很明顯能夠感受到，關挽月性格也就中二一點，乾不出這麼傻缺尬吹自己的事情。
要說關挽月買水軍誇自己有大俠風範他還相信，誇自己豔壓娛樂圈？
彆逗了。
陳金林將事情上報給齊沉星之後，信誓旦旦表著忠心：
“老板，我相信挽月不是這樣的人！這一定是有人買水軍陷害她！”
然後他收到一個冷淡的回複。
“查。”
查這件事……有點難啊。
陳金林略微頭禿。
不過，當下屬的，絕對不能讓老板懷疑他的工作能力。
陳金林繼續表忠心：“好的老板，我會努力查個水落石出！”
……
周媛媛買完水軍之後神清氣爽，睡了個美美的覺，夢裡關挽月被所有網友罵得不能翻身，原本青睞關挽月的資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夢讓她笑著醒來，而她醒來後一看手機，更是樂開了花。
事情果然如同她預料的一樣發展，吹捧關挽月的水軍成功讓不少人都轉成了她的路人黑。
手機看帖不方便，她乾脆爬起來打開電腦，同時開著一堆帖子刷新，每見到多一個人發表討厭關挽月的言論，她心中就暢快一分。
她順手登上了自己的微信，截了幾張網友言論發給水軍工作室。
“按照這幾個網友說的話，更改一下發布帖子的模板。不要隻發一個八卦論壇，一些男性向的論壇也可以去發。”
她想了想，又截圖了自己的微博：
“去引導人關注我微博這張自拍的角落，關挽月和陸雲歌親密站在一起。再去找一些綜藝裡陸雲歌關注她的截圖，引導輿論……”
“換一些真人養的號，配合著罵水軍，然後不經意間說她拿到季導電影那個角色是靠搶來的，節目裡還搶了彆人射箭的項目。”
“最好去直播的彈幕裡罵，彈幕不容易被追查……”
……
她每一條都安排好之後，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
窗外陽光大好，酒店陽台種的粉色月季正開得嬌豔。
周媛媛忍不住挑個角度拍了一張歲月靜好的清新圖片，然後又精心坐在鏡子前把自己弄成仿佛剛睡醒、不修邊幅的模樣，連每一縷頭發都細細拗好造型後，她開始不停自拍。
自拍後她覺得十分滿意，甚至連圖都不想修。
照片上明亮的陽台占據了畫麵的三分之二，右側角落的陰影裡是一張小桌，上麵放了一台打開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上還顯示著她和工作室的聊天記錄，電腦上的文字在照片裡模糊不清。
保險來說，她應該裁掉關於電腦的內容，或者重新再拍一張照片。
但周媛媛一點都不想這樣。
陰謀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卻沒有人能夠發現，這讓她心中升起一股隱秘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