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高興起來,笑容也明媚:“果然我想得沒錯,四爺來看我了。”
燕容嶼抿了下菲薄的唇。
他現在有點煩躁。
這種煩躁來得突如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一向很少被情緒所掌控,但是就剛才那短短幾息的瞬間,他看她苦笑,看她高興,應該無波無瀾的心情竟然也跟著起伏不定:
“顧三思,你應該知道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不是開玩笑。”
顧三思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什麼話?四爺之前說的話,我都忘得查不多了。要不,您再給我重複一遍。”
燕容嶼:“……”
——四爺,太太是真的關心你的,所以傷人的話,彆再說了。
顧三思仰著小臉兒瞧著男人俊美五官,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燕容嶼居高臨下和她對視。
兩個人這樣對峙著。
她一副虛心求教地小模樣,她賭四爺不會再把那些話再說一遍。
過了好半晌,燕容嶼薄唇開腔,淡淡道:“沒什麼,我也忘了。”
顧三思粉嫩的唇微微勾起,清清淺淺的笑了。
這抹笑,仿佛冬雪初融,春回大地。
她跟自己賭贏了。
小身板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顧三思粉唇一張,撒嬌似地說:“四爺,醫藥箱在那邊的桌上,您去拿過來幫我換個藥好不好?”
燕容嶼略一側首,視線落在旁邊桌子上的藥箱。
他走過去,拿了藥箱,幾步又走回來,修長大手拿著藥箱剛要直接遞給顧三思……
顧三思卻先一步有動作,細嫩小腳丫踢走腳上的拖鞋。
她晃了晃小白腿,軟綿綿地道:“四爺,麻煩您幫我換個藥,我彎腰自己換不方便。”
其實傷在膝蓋,隻是自己微微彎腰,並不會有什麼不方便的。
四爺應該也知道。
但是顧三思就是能坦然地這麼撒嬌,讓四爺給她換藥。
燕容嶼冷邃黑眸睨著她。
顧三思漂亮的大眼睛無辜模樣和他對視。
嗯,不慫!
最終,燕容嶼收回視線,他沒有說話,高大挺拔身軀半跪在柔軟地毯上。
手上醫藥箱放在一旁,修長漂亮大手伸過去,動作不輕不重去解顧三思膝蓋上的繃帶。
她的腳生的小而精致,肌膚嬌嫩,似乎隻要稍微一用力。
就能在上麵留下粉紅的曖昧痕跡。
一圈,兩圈,三圈……
他慢慢地解繃帶。
顧三思垂眸瞧著半蹲在她麵前的男人,長長睫毛像小蝴蝶似的顫了顫。
從她的角度,她能看到男人沉冷五官線條流暢,清雋俊美,帶著一絲清冷的斯文氣息。
他穿著黑色西裝,筆挺帥氣,西裝肩膀處有微微的性感褶皺。
牢牢吸引著她的視線。
終於,白色繃帶全部解開。
燕容嶼眉心冷凝,他抬眸看顧三思,湛黑眼眸裡有意外神色:“你沒有受傷?”
解開繃帶,那膝蓋皮膚白嫩,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顧三思瞥了一眼自己的膝蓋。
她的膝蓋也很好看呢。
她和燕容嶼對視,臉上帶笑:“沒有啊,我膝蓋沒有受傷。”
燕容嶼眉心皺的更緊,語氣沉冷像淬了冰:“……沒有受傷,你故意讓容庭告訴我你受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