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男人耳邊有軟糯聲音響起，好像當年那個女孩兒。
燕容嶼睜開沉黑雙眸，對上顧三思漂亮的杏眸。
他聲音沉沉“嗯”了一聲，淡漠問道：“想好了？”
“沒有想好。”
顧三思一向很坦然，大眼水汪汪瞧著他，粉唇一開就是驚人的話語，“四爺，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燕容嶼：“……”
顧三思講的話很認真：“四爺，我親你一下，一下就好，如果我喜歡你，親你應該不會討厭，如果喜歡的話，那親這一下應該就會覺得高興。”
燕容嶼：“……”
“顧！三！思！”清冷男人一字一句喊她名字。
“誒！”顧三思一瞬間感到心悸，感覺四爺這瞬間有點可怕。
男人冰著英俊五官，語氣也冷著：“你就這樣來確認喜歡不喜歡對方？嗯？每次都要親一下彆人？”
顧三思眨了眨眼睛：“沒有每次啊。這是第一次，我以前又沒有對彆人有感情。而且其他人我才不會多想，還不是因為我跟您已經領了證了。”
本來領證她也沒想跟這位四爺多有交集。
但是她見他第一眼，確實……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似乎是心動，但……有好像差了點什麼。
頓了頓，顧三思繼續道：“領證了以後離婚再怎麼樣都是二婚了啊，我要是再找新老公，我跟新老公說我跟前夫什麼關係都沒有發生過，對方能信？一個親親，沒有關係的吧。如果我能確認我喜歡您，那我會讓您努力喜歡我，到時我們就相親相愛，也不用再離婚了啊。”
燕容嶼：“……”
此刻容四爺想抽根煙冷靜一下。
這話居然沒什麼毛病？
他這位太太，一直行事就跳脫，偏偏每次又理直氣壯，讓人無可奈何。
而他，現在竟然因為她這幾句話動搖。
什麼還不是因為我跟您已經領了證？
如果跟她領證的人不是他，對著其他男人，是不是她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燕容嶼這麼想，也冰著臉這麼問：“顧三思，如果跟你領證結婚的人是彆人，你也會這樣確認喜歡對方嗎？”
顧三思杏眸像像小蝴蝶似的眨眨，她盯著四爺瞧。
過了幾秒，她忽然就笑了起來：“四爺，這種事情沒有如果的，你們每個人都愛問如果，就好像大家都覺得預知未來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但其實不是的，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發生的事情是既定的事情。未來雖然能預知，但也可以改變，預知的未來在被知道的時候，它就可能不存在了。”
顧三思彎彎繞繞地講這麼一大堆，燕容嶼卻聽懂了。
他垂眸，勾了勾薄唇：“你說得對。”
如果這種假設，很愚蠢。
他掌控燕家、容家，就是做了的事情，從不往回看。
不做如果性的假設。
“所以，四爺……”
顧三思兩隻小白手搓了搓，一臉期待，“您能讓我親一下嗎？”
燕容嶼：“……”
他俊臉冰寒，冷冷地想要拒絕：“不……”
“彆這麼小氣嘛，夫妻倆，親一個！”
顧三思忽然起身，燕容嶼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她快一米七，比男人矮上不少。
但沒有關係，她一起身，速度很快踩上沙發，這下就比他高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