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眼睛視線掃過手機屏幕,俞栩澤心驚,來電顯示是淩姐。
猶豫半晌,他咬牙,拿過手機,最終還是接起來電話:
“喂,淩姐。”
語氣是乖巧的,跟條乖巧搖尾巴的狗一樣。
“阿澤,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淩姐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幾分陰冷,“那個叫顧三思的是不是在許建國身邊動手腳,傷了清風子道長魂器的人?”
俞栩澤低聲應:“是,淩姐,我問了她了,她直接承認了。”
“直接承認了?”淩姐的聲音似乎有些意外。
而後手機那頭傳來清風子道長的聲音,斷斷續續俞栩澤聽不清楚:“……小兒狂妄,分明是不把我放眼裡……”
淩姐安撫了清風子道長幾句,清風子道長不知道又說了什麼,俞栩澤豎起耳朵要聽也沒聽清楚。
又過了快一分鐘,淩姐又重新對著話筒跟俞栩澤通話。
她說:“阿澤,不管用什麼辦法,弄到顧三思的頭發和血液。”
俞栩澤心裡一驚,有些遲疑道:“淩姐,這頭發可能比較好弄,血液……”
“我是在命令你,阿澤。”
淩姐冷冷打斷了俞栩澤的話,女人輕柔的聲音仿佛毒蛇一般陰狠,“要是完不成,你知道後果的。”
“是,是,淩姐!”俞栩澤不敢再說什麼,連連點頭。
那頭淩姐直接掛斷了電話。
俞栩澤聽著手機聽筒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額頭都是冷汗。
他剛剛並沒有把顧三思和容四爺有關係告訴淩姐。
現在沒說。
以後也不會說。
俞栩澤微微眯眸,俊美麵容有些扭曲。
就讓淩姐去得罪容四爺,讓容四爺收拾她吧。
隻有這樣,他才能擺脫那個毒婦!
.
燕容嶼回到二樓房間。
他覺得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從剛才見到女孩兒,到離開,直至現在,擺脫不了。
他脫了黑色西裝外套,露出裡麵穿的藍色條紋襯衫,清俊又儒雅。
隨手把襯衫袖子往上挽,露出勁瘦手臂。
他點了根煙,走到陽台邊,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夾著,遞到薄唇狠狠吸了一口。
清風徐徐吹來,寡冽的尼古丁沁入五臟六腑,似乎緩解了點男人的煩躁……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嘟——嘟——嘟——
響鈴三聲,手機那頭聞人晦接了電話,慵懶散漫語調從聽筒裡傳出來:
“容四?這麼晚給我打電話,真是少見。怎麼,有什麼事情?”
燕容嶼漂亮的手指又把煙遞到薄唇邊,深吸一口,才徐徐問道:
“人晦,你有喜歡的人嗎?”
“操!”
聞人晦罵了句臟話,悚然道,“容四,你一來就問這麼勁爆的問題?乾嘛?想讓我當感情谘詢師啊?我告訴你,感情這事兒你問我聞情聖那可就問對人,我找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啊。”
燕容嶼:“……”
冷峻男人皺著眉,語氣也冷:“我說的是你真心喜歡的人,不是你招惹的那些花花草草。”
“那沒有。”
聞人晦否認得很乾脆,“容四,你也知道咱倆不一樣。我這人向來走腎不走心,不像你,心裡有個白月光一藏好幾年,癡情得很。”
頓了頓,他趕緊又補了一句:“不過顧大師說我命犯桃花,我最近可修身養性了,不再出去搞了,小命重要,小命重要!”
燕容嶼沒有否認聞人晦白月光的說法。
他微微垂眸,漆黑的眼眸沉沉靜靜,看著指尖夾著的正在燃燒的煙頭,淡聲問道:“人晦,你說我這樣,能跟彆人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