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鼓掌:“許西這一場,也是驚險萬分!我都替他擔心,怕他沒了。”
孟管家和司機聽著兩位少爺的描述,隻覺得驚險萬分,不時發出“哇”、“好可怕”的感歎聲。
孟管家感歎道:“兩位少爺真不容易,真勇敢,要是我這個老頭子碰到了,早就嚇得腿軟癱在地上了。”
司機附和道:“我也是。”
容庭說:“孟叔你彆這麼說,經曆過了你會發現小鬼就那樣,沒什麼可怕的。”
“對對對對!”
許西狂點頭附和,“沒什麼可怕的,你看我和容庭兩個剛學法術不久,不也把他們收服了嗎?”
孟管家目露讚許:“那是兩位少爺厲害!”
容庭和許西:“嘿嘿!”
等他們回去之後,顧三思讓他們兩個晚上跟三個玻璃瓶娃娃共處一室睡覺,兩個人哭爹喊娘地求不要,說小鬼太可怕了,這會要他們的命的。
孟管家恍惚地回憶起回來路上:兩位少爺不是說了,小鬼沒什麼可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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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思把玻璃瓶放回背包裡,三個玻璃瓶並排放著。
燕容嶼漆黑視線淡漠掃了一眼,淡聲問道:“這三個娃娃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個啊。”
顧三思說,“這幾個算是鬼童了,投胎沒能出生,死後又被利用養小鬼。
我打算把他們送到桐山寺去,讓和尚超度。超度這個活,還是和尚乾起來麻利。”
桐山寺。
燕容嶼想起來桐山寺淨心法師的對他的斷言:活不過三十。
“四爺,我有些困了。”
這時,顧三思小白手揉了揉眼睛,“先小睡一會兒,到了你喊我。”
在h市玩了三天。
玩也是很累的一件事。
現在又是快十一點了,她確實困了,有些扛不住。
她心裡有些惋惜。
模模糊糊地想:好不容易跟四爺在狹小空間內同處,還不能多說說話,趁機,趁機“不小心”地摸摸四爺,怪可惜的……
燕容嶼淡淡應了一聲:“嗯。”
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有輕微的鼾聲響起。
清冷男人側首一看,女孩兒小腦袋已經往另外一邊倒,靠在真皮車座椅上,睡著了。
燕容嶼垂眸,湛黑視線定定地看著顧三思。
瞧著她的睡顏。
光潔飽滿的額頭,挺翹的小鼻子,粉嫩的嘴唇。
她閉著眼,睫毛濃密纖長,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像精致而又漂亮的洋娃娃。
一副完全單純的,無辜的,毫不設防的模樣。
燕容嶼抬眸看了前麵司機一眼。
司機正專心開著車,目光平視前方。
燕容嶼淡聲道:“把擋板升上去。”
“好的,四爺。”司機得了吩咐,按了擋板上升鍵。
車子中間的擋板緩緩上升。
把車前部分和車後部分隔開。
車後座隔成獨立的、狹小的空間。
燕容嶼定定瞧著顧三思,湛黑的眼眸眼底有了變化,似乎染上了點炙熱的溫度。
半晌,他看著顧三思,不知道看了多久。
近在咫尺的女孩兒,五官真的長得很精致。
但再怎麼長相精致的女孩兒,燕容嶼都見過。
可對著他會活潑笑著的,狡黠的厚臉皮否認自己做的說的事,靈動得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心上雀躍的女孩兒。
就這麼一個。
狹小的後車廂,溫度仿佛在逐漸的攀升。
燕容嶼凝眸定定地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