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思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差點兒崩了人設。
趕緊嚶嚶嚶了幾聲,往容庭身邊靠了靠:“容哥哥,好可怕啊,好多血好可怕啊!我見不得血,我……我們快走吧。”
她邊說,邊用小白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彆開眼。
做出一副不敢看這血腥殘暴的一幕。
容庭和許西:嗬嗬。
連看清風子人皮都麵不改色的老大,會怕這點血?
真要說。
麵對這一幕,容庭和許西這兩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哥比顧三思更不適應。
容庭看著那一攤血,很難想象就在剛才,手起刀落,有人就那麼一條手臂就沒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反胃,隱隱有些不舒服,想吐。
強忍著不適,容庭說:“走吧,我們該走了吧,沒什麼好看的吧。”
“走吧。”許西也不適應,見了血腥的一幕,也是臉色蒼白。
反倒是年紀小的元蘊,好像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身上還是有道士那種處事波瀾不驚的感覺。
幾個人坐上了車,苗登欽載著他們往賭石廠出發。
容庭知道自己家老大變態,但是沒想到元蘊對剛才血腥一幕也無動於衷,忍不住問道:
“喂,首席弟子!”
元蘊看向容庭:“容兄是在問我?”
容庭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當初是誰啊,自我介紹那麼長一串title!
現在還在反問他?
“對!”容庭點點頭。
元蘊:“你既是小師叔的小弟,叫我元蘊便可。”
容庭:“……元蘊。”
元蘊點點頭:“……容兄何事?”
還容兄……
講話這麼文縐縐的嗎?
容庭心裡無語,但麵上還是維持微笑:“元蘊,你剛才看到那一幕不害怕嗎?我是說……有一個人在你麵前手被砍下來了啊!”
元蘊奇怪地道:“有什麼可害怕的。你們跟在小師叔麵前,難道還沒有見過鬼?餓死鬼,吊死鬼,無頭鬼……這些鬼,可比剛才的場麵精彩多了。”
“停停停!”容庭受不了了,趕緊喊停。
他沒有忽視元蘊對剛才的場麵用了精彩這個形容詞。
他問:“我們乾這一行,會一直碰到鬼嗎?”
那他豈不是要涼?
許西也想到這一點,目光幽幽地看向元蘊,屏住呼吸等對方回答。
元蘊想了想:“也沒有經常吧。”
容庭和許西一起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元蘊:“有任務的話,一個月也就一兩次吧。”
容庭和許西:“……”
兩個小弟驚恐的對視一眼。
他們現在不學習玄門道法還來得及嗎?
苗登欽聽著他們幾個人聊天。
什麼神啊鬼的,他聽不懂,也不是很感興趣。
客人聊客人的,他作為導遊,也不過多去詢問客人的私事,這樣才不會惹得客人厭煩。
不過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幕,他也覺得有必要特彆叮囑一下:
“剛才那位龍哥你們都看到了,就是替那位先生管理這裡的場子的。那位龍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