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一條胳膊橫在沙發邊緣,另外一隻手夾著雪茄遞到唇邊,深吸了一口,正在吞雲吐霧。
大概是尼古丁的味道太美妙,殘忍嗜血的男人此刻愜意的微微眯著眸,眼角那道猙獰的刀疤似乎也柔和了些。
但就是這樣的姿態,也半點沒有給人放鬆的感覺,反而像一隻蟄伏的雄獅,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容庭和許西兩個人端坐另外一張沙發上,規規矩矩像個小學生。
他們對麵,則坐著一個慘白臉帶著眼鏡的消瘦男青年。
容庭和許西一見顧三思。
十分激動要從座位上站起來:“老大!”
“老大!你來啦。”
兩個小弟見到自家老大,簡直熱淚盈眶。
跟見到親媽似的。
“龍哥,人來了!”旁邊的小弟低頭跟龍哥小聲道。
“嗯。”
龍哥睜開眼睛,看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人,眼底一抹詫異一閃而過。
無他,這幾個人,除了苗登欽他認識,另外兩個人,實在太年輕了。
一個漂亮精致的年輕女孩兒,一個瞧著十六七歲的小男孩。
龍哥彈了彈雪茄煙灰,看向容庭和許西:“你們說能解決事情的人,就是他們?”
容庭和許西忙不迭地點頭。
龍哥說:“怎麼解決,把這小姑娘送給我玩?”
他舔了一下嘴唇,瞧著顧三思生得精致像瓷娃娃的臉,眯著眸笑了:
“我倒是挺喜歡東方小姑娘的,個子小小的,黑頭發黑眼睛的,皮膚又細又嫩,跟個瓷娃娃似的,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耐-操,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兒能不能多堅持一會兒。”
容庭:“……”
許西:“……”
他們兩個默默地彆開眼,簡直不敢去看顧三思聽了這話之後的臉色。
顧三思其實沒有容庭和許西想的,對這種葷話有什麼反應。
打嘴炮嘛,誰不會?
要真論用嘴氣死人,她排第二還沒見有人能在她麵前排第一的。
倒是苗登欽聽了這話,趕緊上前一步。
“龍哥,這幾位是我這次接待的客人。”
苗登欽一個中年大漢,對著龍哥姿態放得很低,“我聽人說他們在賭場裡出千,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啊。”
龍哥吸了口雪茄,視線看向戴眼鏡的青年,“得問他。人家說這兩位出老千,可是抓了現行。”
苗登欽皺了皺眉,看向眼鏡青年,還算客氣地問道:“請問一下,他們兩位怎麼出老千?”
眼鏡青年白著一張臉,有點結巴地說:“我跟他們在一張桌上玩二十一點,玩第二局的時候……就看到他身上掉下來撲克牌。”
眼鏡青年指著容庭:“事情的經過,就……就是這樣。”
容庭被指,愣了一下,繼而大叫道:“才沒有,我們沒有出老千。”
“放你媽的狗屁,我今天跟容庭一起下來賭,我們兩個身上根本就沒有撲克牌。”
許西也激動道:“誰知道那張撲克牌是怎麼來的?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沒有出……”
龍哥語氣強硬地打斷了許西的話,淡淡道:“聽到了沒有,在他們身上掉了撲克牌下來。”
容庭:“……”
許西:“……”
兩個人齊齊看向顧三思。
容庭委屈巴巴地道:“老大,我們真沒出老千,我們也不知道那張撲克牌是怎麼出現的。”
“嗯。”顧三思淡淡點了點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