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全文完(1 / 2)

由於夏瑤瑤時不時地缺席綜藝節目而去忙電影宣傳的事,競爭的人走了,所以這個綜藝的主要看點大多集中在夏月月這一對身上。

夏月月經常上節目,早就在鏡頭麵前收放自如,該吃吃該喝喝該睡覺睡覺,平常怎麼過,現在也怎麼過。

所以大多數事情,比如,買菜做飯,打掃衛生,都是紀曄做的……當然,有時候夏月月會陪紀曄一起去逛逛超市……懶的時候就自己在家看劇哪哪都不去。

這樣就給了某些妖豔賤貨可趁之機。

有個叫小紅的女孩,是村裡的大學生,聽說還是重點大學,最近動不動就和紀曄偶遇,還送他點小玩意兒什麼的,都被紀曄拒絕了,最近都開始送那種高大上的袖扣什麼的了。

紀曄的耐心其實不怎麼多,到了第三次就已經明顯不想理她了,瞧見她直接假裝沒看到。

小紅卻還是害羞的站在他身後:“紀先生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請教你幾個經濟學上麵的問題。”

說是這麼說,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目的不單純。

紀曄剛想拒絕,一道慵懶的女聲在旁邊響起:“不好意思,他隻帶我送給他的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突然的聲音讓兩人楞了一下,夏月月手裡抱著一袋薯片吃著,慢悠悠地走過來,涼涼的看了小紅一眼:“這袖扣送你自己男朋友吧。”

被當事人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小紅剛剛尷尬又氣惱,為了顏麵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肖小姐,你誤會了,我真沒那意思。”

夏月月:“嗯,那你先回去吧。”

有攝像機盯著,即使十分不情願,小紅還是轉身了。

剛走了兩步就聽夏月月對紀曄毫不避諱的說:“我扔在籃子裡的內衣放哪裡了?是不是你幫我洗了?”

剛慢慢悠悠走了兩步的小紅背影一僵,隨即加快了腳步。

紀曄深深地看著她,夏月月也不避諱,直直地望回去,斜了眼走到遠處的小紅,心裡冷哼一聲,麵上卻波瀾無痕,語氣還是懶懶的:“哦,我忘了,你連毛巾都不和我一起用呢,怎麼會幫我洗內衣呢?嗬嗬。”

這個嗬嗬就有點陰陽怪氣了,話也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紀曄正準備和夏月月說兩句,對方就把薯片往桌子上一放,進了房門。

眼角餘光瞟到紀曄拿了杯冒熱氣的茶過來,立刻往床上一躺說:“我要睡午覺。”

紀曄:“現在是下午五點。”

夏月月:“我要補覺。”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夏月月有個優點,就是想睡覺就可以隨時睡過去,不管是正在生氣啊還是開心呀什麼的。

既然看了她一會兒,躺在了她身邊,看她睡得那麼香,忽然也有點昏昏欲睡,迷糊間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夢裡他回到了彆墅,擁住坐在床上的夏月月直接吻了上去,情景一轉,他在一個宴會上遇到了紀曦和他的母親,笑得神采飛揚,和他們打招呼:“這麼巧,你們也在?”

他又夢到自己掉進了湖裡,湖水很冷,岸上的夏月月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臉被什麼東西冰了一下,紀曄頓時清醒,夏月月已經醒了,蹲在床邊手裡拿著一瓶冰的可樂,笑笑:“沒想到你也會睡懶覺。”

她生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紀曄腦海裡還殘留著夢境的最後一幕,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少喝冰的。”

夏月月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乖乖點了點頭,出去倒茶。

走到門外之後,臉色卻瞬間變涼了。

剛才紀曄睡覺的時候,一個陌生人打來電話,自稱是他的媽媽。

紀曄的事情夏月月了解得不多,但是她知道一個正常的媽媽,不會在自己孩子成為植物人的時候一次都不來見他。

第二天紀曄剛好臨時有事要飛市區,夏月月也借口說要忙事業去約定的地點見紀曄的媽媽。

兩人約在市中心的一家私人咖啡店見麵。

麵前的女人保養得體,看起來隻有三十幾歲的樣子。

“原本打擾你不合適,但是小曄不願意見,我隻好跑來求你了。”

夏月月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穿著精致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抬頭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這些年讓他受了很多苦,但是,我要出國了,以後很可能不會回來,隻想最後見他一麵,進我所能補償一下他。”女人說著,真切地看著夏月月,“你也不想他人生有遺憾,你說是不是?”

夏月月垂著眼,拿過碟子上的勺子攪了一下咖啡,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你和他的背景完全不一樣,應該有很多要磨合的地方,如果我這個做母親的出現,他應該會接受你。”

女人這話看上去沒什麼惡意,但夏月月聽著,心裡卻是膈應的厲害。

什麼叫背景不同?我和他在一起需要你這種不稱職的母親來撮合?笑死。

夏月月又喝了口咖啡,挺甜的:“我和他的事,不急。”

你是不急我急呀,他是我的兒子……

女人望著一臉從容的夏月月:“月月,你就幫幫我吧。”

夏月月抬頭看著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當年我不應該拋棄他離開,他怨我是應該的,我欠他的隻有等到下輩子來還,”提起紀曄,女人紅了眼框,“我真的很想見他一麵,我、我得了病,恐怕……”

勺子碰到杯沿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害他的時候怎麼沒有料到會有今天的結果?”夏月月把勺子往咖啡裡一丟,直起身子,“反正我是沒見過哪個母親會算計自己的兒子,親手把他推進湖裡。”

女人聽了這句話,魂都跟著震了一震,在看到夏月月少有的冷臉,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你,你胡說!”明明應該是義正言辭地控訴,她說起來卻有種心虛的感覺。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

夏月月抱臂,兩人之間籠罩著極低的氣壓。

昨天他看到紀曄夢中的表情聽到他說的夢話,不僅沒有覺得生氣,反而還有些心疼,所以她才沒有告訴紀曄這個女人來電話的消息,不想他因此再受到傷害。

他已經承受了太多。

女人沒想到她這麼油鹽不進,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威脅道:“你,你要是不答應我,我今天就——”

夏月月懶懶地接話:“就從樓上跳下去是嗎?說實話,這台詞我見多了,而且我也不是那種有善心的人,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管不著,你要跳就跳,看我會不會眨一下眼?”

女人肺都要氣炸,顫抖著手指著她,“你,你就不怕紀曄……”

“她不怕。”

一道沉沉的男生響起,夏月月轉頭,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卡座另一邊的紀曄。

她正要說話,手臂就被攥住,紀曄拖著她出了咖啡廳。

夏月月被他拉著走了老遠一段路,最後去了一個偏僻公園的小亭子裡。

“你見她做什麼?”紀曄攥著她的手力道很大,夏月月卻像是忘了痛覺,看著他:“我就是想替你分擔一些事情。”

“剛才要不是我過來,你打算怎麼跟她說。”

紀曄第一次對她冷臉:“我們家那些破事,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夏月月卻忽然抱住了他:“紀曄,我不想看你做那樣的夢,不想你傷心。”

夏月月語氣懵懵的,還吸著鼻子。

紀曄扶著她的肩膀直起身子,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順手將她垂下的一縷頭發勾到耳後,半威脅地說:“在這裡待著,不許亂跑。”然後轉身原路返回。

夏月月坐在那裡,看著他走遠的背影,臉上還帶著他的體溫。

她沒等多久紀曄就回來了,拉過他的手:“走吧。”

“去哪兒?”她生性懶惰走得慢,紀曄放緩速度改為擁著她,垂頭吻上她的額頭說道:“想去哪裡去哪裡。”

夏月月:“我和時玲約好了在肯德基見麵。”

走了幾步,紀曄發現自己的袖子被夏月月拉住,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上麵多出了一枚黑色的袖扣。

夏月月笑眯眯的:“給你準備的禮物,挑了好一會兒呢。”

紀曄笑笑:“以後這就是我的傳家寶了。”

……

肯德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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