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酒兒的不給麵子,劉總似乎習以為常,並沒有生氣,這讓旁邊的林大寶在心裡嘖嘖稱奇。
看來二姐這是傍大款了,難怪底氣怎麼足,以前悶葫蘆似的,現在誰都不放在眼裡。林大寶越想越覺得就是劉總的原因才讓姐姐變得這麼目中無人。
林酒兒走後,林大寶討好地看著劉總,似乎剛剛的爭執隻是幻覺。
劉總對於林大寶的表現十分滿意,像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一樣說:“有什麼話好好說,跟你姐這樣子,不大好啊小老弟,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姑娘家,咱們男人得憐香惜玉知不知道。”
林大寶解釋說:“主要是昨天她跟我爹吵架,把我爹氣著了,我就一時沒忍住,過來說說她,沒想過真的打他。”
劉總說:“你姐姐可是個好女孩啊,做事本分,你這要是把她臉打壞了,豈不是暴殄天物。”他得心疼死。
林大寶看劉總這一身很闊氣,加上對姐姐格外的關心,一時不願意離開,搓著手跟個小弟一樣站在劉總旁邊。
“看來劉總經常來捧姐姐的場。”想要討點好處。
劉總聞言笑而不語,片刻後,拿捏夠了大老板的身份才開口問道:“小老弟叫什麼?”
林大寶拍一拍腦門道:“忘了介紹,我叫林大寶,林酒兒是我二姐,我在城裡的汽車修理店工作,今天特意請假過來找我二姐。”
劉總打量一番乾瘦的林大寶說:“叫我劉哥就行,遇到也是緣分,既然小老弟今天有空,我請小老弟去玩一玩,先去按個摩,然後去唱歌?”
“好啊,劉哥也有唱歌的愛好?”
“經常帶客戶過去耍,今天看到小老弟感覺很投緣,一起去玩玩,晚上再吃個飯怎麼樣?”
“沒問題!”倆人一拍即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前世的兄弟,今天終於相遇,不舍得就此分開。
林酒兒回宿舍就開始收拾行李,其實她沒什麼行李,衣服就那麼幾件,她不準備多帶,一個便宜的雜牌手機,一個她新買不久的錄音筆,還有沒用完的姨媽巾,其他日用品就不帶了,太累贅,等到了新的地方再買。
她手頭的三百塊早就因為買姨媽巾還有錄音筆這些用的七七八八,不是她不想早點跑,是真得拿到點工資才能跑,不然跑出去,吃喝住行怎麼辦?
她想去的城市,火車票還挺貴的。
況且到了目的地沒有容身之處,到時候家裡人報警要來找她,把她強行弄回去,她要怎麼辦?
俗話說得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也難倒了她這個準備離家出走的女孩。
通過這次的經曆,林酒兒發現錢太重要了,女人也得多搞錢,多搞錢搞事業才能活得瀟灑自在。
離開這裡後她也要多搞錢,同時去讀個夜校或者成人專科什麼的,拿到更高一點的文憑,然後去更舒服的環境生活。
對於未來林酒兒自有規劃,她沒有行李箱這種東西,隻有一個有些舊的雙肩包,收拾完,雙肩包甚至都沒塞滿,原主冬天的衣服沒找到,應該是放在村裡的家中,換季後才拿過來,這些也不重要了,等到未來賺到錢再買就好。
收拾完躺在床上,林酒兒籲出口氣,終於可以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離開這裡導致晚上太興奮,竟然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林酒兒上午忙完,在領班的示意下去財務室結算工資。結算的時候才知道,竟然有一個月的工資當押金,所以她除了這半個月的工資以外,還能再拿到兩千塊錢,這下手中一下子擁有三千多,這讓林酒兒心裡更踏實了。
這兩千塊押金就像一筆意外之財,讓沒睡好的林酒兒一個下午都保持著精神亢奮,下午忙完後,趁著其他人還在工作,林酒兒換下工作裝,穿著便服拎上一早就拿到更衣室的雙肩包趁著酒店正熱鬨的時刻離開了。
她拿著一早買好的火車票在簡陋的候車廳等待火車的到來。
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她的離開,林家所有人,甚至肖想著林酒兒的劉總,還有準備拉皮條的何晴都未曾知曉。
當林酒兒踏上離開這座縣城的火車時,上完晚班的何晴興衝衝的來宿舍找林酒兒,但林酒兒並不在,王姐也沒在宿舍,這個點她作為洗碗工應該還在後廚刷碗,要比彆的員工晚一點。
站在走廊裡的何晴給林酒兒打電話,提示關機。
這人去哪兒了?
她可提前和劉總說好了,今天就把林酒兒給他送到床上,怎麼回事?
來來回回找了十幾分鐘,問了好多人,何晴也沒問到林酒兒的去向。
那頭早就等在一家酒店床上的劉總不耐煩的打給何晴。
“怎麼樣了,人跟你出來了嗎?”為了讓何晴一次成功,劉總特意買了迷藥給何晴,讓她在林酒兒的果汁裡放上一些,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