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太折磨人了,不僅折磨陶家三口,把那六個打手也嚇得不輕,這打不過對方,對方真要殺他們不是易如反掌。
打手都忍不住插嘴了,輕聲勸道:“你年紀輕輕的……可彆想不開啊……殺人是不對的……”好像自己拿錢辦事欺負小女孩就是對的一樣。
林酒兒故意不說話,醞釀片刻才對陶家人說:“殺人這事兒我怎麼做得出來”這話一出,客廳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然後就聽林酒兒說,“但隻是抽你們我覺得太輕了,接下來還得讓你們陪我演一場戲。”
“什麼戲?”陶樂成忍不住問。
“把那個王總騙過來咯,上次隻是捅了他幾刀不過癮,這次想再抽他一頓。”其實是把王總逼急了,讓王總針對陶家人,互相撕扯,不然兩邊都相安無事,多便宜他們。
這事兒陶家有拒絕的理由?
隻能硬著頭皮把王總騙過來。
果不其然,王總一直在氣頭上,聽到陶樂成說林酒兒被騙到家裡,正被鎖屋裡,屋外還好幾個壯漢守著,心裡一下子就想到被捅這件事,尋思著這次多帶點人過去,有什麼意外情況,自己的保鏢們也能保護好自己,倒不怕去陶家。
反正這個林酒兒是必須得好好收拾一頓,不然他這一身刀口就這麼算了?
被林酒兒捅這事兒都快憋屈死他了,決不能放過這次報仇的機會。
陶樂成聽到王總痛快的答應後,痛苦的閉上眼睛,因為他已經預料到,王總如果不死,他們家和王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林酒兒這是要折磨死他們啊。
這哪裡是養了個工具人,完全是給自己養了個禍害。
可他就算清楚騙王總帶來的後果也不能拒絕,隻能靜等王總帶著人來。
林酒兒可一點不心疼王總,他心裡不揣著壞,能上當?
王總帶著四個隨身保鏢氣勢洶洶的來到陶家,看到是林麗萍親自在花園裡迎接他,語氣不冷不熱地說:“林酒兒人呢?”他滿心滿眼就是找林酒兒複仇,根本沒注意到其他。
林麗萍想到還被鎖在屋裡的兒子,笑著說:“在樓上呢,安排專人守著她,跑不了,您隨我來。”
本來陶樂成自告奮勇想親自來迎接王總,被林酒兒翻個白眼滾下去了,關鍵時刻還是得讓女人出場,這陶樂成一見到王總還不得妻兒都不顧了直接讓王總跑路,所以把父子倆關起來,讓打手看著,然後吩咐一心惦記兒子的林麗萍去個那王總演戲周旋,把他帶到二樓的臥室。
王總來到二樓,打開門一看,果然看到坐在床上一臉平靜的林酒兒,揚起個特彆囂張的笑容說:“今天看你往哪兒跑。”說著也不管外麵的打手了,叫著自己的四個保鏢跟著他來到臥室,就要讓四個保鏢先把林酒兒按在床上。
可是當他揮揮手讓保鏢們行動時,發現守在外麵的陶家五個打手竟然把他的四個保鏢控製住了,這五個打手都有武器,他的四個打手赤手空拳。
不論是人數上,還是武器方麵,顯然是打不過對方的。
王總愣在原地,對站在外麵的林麗萍說:“你們夫妻倆這是什麼意思,陶樂成呢?”已經察覺出一絲古怪了。
林酒兒站在他的身手不知道用個什麼抵在他的後腰,嚇得王總以為是一把槍,冷汗都下來了。
“現在問,不覺得晚了點嗎?”林酒兒手裡其實什麼都沒拿,就用兩根手指頭戳在他的後腰,嚇唬他呢。
王總冷汗淋漓地說:“你——你——”你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想到林酒兒捅人的狠勁兒,他真怕林酒兒直接給他後腰來一刀,或者來一槍。
他雖然知道不可能是槍,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有槍,可他還是不敢冒險,恐懼讓他想到那天被捅的經曆,冷汗跟瀑布一樣停不下來,襯衫都汗濕了。
王總來了,林酒兒讓那幾個打手把王總的保鏢綁起來後,又把臥室裡的陶樂成給叫出來,讓他們倆人光著膀子玩摔跤。
反正是把這兩個臭傻逼折騰的夠嗆,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讓他們受儘折磨,感受陷入泥沼中掙脫不開的痛苦。
下午來到陶家,林酒兒是晚上12點才施施然離開。
周平庭親自和司機還有助理過來接她。
沒有問她後來王總來了後發生了什麼,而是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再回去。
林酒兒戲謔地說:“我能讓自己餓到,不過這個點也可以吃個夜宵。”隨後指揮周家的司機去某條街買了兩碗粉,加魚丸和牛肉丸,還有鹵的很入味白蘿卜,小小一份,當夜宵剛剛好。
周平庭吃過家裡廚師做的手打丸子,但像這種味道濃烈,吃起來又覺得蠻清爽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林酒兒看他沒見識的樣子說:“其實就是配菜比較入味,加上清湯湯底和粉。”份量少,沒吃幾口就沒了,所以意猶未儘,真吃一大份很快就膩了。
倆人在街邊吃夜宵,加班回到家的周懷亦發現屋裡沒人,無奈地詢問管家兒子去哪兒了。
雖然不用問就知道去找林酒兒了,可這麼晚了還出去真的是頭一次,這在他看來是很離譜的。
管家笑眯眯地說:“周小先生就剛出去一會兒,說是接林小姐回來,我讓司機去接他都不願意,剛剛助理說在路邊吃夜宵,剛吃完,正在回來的路上”看看手表說,“大概還有幾分鐘就能到家。”
明明應該生氣這麼晚了還出去瞎折騰,甚至這個點還在吃東西,這對胃是一種負擔,更重要的是平時兒子九點左右就睡下了,像今天都0點了,人沒睡不說,還帶著人出去了。
可他卻覺得隻是出門接個人都能很興奮的兒子像個小可憐,便忍不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無事發生的回屋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