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你和謙書是兄妹,你們從小感情好,但不是男女之情,成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彆任性。”
姚思君將手抽回來,不悅地哼了一聲,坐到了一旁去,拒絕交流。
姚夫人正想繼續勸說,就有兩個護衛進來,手裡提溜著兩個木盒子。
護衛先喊了夫人,才和姚思君道:“小姐,這是……這是公子派人送來的,說是親自給您買的胭脂水粉。”
顯然,護衛這會兒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姚謙書,索性還照舊喊公子。
姚思君立時就站起了身。
她讓護衛趕緊拿過來,打開看了之後,歡歡喜喜道:“這是最近新上的!”
其實姚思君最喜歡的是雲墨江南產的胭脂水粉,不過姚謙書送得正是時候。
“娘,你快來看看!哥哥才搬走就給我送東西,這還不能證明他對我有意思嗎?”
姚夫人:“……”
“這種‘胭脂雪’先前沒貨了,我和他埋怨過,不知道他是跑哪兒去給我買回來的。”
姚夫人:“……”
姚思君迫不及待似的打開了胭脂盒子,往臉上塗塗抹抹,又扭臉歡喜問道:“娘,怎麼樣,這種還可以吧?”
“……”
姚夫人知道這趟是白來了。
姚思君看母親敗下陣去,啪一聲關上了胭脂盒,笑道:“我明日就過去相府找他玩兒!”
姚夫人沒有正當理由勸阻,想了想,轉移話題:“聽下人說,雅兒昨日來找你了?”
姚思君臉上的喜色頓時換成了不耐。
“怎麼,她告狀了?”
姚夫人道:“思君,怎麼說她也是你姐姐,即便你之前不喜歡她——”
“我現在也不喜歡她,除非她彆和我爭王妃之位。”
“思君,你……”
“娘,既然你向著她,就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也不怨你,隻要爹向著我就行。”
姚夫人暗暗絞手帕。
正是因為姚裴雲向著小女兒,她才過來的。
丈夫先前分明也覺得小女兒是在胡鬨,哪兒曾想,才過去不到兩日,丈夫就改支持思君了!
她想不通。
小女兒這裡油鹽不進,姚夫人隻得先回去了。
誰知一回去就得到丫鬟的消息,說將軍又去了秦姨娘的院子。
姚夫人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那晚她已經鬨過一次,今晚再去鬨,隻怕會越鬨越僵。
秦姨娘今年二十六,進府六年,並不得寵,雖然年輕,但未生下一兒半女。
姚夫人之前沒將她看在眼裡,沒想到,變故之後,竟成了她最大的敵人。
若秦姨娘真給姚裴雲生下兒子,她的地位豈不是岌岌可危?
姚夫人心裡難受又著急。
更氣的是,第二日,丫鬟竟看見秦姨娘大白日就去前院書房獻殷勤,姚裴雲竟然還將人放進去了!
書房可是做正事的地方,姚夫人自己都鮮少去!
“好個狐媚子,這才哪兒和哪兒,尾巴就翹上天了!看我給你揪下來!”
姚夫人帶著丫鬟,怒氣衝衝往前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