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城就把姚謙書的說辭告訴了她。
玲瓏聽完,覺得沒這麼簡單。
她之所以留意新娘,是因為思君那日的話,思君當時說,要她一定要來觀禮看熱鬨。
由此可見,思君是一早就做好了打算的,而不是臨時任性。
這麼說,是謙書哥和思君聯手騙人了。
玲瓏深知,謙書哥此舉,確實是可以討到蓮城的歡心,哪個女人會無動於衷呢?
拜天地可不是兒戲。
但玲瓏不覺得謙書哥這就是準備死心塌地了,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可這些話,玲瓏不能和蓮城說,隻能默默期望謙書哥儘可能長久地善待她。
今日來,玲瓏還有另外一件正事。
“學堂那邊,年後十八開始授課,你還去嗎?”
蓮城自然是願意去的。
但……
“等襄王回來,我問問他,有了結果,我再告知你。”
玲瓏不好多說,隻道:“就算你能去,我也沒法與你作伴了,成親以後,我應該會跟著夫婿去南邊。”
“去南邊?”
蓮城意外。
玲瓏主動與她說起楚輕鴻,說著說著,她有點不好意思了,“麒表兄給他賜了宅邸,就在襄王府隔壁。”
蓮城更意外。
她難得與玲瓏玩笑:“那你真是來找我的?還是順路?”
玲瓏鬨了個臉紅。
反正成親之後她就要住到隔壁來,並不急忙去南邊,還有見麵的機會,故而說得差不多玲瓏就告辭走了。
那碗燕窩早就涼透,蓮城想了想,還是給喝了。
外麵天色是陰的,好像要下雪一樣。
她準備接著睡。
可惜,躺下沒多會兒,她胃裡就難受,剛喝下去的燕窩粥翻湧個不停。
蓮城忙按著心口坐起身。
伺候的丫鬟被嚇了一跳。
“姑娘,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
蓮城冷靜道,“方才喝了涼的燕窩粥,一會兒就好了。”
姚謙書是過午才回來的,他把太皇太後的賞賜都給搜刮過來,給了蓮城。
蓮城心不在焉,晚上姚謙書要與她親熱,她也不太樂意。
姚謙書心思一轉,自以為知道症結在哪兒。
於是他道:“等正月二十六一過,就給你側妃名分。”
蓮城的心思不在名分上,敷衍著應了。
姚謙書就覺得她還是不高興。
於是,接下來的三日,他就不那麼殷勤了,每日隻陪她吃一頓晚飯,吃完就回自己的寢殿。
二十九回門這日,他更是留宿在了將軍府。
蓮城吐了一晚上,府裡的丫鬟慌得不行,要連夜派人去請大夫,蓮城將人攔了,說半夜三更太冷,天亮再做打算。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蓮城穿得厚實,係了披風出門。
她先到了丞相府府上,讓玲瓏幫忙,撇開丫鬟之後,兩人乘馬車離開。
玲瓏在馬車上問:“今日三十了,不知道還有沒有藥堂開門,為何不能用我家的府醫?”
蓮城道:“我這病有些難以啟齒,得找個不認識的大夫,一會兒到了藥堂你不用陪我進去,我會不好意思。”
她這麼一說,玲瓏就有點懂了,頓時臉紅。
“那好,我在外麵等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