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閒告訴小神經,這三從四得就是給男人準備的。
女人要捧在手心裡,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想方設法給她摘下來。
而不是說她無理取鬨。
這些說法太新鮮了,蘇墨晚聽得一愣一愣的。
蘇墨閒問她:“這樣一對比,是不是覺得你們那裡的女人挺可憐?”
蘇大少要給小神經灌輸的,就是‘這裡的女人特彆有地位,特彆有話語權,會被男人寵上天’這樣的認知。
比古代唯唯諾諾、以丈夫為天的女人幸福太多。 就在小神經張口結舌無法回答之際,蘇墨閒又道:“剛才你也看見了,在我們這裡,每一對夫妻成親之前,都要有這樣的求婚儀式,必不可少,男人都要在女人麵前跪
上一跪,才能把心儀的女人娶回家。”
“都要這樣?”
蘇墨晚更意外了。
這風俗是挺好,但有點不給男人麵子吧?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跪女人,很傷麵子的……
“不僅這樣,我們的律法規定,一個男人隻準娶一個女人,三妻四妾是犯法的,要殺頭。”
“……你是不是騙我玩?”
蘇墨晚越聽越覺得離譜。
有錢有權,就可以三妻四妾啊,人家有這個能力和魅力,憑什麼要被殺頭?
“如果連男人都不能三妻四妾了,那女人,就算尊貴如公主,是不是也不可以三夫四侍了?”
“……風有點大,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朦朧夜色下,蘇墨閒皮笑肉不笑道。
小神經要是敢有這樣的念頭,他今晚就把她給按在這兒。
打屁股。
氣氛有點不妙。
蘇墨晚感受到了。
不管為什麼不妙,她都不敢再給他重複一遍了,附近明明沒風,他還裝瘋……
“我什麼都沒說!”
“很好。”
挺識相。
蘇墨閒很滿意小神經能有這個見風使舵的覺悟,快十一點了,該回帳篷睡覺了。
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因為帳篷多,兩人找了好一會兒,雖然夜深了,但附近還是有好多孩子的歡聲笑語,以及男男女女的談笑聲。
難得出來度假,大家都是心情很好很興奮的。
帳篷裡點了一個發著藍色光的流螢燈。
一個保鏢已經拿著溫水和藥等在帳篷外了,兩人一回來,保鏢就上前道:“大少,藥取來了。”
蘇墨閒接過來。
等進了帳篷,他才親自把藥喂到了小神經嘴裡,打開水杯試了試溫度,才湊到她嘴邊。
吃了藥,蘇墨晚就有點困了。
但她還惦記著一個事兒。
“今晚是不是不用沐浴洗澡了?也不用洗漱嗎?”
不錯,小土鱉終於養成了好習慣。
蘇墨閒給她鋪好被子,“沒事,我不嫌你臭。”
蘇墨晚頓時不滿。
不高興地嘀咕:“我哪兒臭了?”
“張嘴就是燒烤味,不臭?”
“……”
蘇墨晚閉上了嘴。
要擱著以前的習慣,蘇墨閒肯定要把小神經帶回去洗個澡,漱個口,再帶她來露營。
但是現在不同了,就如剛剛說的,他不嫌棄。
她晚上吃喝了那麼多東西,蘇墨閒問她睡前要不要去上個衛生間。
蘇墨晚在彆墅裡,給他煮完麵的時候就上過了,所以搖頭。
“那就躺下睡吧。”
給她捂好被子,蘇墨閒出了帳篷。
先前跟在邊上,渾水摸魚成功的那個保鏢忙把照片全部傳給了蘇大少,再把自己手機裡的底片全部刪除。
得了照片,蘇墨閒在外麵看了十來分鐘,才收了手機進帳。
見他進來,蘇墨晚往邊上縮了縮。
藍色的光好看是好看,也夠浪漫,但蘇墨閒覺得有點傷眼睛,就把流螢燈給關上了。
脫完外套,他掀開被子進去了。
蘇墨晚低叫出聲:“沒這麼擠吧,被子挺大的,你睡過些!”
黑燈瞎火的,蘇墨閒把人撈在了懷裡,還伸手壓住了被子邊兒。
“我這是為了防止你晚上睡著之後踢被子,病情會更加嚴重,到時候就要紮針了。”
紮針這個事兒,蘇墨晚印象特彆深刻。
當即就不敢動彈了。
隻能在心裡默念:把他當成二哥就好了!
挨得近確實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暖和,她現在病著,暖和一點挺舒服。
至於其他的,暫且不管了。
有了之前不少次的同床共枕的經曆,蘇墨晚心裡素質非常過關,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就睡著了。
雖然鼻子不塞,但她呼吸聲有點明顯。
蘇墨閒把被子又捂了捂,借著這點動作驗探小神經是真的睡熟了,他放心地緩緩靠近。
小神經還是未成年,他不至於有什麼禽獸念頭。
但,偷親一下還是可以的。
這是一個燒烤味混合著藥味的偷親。
相處才一個多月,蘇墨閒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移情移得這麼快。
大概是因為知道了墨晚有了歸宿,且很幸福,他很容易就放下了。
又大概是小神經一天到晚都跟在他邊上,雖然才一個多月,但感覺像是過了小半年。
蘇墨閒覺得時間不短了。
足以讓他對小神經產生感情。
可能‘發現喜歡’需要一點時間,但‘喜歡上’,隻是一瞬間的事。
蘇墨閒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小神經不開竅,沒關係,那就慢慢來,讓她漸漸習慣他的存在,等到她離不開他的時候,就水到渠成了。
浪聲拍岸,聲聲催眠。
蘇墨閒也睡著了。
這不是在家裡,他睡得淺。
所以,帳篷外一有動靜,他就立馬醒了過來。
各種人聲,動靜不小。
保鏢也在外麵低聲說話,有點不尋常。
蘇墨閒給小神經捂好被子,起身出去。
“大少!”
“發生什麼事了?”
保鏢的語氣裡帶著驚疑:“開始漲潮了!”
蘇墨閒看了看手表,才三點不到。
他做過攻略,這個季節,一般要到六點半七點才漲潮。
提前了這麼幾個小時。
再聯想昨天出海遇到鯊群的事,事情似乎嚴重了。
這應該是同一個變化帶來的一係列異常。
“回彆墅。”
蘇墨閒發了話,幾個保鏢團團圍住帳篷,直接拔抬而起,他把地上的小神經連人帶被抱了起來。
吃了藥之後影響敏銳度,蘇墨晚沒有驚醒,一直等回到彆墅,蘇墨閒把她放到大床上,她才被冷醒了。
床單是涼的。
看她睜眼,蘇墨閒道:“已經回了家裡,繼續睡。”
蘇墨晚腦袋發懵,根據自己沒睡夠這點可以判斷還是半夜,於是閉上眼,轉個身就又睡了過去。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