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江若漓批改著奏折,最近冀州大旱,需要賑災,但賑災官的選擇需要謹慎,畢竟她雖然清洗了一批貪官汙吏,但是賑災銀關係到冀州五十萬百姓的性命,由不得她不慎重。
可現在,朝中她信任的人沒法輕易的派出去,其他人江若漓又擔心會私吞賑災銀,就算事後可以追回,但損失已經造成就無法挽回。
她突然想到寧蝶兒因為丁憂閒賦在家的父兄,要是寧蝶兒能做到她承諾的那樣,那麼她的父兄未必不可啟用,而且賑災一事十分重要,想必他們也不會在這上麵做什麼手腳。
江若漓想了想,下了決心,她先啟用了寧蝶兒的二哥,她二哥寧承誌為官清廉心係百姓,江若漓比較放心,而且這也是一個信號,代表寧家可能起複的信號,想必他也會完成自己給的任務。
但江若漓也不會將全部寄托在寧承誌的良心上,她安排了錦衣衛,暗自盯著,一但他有意動,便可割除官位,將其押解回京。
下完旨後,江若漓將剩下的政務處理完畢,這才放下手中的朱筆,揉了揉眉心,有了幾分疲倦,畢竟她害怕自己失控跟蘇怡分床睡,搞得她都沒怎麼休息好。
正當她心頭浮起幾分煩躁時,有纖細冰涼的手指落在她太陽穴上,為她輕柔的按摩起來,為她減輕疲倦。
江若漓聞到熟悉的香味,略微放鬆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接受這放鬆的按摩,除了蘇怡,沒有人能這麼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
也正如江若漓所想,為她按摩頭部的人正是蘇怡,她臉上帶著幾分心疼,看著江若漓眼底的青黑和她臉上的疲倦,想來她並沒怎麼休息好。
自打江若漓將蘇怡的存在在宮裡過了明路之後,所有宮人已經將她當做主子來看了,雖然她名義上還是掌侍,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太後娘娘的禁|臠,就像是龍之逆鱗,觸之即死。
“若漓,你沒休息好嗎?”蘇怡心疼的問道。
“沒事,這幾日國事繁忙,過節日變好了。”江若漓拉過蘇怡的手把玩著,並未告訴她實情。
“那你先喝了這湯,休息一會兒吧。”蘇怡示意身後端著托盤的宮女將湯水放在桌子上。
碗中是清澈的湯水,蘇怡從江若漓那裡抽出自己的手,端起湯水,遞到江若漓嘴邊。
隱藏在暗處的暗一突然有幾分欲言又止,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出聲,畢竟也不是什麼要是……大概吧。
暗一看著自家主上毫無防備的端起湯碗,一飲而儘,她臉色微變,發了暗號,讓殿裡的其餘暗衛出了殿,然後守住了勤政殿,不讓任何人接近。
江若漓沒有發現,蘇怡進來之後遣走了所有宮人,而端著湯水的宮女將托盤放下之後也離開了勤政殿,於是偌大的勤政殿裡,就隻剩下江若漓和蘇怡二人了。
江若漓喝完湯水之後,覺得身體有些發熱,她以為是因為喝了熱的東西,是自然現象,便沒再多管,但她看到笑盈盈的蘇怡時,不知怎的心裡一熱,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橫抱著氣息灼熱起來。
“首領,為何不阻止主上喝那碗湯?”暗七雖然聽從了暗一的命令從勤政殿裡撤了出來,但作為保護蘇怡的暗衛,她可是明確的知道蘇怡在那湯裡放了什麼東西的。
而且她明明已經上報給首領了,但首領不僅沒有報告給主上,連湯都沒有阻止主上喝。
“主上對蘇姑娘的心意你也知道,”暗一知道暗七意思,蘇怡姑娘那藥是從菡櫻姑娘那裡拿的,菡櫻姑娘並沒有提醒主上,那藥就不危險,更何況暗一可是知道那藥的效果的,看起來蘇怡姑娘好不容易要主動一次,要是被她打斷了,她覺得自己可討不到什麼好,於是解釋道,“而且藥是從菡櫻姑娘那裡拿的,菡櫻姑娘是不會害主上的。”
況且人家小情侶之間的情趣,你擔憂個什麼勁?暗一這句話沒有說出口,暗自誹腹道。
暗七一想,也覺得首領說的對,便不再糾結了,隻是她覺得奇怪,蘇怡姑娘為什麼要給主上下那種藥,她可是幾次看到主上那個恨不得生吞了蘇怡姑娘的眼神,在她看來,這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事。
勤政殿外發生的一切江若漓和蘇怡都不知道,勤政殿裡已經是春意盎然了。
江若漓忍不住舔唇,眼神幽深的看著蘇怡的嘴唇,香甜的回憶湧上心頭,她幾乎克製不住的想要吻上自己心心念念的紅唇,就連她扣著蘇怡的手都仿佛枷鎖,不讓蘇怡有絲毫可能掙脫。
蘇怡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江若漓灼熱的眼神燙到,逃避般的移開了目光,心裡暗道不妙,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想到她當初扭扭捏捏的跟菡櫻要藥的時候,她詭異的眼神,蘇怡不由得有幾分退縮的想法。
“阿蘇……”江若漓覺得現在自己就連吐出來的氣都有幾分灼熱,她看著自己懷裡的愛人,本來就勉強克製的欲|念噴湧而出。
在蘇怡抬頭看自己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上了自己覬覦已久的紅唇。
江若漓就像是一頭餓了很久的狼,攻城略地,一點空隙都不留給蘇怡,蘇怡隻覺得自己所有的空氣都被奪走了,她在江若漓的熱情中,幾欲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