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春天,薑知序和於維星在東南亞的一處海島上補辦了他們遲到四年的婚禮。
婚禮辦得很是低調,請了男女兩家的親朋好友,圈內的嘉賓不多,來得俱是和他們私交甚好的朋友。媒體隻邀請了一家,是辰易長期合作的夥伴,根據兩家人的要求,適當地進行一些內容報道。
婚禮的花童由點點和於維星同母異父的妹妹Erin一起擔任,兩個小可愛一男一女,穿著小西裝和小紗裙,一人攥著捧花,一人提著婚紗裙擺,跟著新娘走向新郎身邊。
兩個小可愛正處於活潑好動的年紀,大人們生怕他們會中途撂挑子,忘記自己的角色跑去玩耍,所以在婚禮前一天對他們進行傳銷式洗腦,倆小孩一天彩排好幾回。
婚禮當天,薑知序早早地被人鬨醒,閉著眼起來化妝做造型。
伴娘是祝愉心,那股子興奮勁比她還足,仿佛是她結婚一般,跑上跑下忙前忙後,時刻給她注意新郎那邊的動靜。
兩個小花童也早早地被裝扮完畢,坐在客廳和溫眠帶過來的雙胞胎兒子一起玩著。
薑知序的兩個發小比她結婚晚,辦婚禮卻比她早,原本她還想讓兩個已婚婦女給她充人頭,但一個有倆調皮兒子要照看,另一個肚子裡揣了個。
最後伴娘隻有祝愉心一個,她要求於維星也隻找一個伴郎,伴娘人選在展原和計邵兩人中間角逐。
“這次的捧花你們誰都不許搶,我要扔給我的伴娘,我掐指一算最遲不超過明年,我們的伴娘小姐也要結婚了。”
薑知序化完妝,盤腿坐在床上,慢悠悠地說。
幫她擺弄頭發的造型師仿佛什麼都沒聽到,弄完後提著箱子到外麵休息,溫眠和葉文看了眼後,好奇地問:“心心有情況了?”
不等祝愉心開口,薑知序替她回答:“嗯,和她叔叔。”
溫眠和葉文俱是一副沒聽懂的表情,眨眨眼看向祝愉心,後者懷了孕腦子依舊好使,拐了個彎後重新回到正途,猜測道:“是你老公的那個伴郎嗎?心心他和你挺配的。”
祝愉心被她們打趣得紅了臉,連忙擺手:“你們彆聽她亂說,八字沒一撇的事。”
薑知
序又想憑空斷案,門口薑知白過來提醒她們出門的時間到了。
這場婚禮走的還是彬城的風俗習慣,新娘從房間出來後,腳不落地,由家中的兄弟背著到婚禮現場,再由新娘的父親帶著女兒到新郎麵前,親自把寶貝女兒交到彆的男人手中。
一個莊重的交接儀式,代表從此刻開始,新娘和新郎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
薑知白穿了一身妥帖的黑色西服,從頭到腳打扮得乾淨利落,一米八的衣架子身高撐的那套西服微大,但掩蓋不住少年人逐漸長成的帥氣。
他背著姐姐,走出房門。
他們包了兩棟相鄰的度假彆墅,她和於維星一人一棟配置,此時薑知白背著她慢慢地走下樓梯。
從彆墅到婚禮現場,有一條長長的林蔭小道,陽光微暖,花景綺麗,這條路仿佛沒有儘頭。
“姐,以後他要是欺負了,你儘管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欺負回去的。”
薑知白托著她慢吞吞地向前走著,他的嗓音低喑,在她看不見的方向,那雙眼睛早已通紅。
薑知序哎了聲,伸手替他捋了捋垂在耳側的碎發。
她若有所思地歎了口氣說:“我們家小白現在也是能保護姐姐了,也不對,我們家小白早幾年還為了姐姐學了醫,小時候還會幫姐姐打架……這個家裡對姐姐最好的就是我們薑知白了。”
薑知白喉頭微哽,沉默片刻後,才重新低聲開口:“其實爸爸媽媽他們現在對你很愧疚,他們也希望你過得好。”
薑知序嗯了聲,“我知道,我們還是一家人。”